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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景被小路景雷翻,不提沈齐年龄才24、5,单说外形,沈齐180,比他矮一点,长相沈齐也是清俊类型,唇红齿白那挂,站一起,不定谁比较小。

    路景含糊说声:“嗯。”

    砰一声。

    门关上。

    沈齐脾气其实特别不好,一年换五六次助理是常事,但大概对有好感的人,人总会无限宽容,路景明显对他冷淡,他完全不气,反而因为路景,觉得这满是霉味的酒店,似乎也不是差到令人发指。

    “岭哥。”他转头笑吟吟和秦岭继续刚才的话,“干脆我们今晚去睡保姆车?”

    秦岭眼神晦暗莫名,他盯着路景关死的门,大步走进房间:“不去。”

    *

    晚饭是送到屋里,当地特色小菜,三菜一汤,重油重辣,路景吃两口就没吃了,看会剧本去洗澡,出来发现徐树蹲桌子前面,背对着他在敲着东西。

    “你干嘛呢?”路景擦着头发问。

    “给。”徐树起身,端着东西小跑过来,“我刚尝过,味道还行,你吃点垫肚子。”

    一次性饭盒里,装着十一个鲜香可口的茶叶蛋,是徐树刚出门买的。

    小镇的小吃店不多,到十一点开着的更少,开着味道还不错的几乎没有,他到处找,总算在街边发现一个老婆婆在卖茶叶蛋。

    味道尚可,十元三个,爱买不买。

    徐树咬牙买了十二个。

    他一个,路景十一个。

    路景没想到徐树还挺细心,他笑着摇头:“你自己吃,我不喜欢鸡蛋,而且我晚上一向很少吃饭。”

    “啊。”徐树惊呆了,脱口而出,“笔记本里写你喜欢茶叶蛋啊。”

    路景挑眉:“什么笔记本?”

    徐树马上将笔记本拿出来递给路景:“这个。”

    路景接过来翻了翻,和机打一样整齐漂亮的字,记录着他的喜好和雷点,百分之九十八能对上,除去鸡蛋。

    原身喜欢茶叶蛋,偶像风华海选提过,路景却是不喜欢的。

    路景有些奇怪,他问:“哪来的?”

    徐树难得脑筋活络一次,鹿鸣私下给他小抄,他说出去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没把握的事,还是别提鹿鸣。

    他支支吾吾:“网上下载的。”

    路景见他神色有异,不过并不是大事,他也不追问,将笔记本还给徐树:“这里面基本都没错,以后有不明白的,直接问我。”

    徐树特别震撼,路景也太好了!

    他追过林甜甜的很多现场,大大小小的明星见过不少,路景这样不端架子的,简直凤毛麟角。身为爱豆粉,他感触可太深了。

    他摸着鼻子:“我以后可以喊你小景吗?”

    其他助理喊艺人都是X姐X哥,徐树不想喊景哥,不是因为他比路景大几岁,觉得喊哥丢面,他是家中老大,习惯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他想拿路景弟弟一样照顾,其实他更想喊小路,不过总有种在叫鹿鸣的错觉,于是选了小景。

    路景无所谓喊他什么,只要不要油腻不肉麻,他笑:“当然。”

    徐树咧嘴笑,抱着换洗衣服欢喜进卫生间洗澡。

    *

    等徐树洗完澡出来,已经半夜,路景关掉大灯,留了两盏床头灯。

    徐树擦干头发正好到床上睡觉,忽地,他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紧接着,这声音越来越明显,像是在床板摇动。

    “什么……”徐树嘀咕,话没说完,一声压抑的呻/吟钻入他耳朵。

    这是!

    徐树脸色猛地爆红。

    隔壁在办事!

    徐树莫名想到昨晚鹿鸣摸他的事,他也差点爽得叫出来,脸皮一臊,徐树手脚并用掀开被子躺进去,捂着耳朵不想听其他东西。

    然而夜深人静,隔音效果还差,徐树越不想听,听得越清晰。

    听着听着,徐树突然发现不对劲。

    呻/吟的……是个男人啊!

    “……”

    徐树悄悄掀开被子偷瞄路景。

    路景毫无影响,淡定自若握着笔,认真在剧本上做笔记。

    他也没戴耳机啊……

    徐树犹豫着,过去差不多十分钟,还是出声小声喊:“小景,你没听到吗?”

    路景眼睫都没动一下,平静说:“听到了。”

    他早听到了。

    徐树刚去洗澡没多久,沈齐的床就地动山摇。

    意料之中。

    有秦岭在,不震才不正常。

    好在这次的酒店比上次的民宿隔音强不少,路景研究剧本,渐渐也就充耳不闻。

    “早点睡吧。”路景翻页,低头在剧本上注解,“乌导通知我明早五点进山。”

    徐树见路景没什么反应,他拉过被子翻身:“哦哦。”没几分钟,他又翻身坐起,裹着被子,小小声问路景,“小路,你被男人摸硬过吗?”

    “咳咳!”

    路景没扛住,直接被口水呛到,他转头:“什么?”

    徐树老老实实复述一遍:“你被男人摸硬过吗?”他问得很认真,他想知道是不是只有他……会被男人摸硬。

    路景脸色顿时很精彩。

    如果换个人敢这样问他,他二话不说报警性骚扰,是徐树……就真的只是想知道答案吧。

    路景停住笔头:“不会。”

    配合着隔壁时不时传来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徐树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变得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