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象是朵假花[娱乐圈]_44
书迷正在阅读:炮灰谢绝循环利用!、焚心[ABO] 番外完结、我的好友都是大佬[娱乐圈]、元帅今天摸熊猫了吗、连Beta都要咬?、穿成女主的反派师尊、野火 完结+番外、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重生]、逃不过黑心莲女配[穿书]、裙下臣
所以看到秦狰在乎的小牡丹出事,她也很急,不是害怕秦狰骂她,而是怕秦狰失去这些年里,难得在意的东西,所以事情才刚发生,她就立即给秦狰打电话了。 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秦狰解释这件事——那盆昆山夜光自燃了。 要不是秦狰卧室里的烟雾报警器感应到了明火自动鸣笛,并启动了自动喷水灭火系统,范阿姨都不知道秦狰卧室里出现了“火灾”。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火灾并不严重。 燃烧的只有牡丹的植身本体,牡丹旁边那么多易燃的窗帘窗纱没沾到一点火星,花盆上也没出现高温火烧下才会产生的碳痕。秦狰给小牡丹增添光照时间用的LED灯并不会发热,它还是无线充电式的,一次充电就可以连续照明十天,所以火灾的原因也绝不会是它电线短路而导致的。 没有热源火点,火势范围又局限在昆山夜光的枝叶上,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牡丹自燃。 牡丹自燃,这种事情简直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然而牡丹是绿意盎然的植物,它又不是干柴,叶根茎身内都蕴藏着大量的水分,就算你用打火机去烧它,它也不会起火燃烧,只会被高热烤干变黑枯死而已。 这些种种怪异难以解释的事情,范阿姨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和秦狰开口讲述,踌躇道:“秦先生,您的那盆小牡丹的确出了事,它……自己起火了。” 秦狰听完范阿姨的话后就怔住了,显然植物自燃这种事,据他所知目前也没有一个确切科学的说法——就像人体自燃一样,没有亲眼见着的人不会相信,见到了的人不敢相信,可不论是谁,起因缘由都无法解释。 发觉秦狰沉默不言的时间有点久,范阿姨怕他担心,急急开口安慰他说:“不过秦先生您别担心,火灭的很及时,我听到火警鸣笛后就赶紧过去了,您的牡丹并没有烧死,只是叶子……被烧秃了很多,还有您的卧室里的东西,大部分也都湿透了……” 秦狰购买这栋湖景别墅花了四位数的钱,里头的各种安全保障设施都是顶级的,火灾警笛响起时范阿姨就在楼下客厅抹桌子,她刚听见警笛声响,就立马扔了抹布朝楼上跑去,就在她上楼这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自动喷水灭火系统已经将秦狰卧室里唯一的明火给灭了,所以没酿成什么大祸。 只是秦狰的卧室从窗帘到地毯,从被子到沙发,全部都吸饱了水,没一处是干的。 秦狰声线依旧平稳,只是语速快了些:“那些都不重要,范姨,你现在在哪?就在卧室里吗?” “是的,秦先生。” “昆山夜光花盆里的土应该都湿了吧?我现在还没法回去,你给它换掉上层湿透的土,小心点,别碰到它的根,然后把它放到通风的地方去。” 昆山夜光忌积水,土壤过于湿润最好就换些干净的土,要是他在岺城,肯定不会假范阿姨人之手给小牡丹换土,而且听范阿姨说,小牡丹刚被火烧了,秦狰又担心盲目给它换土会加重小牡丹的伤,就只能让范阿姨先换掉上层的土吸掉多余湿气。 “好的,那您的卧室?” 秦狰说:“卧室里的东西,你打电话找家具公司,让他们全部给我重新换了就行。” 秦狰这些交代,范阿姨都应下了,挂掉电话后她也即刻去做了。 然而手机另一端的秦狰,却在发呆。 他垂眸望着自己右手边身体写有“柳仙人”三个字的人形立牌,久久不曾眨眼——那个人形立牌就像是立体贺卡,只需要一点支撑就能立起来,出差这几天,他都是以这个人形立牌代替家里那块染色丑石头的。 说实话,这块人形立牌比那块染色丑石头像人多了,有脑袋有四肢,身体纤细,除了没有五官以外,和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可是他每天对着这块人形立牌想念数次梦中那个少年,却再也没有梦见过他。 不过出差这几天,他也都没再做过那个他一直在逃避的梦,他每晚都睡得很安稳,一觉到天明。 这样的安稳是秦狰期盼了很久的事,但当这份安稳真的到来时,他忽然又觉得让他再继续做那个梦,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梦中的那个少年会出现,陪伴着他。 少年脸上明媚的笑容,连带着他手掌中捧着的昆山夜光一起,就好像是那个昏暗梦境中唯一明亮的景色。而现在少年反复叮嘱他要好好照顾的昆山夜光被烧秃了,少年会不会生气,今晚就来找他兴师问罪呢? 秦狰扯了下唇角,没有笑起,但脸上的神色却不是一贯的冷漠肃然。 只可惜,他今晚又没梦到那个少年。 他只梦到了一朵正值花期的昆山夜光,它在一座灯火璨然,花灯如昼的客栈里盛开,洁白似雪,皎皎如月,散发着淡淡的光辉,秦狰伸出五指想靠近它,只是还没触碰到花瓣,梦就结束了——短暂的就好像那只是一瞬间的回忆,而不是一个持续整夜的梦境。 但秦狰没有再多想,起床后就继续处理着南城公司这边的事情。 中午时分,范阿姨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是视频电话。 “秦先生——!”她的语气依旧和昨天一样着急,却没有慌乱。 秦狰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家里又出了什么事,范阿姨就切换了视频的镜头,将镜头对着他卧室的落地窗。准确来说,是落地窗上摆放的一盆牡丹。 那盆他养了近半年的昆山夜光。 范阿姨问秦狰:“秦先生,您出差前和我说,昆山夜光今年的花期已经过了,想看它得等到明年才行,对吧?” “……是的。”秦狰盯着视频中的景象,头一次将肯定的话语说的这样迟疑。 因为不用范阿姨与他明说,他都能看到那盆昆山夜光淡紫色的枝杈顶端,在被翠嫩的花萼簇拥包裹着的地方,有一抹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