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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清说道:“刚才我已经咨询了,目前只能尝试一下走民事诉讼的途径,但这样的案子目前法院也不一定受理。我刚才已经向上海的法官朋友求证过了,目前法院都已接到通知,凡是涉及晋德的案件,都按照‘先刑后民’的原则暂不予受理。”这也就意味着,法院和公安要互相踢皮球了。 卢军心中悲苦,又骂了几句脏话。 然后刘永清开始抱怨,与晋德的合同,加上没来得及兑付的利息,他也遭受了五百多万的损失。 两人约了再联络,卢军又赶紧打了电话给负责他合同“晋德”的王经理,卢军签约的时候他还答应,卢军拉来业务,就给他提成的,卢军也知道找姓王的无济于事,但是他迫切的想要了解一些“晋德”的情况。 但此时王经理的电话此刻已经处于关机状态,卢军挂了电话,连忙跟随一群受害者一同赶往普东派出所,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上海本地和外地赶来的投资者,还有新闻媒体,有些不少人拉着横幅,质问为什么突然查封“晋德”。 七月份的上海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这逼人的热浪更让午后的街道如同蒸笼,卢军仗着多年混迹派出所的经验,找到了后门,跟随几个貌似便衣的人溜了进去。 派出所进进出出惯了的卢军,在里面走的坦坦荡荡,当然这也是因为警力稀少,所以才无人搭理他,等他走到前面,发现看派出所院子里麋集了等待会见当事人的律师和不少焦急的晋德员工。卢军刚好看见了王经理也一脸沮丧拷着手铐站在晋德员工的队列中。 因为院子里人实在太多又比较混乱,看守的警察数量也少,没人管卢军,他感觉自己找了仇人一般,直接扑了过去,面目狰狞的抓住王经理的领子说道:“你他妈的还我血汗钱,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智障儿子,如今全部家当,都栽在你手上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然而被卢军抓住的王经理此刻已经有些麻木了,拷着手铐的两只手举起来扶了下被卢军撞歪的眼镜,悲哀的笑了笑,说道:“我在此前根本没想到公司做的业务违法,在四号之前,所有的业务都正常进行,到期的收益都可正常提现,结果一瞬间就跨了。你他妈的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我上个月还他妈的是销量冠军,揽了很多熟人好友买公司的理财产品,老子甚至还鼓动自己的家人和亲戚把一点救急的钱都投入到公司的产品里面去了。老子他妈的如今还可能要坐牢,你还和我比惨?” 说完之后,王经理也崩溃的嚎啕大哭道:“如果我是想犯罪骗钱,哪里有我自己和家人还往里面投钱的道理?” 王经理一席话一说,院子里均是痛哭声,像王经理这样不仅招揽一般客户,还鼓动身边亲人购买中晋产品的晋德员工在公司里比比皆是。 而他们全部属于第二批被抓捕的对象,说起来他们比一般的受害人更加的惨,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豪赌,作为犯罪成员的公司高管们,将成为法律制裁的对象。而梦想通过投资一夜暴富的诸多投资人,可能面临血本无归的惨痛结果,最让人唏嘘的,就是像王经理这样的“晋德”员工,假设相关犯罪成立,他们自己则既在有意无意间帮助“晋德”骗了众多投资人,甚至于自己也成为受害人,更无法面对信任他们的家人和朋友。 这里的异动很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失魂落魄的卢军马上就被赶出了派出所。 此刻巨大的懊悔吞噬着他的心,虽然这些钱他也来路不正,可他依旧接受不了一下损失将近六百万的残酷现实。 更加不幸的是,后面购买的房子因为写的是裴砚晨妈妈谢美微和他两个人的名字,他知道藏着房产证的谢美微肯定不会同意拿房子去银行抵押,而他又属于银行黑名单,于是偷拿出房产证和谢美微的身份证,请了一个和谢美微年纪相貌有些相似的女人,去典当行签字,借了一百五十万,三分的高息借款,而这个借款将在八月份到期。 如果八月份不能及时还款的话,他辛辛苦苦弄来的房子也就没有了,想到这里卢军就万分的痛苦,这有钱有房有车的滋润日子还没有过到三年,就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心,全部烟消云散。 卢军此刻的痛苦,词句难以形容其万一,面对摆满黄金又足以粉身碎骨的悬崖,人人都知必须守住一步之差,可贪婪促使着他们向前,总觉得旁人的劝诫夸大其词,于是,失足直坠深渊——懊悔是痛苦的,甚至有些懊悔的事,以当事者来不及懊悔,草草结束生命了事。 卢军将程晓羽赔给裴砚晨的六百万,全部赔了个精光,装成卢军好友的刘永清此刻正在一五一十的把这些情况汇报给苏虞兮,并把通过存有这几次操作的盈利加本金,两千多万交给了苏虞兮。 而苏虞兮只收回了本金,将八百多万的盈利,全部发给了几个辛辛苦苦几个月扮演卢军好友的“永清工作室”工作人员,当然具体的分配由刘永清来负责。 此时的刘永清已经将苏虞兮奉为神人,凡是苏虞兮说的都如同圣旨,对他来说苏虞兮不是多智近妖,而是洞悉一切犹如神明,倘若苏虞兮要成立什么教派,刘永清一定是最忠实的信徒。 这时候刚巧卢军又打电话来给刘永清,十分焦急的问他在哪里,想见个面商量一下对策,对对卢军来说,他的这些“好友”,也是同病相怜的难友,是他寻求心理平衡的最后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