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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书房外传来成宽伯的声音:“少爷。” 傅少阁说:“进来吧。” 成宽伯垂头丧气,走了进来。 傅少阁让人点了灯,看向成宽伯。成宽伯正微微地打着哆嗦,紧绷着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他这精神状况很不好,傅少阁反倒不想责怪他了。 他认识成宽太久了,这人就好似他的祖父一般。 成宽却先一步跪下来,向傅少阁认错:“我让他跑了!都怪我!怪我!他是皇宫中的侍卫,他一定会告诉皇上的!不!肯定是皇帝派他来的!” 傅少阁说:“算了吧,他只不过拿走了一副字画,就凭一副字画,还指证不了我。” 成宽捏着拳头,身子在不停打摆子。他看向傅少阁,眼眶发红:“他知道那件事。” 傅少阁一愣。 成宽向他保证:“如果那件旧事被翻出来,我会一力担下!那事本来也跟你无关!”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顾励正在宫里等消息,用了晚膳没多久,江延书进宫一趟,向他回禀查案进度。目前来看,是那登记造册的主事原若溪动了手脚。这登记册子分成两种,一种是足色银的收入登记册,一种是杂色银登记册,原若溪在收入银子时,却把杂色银登记在足色银册上,发放宝钞的主事便发错了,给了足色银的额数。 顾励问道:“事情当真这般简单吗?” 江延书犹豫了一下,说:“原主事声称他乃是冤枉,可又记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登记出错过。” “那崔尚书呢?” “崔尚书乃是按照银册上的数目核对批条,此事应当与他无关,但是他作为户部尚书,在此案中也要负责任。” 顾励总觉得,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名叫原若溪的主事犯了事,崔释付连带责任,举荐他的穆丞相也要跟着倒霉,这怎么看都是有人蓄意而为。 他们只是触到了真相的表层,那仅仅是幕后之人伪装出来想让他们看到的。 就在这时,谢莲求见。 顾励让他进来。 谢莲快步走了进来,向顾励行了一礼,回禀道:“陛下,臣方才出了一趟宫,在傅郎中的书房内找到了这个。” 他双手托起字画,周长顺走上前,拿过字画,递给顾励。 顾励把字画展开,上面画的,是一名文士站在大树下,似在聆听风声,他衣袍飘动,长须轻拂,五官表情亦栩栩如生。 再看这印章,是个顾励没听说过的人。他展示给江延书看,江延书解释道:“这是松江华亭人顾恺之作于庆和十年的《大树悲号图》,有些年头了。” 顾励不明所以,翻到背面,几个收藏家的印章盖在上头,也没甚特别的。 顾励看向谢莲,问道:“你为什么去傅郎中家偷画?” 谢莲解释道:“出宫寻找小殿下那天,臣在合味楼看见傅郎中与左尚书一道从雅阁内出来。” “你听见他们谈了些什么吗?” 谢莲摇头。 “他们都是朝廷官员,闲暇时聚会喝酒也是常有的事,一起从雅阁内出来,并不能代表什么。” 谢莲说:“可是,一起聚会喝酒,还要让人在门口把守,那就有些问题了。卑职以为这两人所谈之事定然不寻常。” 这时,江延书忽然指着字画北面的印章,说:“陛下,这诗文印臣曾经见左尚书用过的。” 顾励仔细看看,这印章乃是椭圆,看着颇美观,至于上面究竟刻的什么字,他也看不太懂。 除去左尚书的这枚诗文印,顾励又把其他的印仔细看看,只看出其中一枚印是“桥头字画店”,其他都没认出来。 顾励给江延书看,盼着他能再看出点什么,江延书却无奈地摇摇头。 顾励实在是想不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字画极有可能是左尚书赠给傅少阁的,可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他不可能因为一副字画,而让人逮捕傅少阁。 这时,内侍回禀,方从鉴请求入宫面圣。顾励猜他是来带小猫回去的,便叫人带他进来,顺便把小猫也叫来。 贞儿和小猫焦不离孟,手牵着手一起来了,坐在一起欣赏放在一边的字画。 小猫来了兴致,对贞儿说:“贞儿,我们一起画画好不好?” 贞儿欣然道:“好啊!一起画傅少阁龟龟!” 顾励憋笑,心说贞儿这孩子,真是童言无忌,江左都御史和谢莲可都在这儿呢,他怎么能大喇喇地说傅少阁龟龟这种话。 顾励忽然心中一动,抱起小猫,问道:“小猫,你住在傅主事家,吃他的用他的,怎么能管他叫乌龟呢?” 小猫皱皱眉头,说:“他是坏人!我不喜欢他!” 顾励问道:“他怎么是坏人呢?” 小猫想了想,说:“他身上有坏人的味道!” 小猫毕竟还是个孩子,说的话也不能作证,顾励失望,把他放下来,让他跟贞儿一起玩。 他心里正想着傅少阁的事,他已经对傅少阁起了疑心,就算抓不到他的把柄,把他下狱,也不能再让他担任宝钞司主事了。 这时方从鉴跟着内侍进了宫,行了一礼,看看江左都御史和谢莲,有些迟疑。 顾励见他似乎不是来接小猫的,而是有些事要说,于是便让两人先行离开,小猫仍和贞儿玩耍,两人拿了笔,正在一边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