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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是天才,将这个其实不是那么有天赋的姑娘给绑上了神坛。 凯瑟琳·布兰切特冷笑的看着程晓羽道:“我不仅没有接过吻,还没有谈过恋爱,怎么?后悔请我了?现在要换人还来得及!” 程晓羽没有想到凯瑟琳·布兰切特的反应如此激烈,只能苦笑着解释道:“凯瑟琳,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想教我该怎么样接吻吗?”这些单词都很旖旎也很暧昧,但语气却一点都不客气。 这一下轮到程晓羽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了,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如果表情放松一点,像个绅士一样的说:“非常乐意效劳。”就能够化解这有些糟糕的气氛。 但这会将两个人的关系带向更深程度的暧昧,所以程晓羽并没有这样做,只是认真注视着面带寒霜的凯瑟琳·布兰切特说道:“对不起,凯瑟琳,我为刚才的不当言论向你道歉。” 凯瑟琳·布兰切特并没有回看程晓羽,两个人在船舷的一侧并肩而立,蓝色的波涛拍打着船身,发出哗哗的喧闹,但这声响并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凯瑟琳·布兰切特撇过头去,放低音量说道:“算了,是我太敏感了。” 程晓羽略微松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觉得谨慎对待自己的感情是正确的,作为一个华夏人,我很欣赏你这种洁身自好的女性……” 他完全没有GET到凯瑟琳·布兰切特在乎的点,因为美国人对待性的态度和华夏截然不同,如果十八九岁还没有脱离“处级干部”,这一点就会被视为不受欢迎的论据,当然这更多的是针对男性。 除非你是基督徒,坚定秉持着自身信仰,一定要等结婚才啪啪,还是能被理解的。可假如你连“接吻”和“恋爱”都没有,那就要被称之为“忍者神龟”或者“灭绝师太”了。 凯瑟琳·布兰切特是不太可能因为这一点受到嘲笑,八卦的人们只会怀疑她是不是蕾丝。 程晓羽以为凯瑟琳·布兰切特在乎的是这一点,她当然也听懂了程晓羽的意思,但她也不会向程晓羽坦露心声,说自己介意的是“方法派”这个问题。 她半晌没有出声,看着远处的天际线,觉得自己接这部戏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因为一直以来,她没有接过爱情片,就是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恋爱经历。 想到这些凯瑟琳·布兰切特有些烦恼,她转身朝船舱走去,并说道:“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 程晓羽实在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惹的凯瑟琳·布兰切特如此不快,只能无语看着她走远。 凯瑟琳·布兰切特走后,程晓羽去找了选角导演杜特·布朗,他想在看看他哪里有没有适合演JACK的演员。 再一次看到凯瑟琳·布兰切特已经到了傍晚,泰坦尼克号偌大甲板上热闹非凡,“西楚影业”给媒体和一众工作人员准备了自助酒会,整艘船的船舷上都挂着彩灯,浮在海天之间的夕阳用余辉温暖着将要到来的夜。 一只交响乐团占据了甲板的中心位置,演奏着《春之声圆舞曲》,充满活力的轻快音符在海风在荡漾,身穿礼服的人们斛光交错谈笑风生。 这一幕就像是泰坦尼克号刚刚起航。 换了一身套裙的凯瑟琳·布兰切特和弗兰西斯·菲舍占据了一个隐蔽的角落,两人正端着碟子优雅的吃着点心。 程晓羽踌躇了一下,告别了易云飞,还是决定走过去和凯瑟琳在谈谈,他可不想和自己最重要的主演有什么心结。 程晓羽端着两杯酒走了过去,靠近两人保持了一点距离招呼道:“两位女士在聊些什么开心的事情?” 凯瑟琳专心致志的吃着她的慕斯蛋糕,仿佛没有听见程晓羽说话,弗兰西斯·菲舍将手中的碟子放回桌子上,看了看程晓羽又看了看凯瑟琳,这对传说中的绯闻情侣之间似乎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她立刻说道:“也就在讨论奥斯卡的事情……我去洗漱间补个妆,你们两个先聊。” 很懂规矩的弗兰西斯·菲舍强行按下八卦之火,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悄然而立的两人,然后就消失在人群中。 这时刚好有侍应生过来,凯瑟琳一下端了四杯杜松子利克酒搁在桌子上,她将两杯推到程晓羽面前,自己面前留了两杯。 如何在尴尬中打开话题是人际交往中的难点,一般不是从对方感兴趣的话题着手,就是从自己擅长的话题着手。 程晓羽端起酒杯,摇晃了一下,里面装满了冰块在杯中旋转,喀嚓作响,然后他一口气喝掉,将杯子放回桌子上,看着正在演奏的乐团说道:“在没有录音的时代,演奏家为了让听众了解乐曲,有时甚至还会自行重奏。彪罗就曾在指挥贝多芬《第九号交响曲》后,认为:‘如此伟大的音乐,只听一次怎能了解?’于是令人关闭出口,把全场听众硬是留下来再听一次全本贝多芬第九,被人戏称为指挥‘贝多芬《第十八号交响曲》’。” 凯瑟琳·布兰切特也一口气喝了一杯杜松子利克,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对古典音乐兴趣不大,那玩意实在太难懂了。” 程晓羽笑了笑说道:“欣赏古典音乐当然困难,因为你必须运用记忆。如果你听到第二小节就忘了第一小节,那你根本不可能欣赏这首乐曲。古典音乐不像绘画、雕塑或建筑,看一眼就能尽收眼底,接下来只是品味细节。面对一幅画或者一栋建筑,你可以立刻知道自己喜不喜欢眼前这幅画和建筑,但听古典音乐就像读一本艰深的小说,不仔细看到最后,其实无法知道整部作品在说什么。连我自己第一次听到没听过的曲子,常常也会感觉很费劲。因此我一点都不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听古典音乐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那确实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