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杀了人,报了仇。失去毕生挚爱,
洛城,漫天的大雨。这一日,段月潼杀了人,报了仇。失去毕生挚爱,再无回头可走。 在楼梯间的拐角处,段月潼嗓子里一股腥甜冲出来。大口乌黑的血液从指缝里流出来低落在地上,然后眼前一黑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完成段月潼交代的事情,宋风雅一个劲儿的给段月潼打电话。昨天她说“这件事儿,总要有人流点血才可以。” 这句话说服了宋风雅,没想到后来流血的竟然是段月潼自己。段月潼今日大快人心的解决了袁琳。 她不知道的是挂断电话以后的事儿,除了在场的,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任何事了。 莫风一直敞着病房的门等着段月潼回来,隐隐约约听见段月潼的手机一直在响,却一直没人接听。循着声音找来,但见段月潼一身血污的倒在地上。 莫风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抱着人即将冲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段月潼悠悠醒转。盯着莫风的脸,眼睛里全是迷茫和空洞。 “舅舅”她轻声唤...... 病房里,段月潼走后,江老夫人一口气倒不过来,昏死过去。田婶一个人支撑不住,就要倒地,江云狄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江老夫人摇摇欲坠的身体。 “小五”倒下之前,江老夫人握紧江云狄的手。“不能说出去,不能说出去。把月潼追回来,追回来。妈求你了!咱们江家,还不清啊。”那年迈的声音哀嚎起来。 “妈,您先别说话”江云狄落下泪来。 “答应我”江老夫人粗喘一口气。 “妈,儿子不孝。”江云狄哽咽。“您受委屈了。” “答应我”又是一声哀嚎。 “好,好”江云狄答应下来。 “好姑娘啊”江老夫人哀嚎。“好姑娘啊,到了,到了没伤到一个无辜的人。儿子,这菩萨般的人儿,一定一定要娶了她。” “好,好”江云狄看着怀里渐渐失了力气的江老夫人,重重的点头。 莫风知道那段通话的时候,是段月潼被送进病房后刘剑云说的。 他知道,为了袁琳段月潼当不至于呕血。一定还有别的,袁琳已被军方控制,剩下的都是江家的人,没人说。 段月潼不说,是因为自己以身做局,对不起的人太多。江云狄不说,是存了私心。江老夫人不说,是愧疚和后悔。田婶不说,是威严和命令。 那个下午的事情,成了一个谜。第二天一早,段月潼不顾所有人的阻拦,回了创奇工作。 下午茶的时间,快递送来了新一天的甜食。这一次段月潼没有犹豫,端起来吃了个干净。回头路已经堵死了,何况只是口吃的,吃干净了,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 创奇公司像杀出来的黑马一把,一连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宇铎制造开始涉及轻工业领域,短时间内取得了不俗的成绩。 十二月,洛城有雪。听说创奇的那个女总裁狡猾极了,连洛城最有名的老滑头都栽在了她手里。 冬至日前的一周,军方终于铲干净了北极的麻烦。吴世佳奇迹般的恢复,并加入此次战斗。暗流垂死挣扎的那一下子来了。 桃花渡已被收拾妥帖,莫风偶尔带着冷楚回来住。这一天忙完已是晚上九点,李凤开车送段月潼回了桃花渡。从哪个下午以后,李凤做了段月潼的贴身助理,陪着段月潼住在桃花渡。 入门时,主楼门口被彩灯装饰的美轮美奂。有恍然的错觉。段月潼和李凤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主楼的门。 宋风雅抱着两个月大的婴儿,一群人围着逗弄。肖维城在旁小心呵护。段月潼进门,带来一身寒气。进了屋,看见周围装饰着的气球、彩带,有些疑惑。 “这是准备办幼儿园吗?”段月潼调侃。狐疑地看了眼周围的人,上了楼换了身衣裳,走到宋风雅身边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粉嫩的小孩儿。 “你别闹了”宋风雅娇嗔。“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脑门上没写”段月潼白一眼宋风雅。周围人轻笑几声。 “今天人来得可真够齐全的?”段月潼扫了一眼周围,莫风冷楚,宋风雅夫妇,宋玉宇,鲁昀一家,老边阿简,宋妈妈竟然也在。 “你好好想想,今天什么日子?”宋风雅含笑问。 “我怎么知道?”段月潼瞪大眼睛。 “还说你聪明呢,真是,没看出来!”宋风雅揶揄。“你几岁了?” “我几岁了?”段月潼反问一句。 “今天农历十一月初二”鲁静听不下去,利利索索的说。 “就是,你看人我师姐。才不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呢!”段月潼接着逗弄小孩儿。 “哎”肖维城轻叹一声。“这姑娘怎么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啊?” 段月潼睁大眼睛反应片刻,看了眼不远处桌子上的蛋糕,头顶的彩带,地下的气球。不由地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笑了两声。 莫风安顿好怀里的冷楚,走过来揉了揉段月潼的重新长长的头发。 “我和冷楚决定搬回来住。”莫风笑着说。 “好啊”段月潼回头看了眼冷楚,冷楚微微一笑。对她已没了敌意。 段月潼坐到桌边,看着生日蛋糕上蹲着的两个数字蜡烛,24。多么好的年龄。 这几年里,每当到了这一天。慈问师傅都会给自己煮一碗长寿面吃。习惯了简单的相伴,如今突然觥筹交错起来,便有些感慨,喝多了。 趁大家不注意,披上大衣到了院子里,闪烁的灯光让段月潼有些想逃避的冲动。冷冷寂寂的不是很好?这时间流火,谁又曾真正把握过几分呢? 不知不觉间出了大门,门外黑色的车子里又身影一滞。段月潼不觉,信步往前。这个时候的洛城,极不安全。那人犹豫片刻,下了车跟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忽而眼前人没了踪影,江云狄心里一紧,快步追上来。那带着疾风的拳脚已经到了面门,那熟悉的清澈的体香传来,江云狄停了手,有劲的拳头砸在肩膀上,他长臂一伸把面前的人拽进了怀里。 “潼儿”江云狄声音一抖。“是我”。身侧百年桃树在冬季只剩下虬枝铁干杵在那里。 “你是脑子有毛病吗?”段月潼冷笑一声。 “每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活得都比我自在。”他声音哀沉。 分开以后,度日如年的活着,两个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