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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略有差异,一个平调,一个升调。 程晓羽转头看着身边的两个姑娘,忍不住微笑了起来,于他而言,时光在这一刻是幸福的。 虽然他的平安夜并没有白胡子的老头爬上房顶钻进高高的烟囱,没有插着胡萝卜的雪人萌萌哒的站在闪耀的灯光下与人们合影,也没有无数五彩缤纷的气球升上天空,在绚烂的烟花背景下,在悠扬的风笛声中,越升越高直到消失不见,更没有晚宴、香槟、派对、穿着圣诞比坚尼的性感女郎…… 但此刻他觉得很甜美,这一切不过因为身边的两个女孩子在陪着他一起抬头看着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 这冰冷的白色照耀了他这平凡和微茫的幸福,尽管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坚持和秘密,但是只要不过分苛求,总能找到让自己微笑的原因。 第1444章 雪之下(二) 程晓羽和苏虞兮还有裴砚晨站在东京圣玛丽教堂的广场上抬头望着无垠天幕的时候,已经回到自己公寓的乌鸦此时也抬头看见了玻璃门外,如雨落下的漫无边际的蒲公英。 他盘坐在榻榻米上看着在安静中洋溢着不羁的雪花缓缓落下,那白色的纯洁中透着诱惑,像是他小时候带着网兜去捕捉的白色蝴蝶。 “下雪了!”乌鸦无意识的喃喃道。 接着他站了起来,伸手拉开客厅通往阳台的那两扇玻璃门,顿时冷风夹着冰凉的雪花席卷而入,吹的他头发凌乱,房间内的暖意一扫而空,像是空气在迅速的被抽离这个不大的房间。 榻榻米上的一套白色的色纹付被风吹的衣角飘飞,一旁还放在一个黑色狭长的木质盒子,盒子是打开的,在黄色锦缎上面放着一把体态修长的霓虹刀。 刀没有装在太刀拵里,雪亮的刀声在白炽灯下反照着银光,刃长大约80cm,为太刀的标准长度,刀身接近手边的部位呈大幅度弯曲,根部附近的刀身幅度宽阔,接近前段急剧变窄,营造出了一种奇异的美感,银色的锐利仿佛封印了一轮新月在里面一般。 毫无疑问,这正是那把在苏虞兮手中霓虹国宝——三日月宗近。 乌鸦打开门后走回了放着三日月宗近的木盒子旁边,拿起一块早就准备好的牛津布,将它包在三日月宗近靠近刀尖的刀身之上。 接着乌鸦握着牛津布包裹的三日月宗近,模拟着做了一个腹部从左至右,横切一刀,再从下至上,直切一刀,成为十字形,达到心脏为度的动作。 这是标准的主动切腹动作。 而白色色纹付也算是标准的切腹着装。 做完这个动作,乌鸦舒了一口气,冷风不仅没有让他心中的火熄灭,反而让它燃烧的更加的雄壮。 他将三日月宗近放回黑色木盒中,神情严肃的把盖子盖好,接着将牛津布压在盒子的下面,重新走到阳台上面,他看着这个在雪幕中灯火通明的世界,远处的大屏幕在播放偶像团体的歌舞,此刻他心中充满忧虑。 乌鸦并不是害怕赴死,让他忧心忡忡的是在这没落的时代,受着万民崇拜的人物,只有商人和戏子而已。 对于乌鸦这样的人来说,正如孟子所言:“君子有终生之忧”,这种人不仅肩头的担子从不曾有放下来的时节,而时常要把额外的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比如当下,他就将自己拔高到了这个国度的守护者。 乌鸦看着这一片白茫茫,心道:“不管是曾经拼死守护这个国家的人,还是如今竭力守护这个国家的人。 死去的,必将得到安息,未曾死去的,也随时准备效死。 这个国度正因为我们这样的仁人志士的守护而存在,不论是谁,如果他想要把这个国家给毁了,连我们的灵魂栖身之所都毁掉的话,后人在哪里缅怀我们? 所以,我只能先毁灭掉叛国者,就算他是神。” …… 同样站在阳台上赏雪的,还有伊集院静美,她的脸上还略有些红肿,是她自己要求任飞一定要真打的,虽然她的任务圆满结束,但远未到她轻松的时刻,她依旧觉得自己生活在惶恐之中,未来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安全感,只有确定皇太子死了,她才能卸下心头的重担。 倘若问她对今天一切可曾感到后悔过,也许她会有一瞬间的彷徨,按道理来说,她应该是一个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的女子,她的人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午后一盏清茶,一卷闲书。夜间一弯明月,一帘幽梦。 她应该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看着这个世俗而繁琐的世界高高在上,以旁观者的身份写一点抒情的文字,来揭露人生的荒诞。 然而在当下,她却置身于荒诞的中心。 她将樱子紧紧的抱在怀里,低下头看着樱子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充满光辉的温柔。 如果有人能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动人心弦,不是因为美,而是因为伟大。 突如其来的大雪,让伊集院静美暂时抛下了沉重的心事,心情愉悦了一些,三面的风席卷而来,让她白色的裙角在夜空下翻飞,她抱着樱子站在天空之城31楼的阳台上面,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并颠了樱子两下道:“樱子,快看,下雪啦!” 樱子则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天空中飘洒的细雪,想要伸手去抓,口中还念念有词的道:“ゆき、ゆき……さくら、さく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