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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这样说,我说的是:虽然很特立独行,但是很有艺术想象力的美感!” 周佩佩又捎带怨气地说道:“我一直觉得你当年就是随便就找了个人结婚,刚好就被我碰到了……算了当年的事情也不提了。” 苏长河推了下眼镜说道:“那是你太敏感了……” “你心虚就爱推眼镜……” …… 到了中山路,在周佩佩的指挥下,车停在了黄浦江边的老码头创意园,这里原是由上海油脂厂改建而成,“老码头”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十六铺,有着最上海的传奇。 这里的临江弄堂、老式石库门群落流传着上海滩大亨们的故事。闲坐屋顶的欧式露台,看黄浦江江水滔滔,楼下就曾是上海大佬黄荣、杜月生的仓库。 四人漫步在现代钢架玻璃和古旧红砖黑瓦交错的建筑之间,不远处就是黄埔江,第一次感受到一家人的闲适,周佩佩挽着苏长河,看到程晓羽一前一后,保持着一点距离,觉得两兄妹不该这么生疏,笑道:“你们两个小年轻跟着一对中老年人逛上海会不会觉得很无聊?” 走在前面一点的程晓羽勉强的笑了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愉悦一些,说道:“完全没有,感觉长了好多见识,自己来上海三年了,似乎还不怎么了解这座城市,现在才发现这座城市隐藏在浮华底下还有如此这么多历史人文气息,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了解一座城市,跟了解一个人一样,需要细细琢磨,慢慢品味,你们未来的时间还长……”说到这里周佩佩似乎说不下去了,眼圈又开始泛红。 苏长河站住,将周佩佩揽在怀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抚着她的背。 阳光开始变的刺眼,让人忍不住掉不眼泪。 程晓羽不忍看,转身遇到苏虞兮的目光,里面蕴含着漫长生命从来不曾离开过的孤独感,其实不论是谁都害怕孤独,我们出生、学会说话,我们上学,我们群居,我们相爱,我们结婚,我们生子,都是为了摆脱在生命中不可磨灭的孤独。 为了摆脱孤独,连阴婚这种事情都有,由此可见人类是多么的害怕孤独。 有些人的孤独容易排解,有些人的孤独犹如谜题,苏虞兮的孤独,犹如影子一样存在于生命一隅,没有遇到程晓羽之前孤独很好,是可以陪伴她的影子,但如今她却想把这太阳,这光线全部消灭,让一切毁灭在黑暗之中,那么影子就不存在了。 程晓羽不能完全读懂苏虞兮目光里的哀伤,她能够理解生死不过寻常事,她不害怕死亡,却开始害怕自己死去的那一天,不能如同父亲一样坦然,仍在世间留有遗憾与不甘。 …… 这一天对四个人来说,既漫长又短促,他们踏着旧日的足迹去了思南路,这里坐落着法国式、英国式、德国式、西班牙式等风格各异的成片花园洋房别墅,开阔的花园,绿色的草坪,高大的乔木,令人惊羡,走在那里像在欧洲小镇一样。 他们在午后去了宋园,哪里被周佩佩形容为“感悟生命的地方”,宋园满眼树木葱茏,遍地芳草萋萋。寂静中只有鸽子在踱步,粉蝶在绿草疯长的园子里四尺曼妙地飞着,这里几乎碰不到游人,却能感受到寂静平淡,白开水一般如同生活的味道。 他们去了衡山路和复兴路感受老房子的魅力,这里的老房子特别漂亮,街道窄窄,树木郁郁。衡山路上的这些花园住宅建筑风格多姿多彩,高墙深宅,铁门紧闭,梧桐后面的老洋楼里庭院深深。 这里的老洋房虽质朴却不张扬,虽不张扬却可以从越过高墙目光可及的两楼三楼看到刻意雕琢过的精致。倚在隐藏了深深庭院的墙上看梧桐的枝繁叶茂,行人的闲淡舒适。 这些都是上海最美的一隅。 快日落的时候,他们散漫的坐在滨江大道路边的咖啡馆,温柔的聊天、安静的看江景,听着半小时一次的钟声,偶尔天空掠过低沉的轮船鸣笛,虽然天气依旧炎热,却别有一番情调。 只是滨江大道人不多,可苏虞兮和程晓羽还是被咖啡馆的员工以及客人认了出来,又是引发了一些小小的骚乱,不少粉丝过来要求合影和签名,可这样的情况下程晓羽和苏虞兮哪有心情应付粉丝。 程晓羽找了咖啡馆的经理,直接包了场,在答应了自己和苏虞兮等下在咖啡馆拍几张照片,签上名字,并允许咖啡馆挂出来之后,经理马上答应了程晓羽的请求,咖啡馆除了现有的客人,不在允许其他客人进来。 并且咖啡馆的员工们也帮忙拦住了一些狂热的粉丝,封闭了程晓羽他们坐的那块区域,让粉丝们不能骚扰到程晓羽一家人,这样他们才得以安享平凡而又宁静的光阴。 周佩佩见咖啡馆里贴了不少拍立得的照片,颇感兴趣的浏览了一番。程晓羽见状又立刻找咖啡馆经理借来了拍立得,替周佩佩和苏长河拍了不少拍立得的照片。他们自己带的数码相机今天也拍了不少照片,但是没有拍立得那种跨越时空的迷离感。 程晓羽和苏长河也拍了两张,苏长河像哥们一样揽着他的肩膀,面带着笑容,但程晓羽笑的却算不上自然,他心中的别扭还无法消退。 当周佩佩叫程晓羽和苏虞兮也拍一张的时候,两人的情绪都有些奇怪,完全不似平常的淡然,两人站在栏杆处,外面就是一流江水,程晓羽双手背在后面,表情有些为难和羞涩,苏虞兮浅浅的弯着嘴角,眼神却有些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