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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大皇子的轿内香气甚郁,龙涎香本是难得却挥霍着用,也是叫人吃不消、耐不住。卧房是太师府单独划了别院留出来的,雅致且幽静,但若要直入也要经过两重月亮门,防得就是一个万一。可这在武乐贤的眼里,皆是雕虫小技。 何足挂齿呢?他从窗外犹如阵风飘进来,足音近乎消失了,饶是廖玉林刚欲提笔写下一行字,也被惊得摔了纸笔。 “你怎么……” “我怎么进来了?若是能难住小生,还做什么采花贼呢?”武乐贤动手便不规矩,指尖挑了人家鬓角一缕发,忽而面色大变,屏息的功夫算是露出了破绽,猛然将人一推,惊问道:“小状元,你身上如何来的龙涎香?”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羊没有毛 投送的地雷! 大家再坚持两章,太子马上就做梦醒啦!!! 远在西番的漂亮郡主古兰燕:咦咦咦,文武乖,叫姐姐~ 口齿不清的肉团子廖文武:戒戒~戒戒~ 拿着拨浪鼓的漂亮郡主古兰燕:不是戒戒,来,叫~姐姐~姐姐~ 肉团子廖文武:唔……戒……戒……娘…… 古兰燕:卧槽突然当娘了???你爹知道吗? 日常撩不动.英雄哥:郡主你的衣服我都洗好了,文武没闹你吧? 窃喜当娘的古兰燕;不仅不闹,还很懂事!(比他爹上道) 第115章 不知为何,廖玉林并不想叫这人知道自己与大皇子相约密会,语塞过后瞪大了双眼,厉声斥道:“谁准你又来找我了?” “怎么?赵太师今届的门生入了朝,非但学不会安分,还与武丞相的势力牵连起来,玉公子这是怕人知道,还是怕小生看不起你?”武乐贤走到他身后停下来,若不是顾忌他不曾习武,真想一掌劈下去将人打醒了,“莫不会是有人心怀侥幸,真当大皇子赏识,便忙不迭地跑去献计做参相了吧?” “住口!”向来只有自己讽他的时候,被倌人反讽的滋味令廖玉林倍感煎熬,气得打了个哆嗦,狠狠说道:“就算我是贪恋荣华名望之辈,也轮不到你跑来责问。” 修长的手指猛地将廖玉林刚散下的鬓发卷住,毫不怜惜地拉了一把,疼得廖玉林转身想闪,小臂竖起了疙瘩:“你……” “我若不跑来管你,你早死在恩荣宴上了,状元郎。只是现在恨不得你那日一了百了,省得叫人多想。入了朝还不知好歹,真当自己这条小命在朝中能兴风作浪!”武乐贤惯用刀刃,曾在这般近的距离之下将人的咽喉割断,如今再看廖玉林雪白的喉颈,仿佛已经预知它被刀锋划过的惨状,那些鲜红的血又将怎样顺着襟口流下去,“身后是赵太师了还不知足?入朝至少保你三年无事,可你非要找死!还是说……大皇子许你什么好处了?是待他登基便大召天下封你为臣?还是说他与你行苟且之事,叫你乐不思蜀了!他可养着小宠呢,不差你这一个!” 廖玉林头一回被人气得齿间打颤,甩手一个耳光,气到力气都快散尽了:“你……下作!” “小生本就是下作之人,玉公子今日才看清楚?”巴掌落在脸上,武乐贤这一回没有干等着挨打,扬起左手卷着掌风朝那人的脸面而去,却最终只是停在了耳畔,竟宛如长辈教训孙辈一般,揪住小状元的耳朵拧了起来。 原以为方才激得他露了本性,死期将至了,末了却被拧得耳朵疼,疼得廖玉林的下巴都快藏进襟口里了,若不是躲不开,真想再一耳光甩过去。但不知是看在阿斐打不还手的缘故上,还是为了旁的,廖玉林总觉得心里有话不说出来便难受得很,断断续续地推搡那人的臂膀,无奈说道:“你……你拧够了没有!今届状元的耳朵也是你能动的?” 武乐贤皱了皱眉,身子变成石雕般动也不动,撑着手臂将人堵在墙角,气得想将人拎起来教训:“大皇子能动,小生怎么就动不得了?” “我与他清清白白!莫要将我与他……想得如此不堪!君臣自古有别,他若说有事相商,你当我还能逃出宫不成?你当我贪生怕死也好,入了朝总要有个靠山。”廖玉林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这人的手臂痛咬一口,但好歹有过救命之恩,又无法下逐客令,“满城皆知宫中要添龙子了,大殿下命我帮其择一件贺礼而已,你这人……古人云凡事由己及人,你满脑子污秽!真当天下皆是花街,皆是寻柳居!” 似乎是等到了合心意的答复,武乐贤转而淡淡一笑。虽驱散不开他身上浓墨般的龙涎香,倒是放开了拧至通红的耳廓,将人拉进怀里,摸着头,哄起来:“诶,你们文人就是多事,早说不就成了?玉公子也知道小生手劲儿大,被你气急了便动手,若真将你这耳朵拧下来兴许也是能的。” “哼,阿斐的恩情,在下可受不起。”廖玉林不耐烦地将人推开,捂住了通红的耳垂,瞪着眼朝那人看去。岂料这人的脸皮极厚,被瞪了还冲他直笑,浓黑色的眸子闪闪烁烁,不知又想什么鬼点子。 “诶呦,小生这腰疼了。”武乐贤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倚着廖玉林的床榻半躺下去。因着洁癖,廖玉林猛地站了过来:“你凭何躺我的床榻?你下去。” “怎么不可了?玉公子都躺过小生的榻了,恩客雨露之情自然要好好回报。自从玉公子殿试过后就不曾来寻柳居点灯了,漫漫长夜小生可怎么过啊……”说着武乐贤还将脸埋进了玉枕里,不依不饶地霸占人家的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