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我的妹妹是偶像在线阅读 - 第2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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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毒药的音乐难点不在高音,不在于旋律,而在于节奏。而他诡异而天才般的节奏又赋予了中文唱腔以新的表达方式。这不是一个可以去模仿学习的流派,而是靠自己的天才去创造。

    刘斌仔细数过这几首歌的拍子,既不是爵士,也不是摇滚,更不是民谣,这种节奏纵观音乐史,根本没有出现过,完全是属于他自己的节奏。

    而且毒药的音乐属于越听越有味道的,可以反复细细品尝的,每次听都有不同的感受。

    而华夏流行音乐对旋律完全就是不尊重的,连自己的乐器都没有,基本都是外国引进的,现今的华夏流行音乐作曲,编曲大都是改编的日本乐坛的东西,(参照八零至两千年的香港乐坛,这个时期台湾就一个罗大佑一个李宗盛,论创作能力摔香港两条街,论包装能力被香港秒成渣)很少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这让身为华夏音乐人的刘斌尤为疼心。

    刘斌虽然不能肯定毒药将来的高度如何,但就这四首歌曲,他已经整整超越了华夏乐坛至少十年时间,只要他能保持住这样的创作水准,在华夏乐坛独领风骚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GG音乐网的另一个总编陈力宏也有同感,GG音乐网虽然没有自己的歌手事业部,也没有CD的发行渠道,但是为了毒药,他们愿意建立一个。

    他们当然明白一个具备开宗立派实力的音乐人意味着什么,那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而且几个小时疯狂的试听量,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每次试听五元,四首歌取得了将近150万试听量,这意味着什么?意味这短短几个小时,这四首歌就席卷了差不多750万华夏币。

    当然这不能当作长期数据来统计,但是这几首歌的价值是不容置疑的。这种单曲收益比率已经和当红明星的单曲相当了。你说GG音乐网能不紧张,能不在乎毒药吗?

    可当刘斌代表GG音乐网致电给毒药的时候,对面只是冷淡的回了一个“哦。”对GG音乐网开出的高额签约合同无动于衷,这让一腔热情的刘斌被泼了一盆冷水,于是小心翼翼的问对方是否已经跟别的唱片公司签约了,在他问话的时候,他感觉他的心都是在颤抖的,就像心爱的姑娘被人抢走了一样。

    当对面说没有的时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进胸腔里,刘斌当机立断的提出面谈,只要毒药有意向和GG音乐网合作,什么条件都好说。刘斌已经是掏心掏肺的在恳求了。

    对面在电话里依旧只是云淡风轻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我要上课了,放学在联系。”然后挂了电话。

    刘斌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已经感觉到历史就在眼前了,偏偏他现在抓不住,左思右想之下了,查了电话号码的归属地,决定直奔对方的城市,机会当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不仅要有准备,还要去努力抓住。

    羊城到上海不过短短两个小时而已,刘斌在飞机上却备受煎熬,多年以后他依旧会回忆起这个时候的心情,当他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当时公司并没有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签毒药,甚至买机票都是我自己的掏的钱,我当时想即使签不了毒药,我也想见见他,和他聊一聊他的音乐。感觉自己想自己老祖宗刘备吧,三顾茅庐一样,当然这样的比喻不太妥当,但从唱片公司的角度来说得毒药者得天下,历史证明我是对的。”

    下了飞机的刘斌立马拨电话给毒药,当得知对方确实是在上海的时候,才舒了口气。立马提出面谈的要求,并说出了自己刚从羊城赶到上海,对面似乎被自己的诚意打动了,约了在复旦大学附近的一家叫做月光下的阳台的咖啡馆见面。

    刘斌打了车直奔复旦,好不容易在复旦与复旦中学之间的巷子找到了街角的这家咖啡店。当时的他提着公文包,发型有点乱,穿着夏款西装,因为有点热将领带松的很开,皮鞋上有些灰尘,这对平时的他来说,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风尘仆仆的刘斌看见咖啡店外面的遮阳伞下坐着一个白白净净脸上有几颗青春痘的普通胖子的时候,他觉得这就是毒药了,这种直觉类似一见钟情。他能看清楚他修长的手指,手掌大而宽,指甲剪的一丝不苟,这是一双弹钢琴的手,他的眼睛虽然不算很大却很狭长,看上去格外灵动,眼眶有点凹陷,显得异常深邃。

    刘斌丝毫没有犹豫的走上去道:“请问您是杰的毒药吗?”

    虽然此刻的自己非常像搞推销的,对方却丝毫没有惊讶的点头,仿佛知道等的就是他一样。刘斌平复了下心情问道:“《以父之名》的编曲前奏长达96秒,首先穿插的背景音祷告,枪声,夸张的意大利歌剧作为音乐氛围的渲染,您是怎么想到的?这种念白的歌唱方式您是怎么想到得?编曲全是你自己完成的吗?”刘斌似乎想一口气将自己的疑问问完。

    第118章 原罪与救赎

    程晓羽叫了服务员来替刘斌点了杯咖啡,笑中带着一点难以言叙的情绪问道:“怎么?音乐不够好吗?”

    刘斌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摇摇头道:“不,不,就是太好了。好到我无法形容。”

    程晓羽听到这样至真至诚的赞美却没有喜色,这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是空洞的,他匆匆喝了口咖啡掩饰不自然,嘴角一点点暗色的污渍都没有用纸巾拭去,缓缓的说“因为这首歌就应该是这样的啊,它在我脑海里出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他终究要面对这样问题,他曾设想过无数次,被人问到时该要怎么样回答,而这样的答案仿佛抽空了他身上的全部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