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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 么离开了那座装载着美好回忆的孤岛。 等行到岸边,一群人下了船,温宪早已收拾妥当,仍旧一身白衣的站在人群外,魏侯爷目光如炬 的看了温宪一会,上前一躬身,礼貌的告别,“三皇子,魏某这就告辞了。” 温宪笑意盈盈的看着魏侯爷,两人简单说了两句,众人便 迎着汪畏之准备回府。 汪畏之回头看了温宪一眼,用口型对他说道:你等我,我会来找你。 俊美的青年点头,也回了个口型:城东 ,醉香鸭。 汪畏之笑眯眯的点头,这才安心的跟着众人走了。 这头人刚离开,温宪摇着纸扇慢悠悠的行到角落,一人从阴影中迈出 来,单膝跪地,“主人。” 温宪笑意全收面容冷酷,“几日接触下来,这魏家小侯爷果然有些问题,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人 恭敬道:“接到主人消息,就以吩咐下去,现以全部准备妥当。” “即准备妥当,就让他们即刻出发去青山镇。” “是。”,那人 毕恭毕敬的回答。 温宪危险的眯了眯眼,“对了,那几个世家子弟可查到了?” “是李家、何家以及王家的公子们。” 温宪将 折扇“啪”的一收,“这次我还的感谢他们。” 顿了顿,嘴角勾出一抹血腥的弧度,他又道:“不要做的太明显,就让那个领头的赔一 只腿吧。” “是。” 那人应完,随后又恭敬的将一张字条递了过去,“主人,这是昨日从截下的官家信鸽里抄到的。” 温宪接 过展开一看,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沈重要回京了?” 自温王爷卸甲归田后,沈重便是如今皇帝最重视的一名猛将!最重要的是,他 只听令于温帝,忠心侍主,手握重兵,曾是沈家养子,沈雁飞名义上的哥哥。 “沈雁飞知道吗?” “沈公子哪里暂时还不知晓。” “那就先别告诉他。” “是。” “我离开这几日,温珅那边可有动静?” “二皇子应该也得知沈重即将回朝的消息,此刻 正计划着想要争取操办庆功宴的机会。” 温宪一声嗤笑,语气满是不屑,“有我那废物大哥在,还沦的到他?” 下属没有说话。 温宪将那张字条撕毁,“走,回府。” 这头汪畏之才刚到魏府,还未来的急歇息一下,魏侯爷就走了过来,“之儿,跟我来趟书房。 ” 汪畏之一僵,其实他心中对于这位魏侯爷多少有些发怵。 他知道魏侯爷要说什么,像魏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后者只是安慰的看 他一眼,并没出声,就算魏夫人如何高傲,在魏府,也只是魏侯爷的妻,很多事情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管的。 汪畏之无奈,只能跟着 进了书房。 阿青替他们将门掩好,便退了出去。 桌案后的魏侯爷又恢复成了往昔严肃的模样,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整个书房中只 充斥着魏侯爷手指敲击桌案的声响。 一下一下,就如那悬在头顶当落未落的棍棒。 “说说吧,怎么回事?”,良久后,魏侯爷率先 开口。 第12章 李代桃僵 汪畏之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怯懦半晌,如实将那天落水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魏侯爷沉着脸,“我之前是怎么告 诫你的?叫你不要同他来往,你怎么还掺合到这种事里。” 汪畏之心中憋了口气,“可是儿子落水时如果没有三皇子,儿子早就淹死了 。” 魏侯爷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但眉头却死死皱了起来,依然厉声说道:“但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他而起,没有他你也不会落水。 ” 汪畏之知道魏侯爷说的是事实,他无从辩驳,但心中仍为温宪觉得不平,“难道儿子就眼看着他落水而不顾吗?” 这是汪畏之第 一次直言反驳魏侯爷。 魏侯爷面色难看的斥责:“顶撞父亲就是你这段时间学的规矩?” 这话一出,连带着到京城这段日子的憋屈 涌了上来,再加之想到温宪温柔的脸,一时间头脑发热,气血上涌,汪畏之竟厉声回道:“敢问父亲,如果看着他人受难而视若无睹,这算 哪门子规矩?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规矩,那儿子不守也罢。” 汪畏之从小家庭富裕,生活中没受过多少搓磨,此刻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连日来强忍着的情绪被一压再压下,今日终是反弹了。 “放肆。”,魏侯爷一拍桌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汪畏之的鼻尖呵斥: “我们魏家的男儿,身上所背负的不光是自己,而是魏家满门的荣耀,你看看你,那一点像我魏家儿郎?也只有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才 教的出你这般忤逆的性子,如此这般下去,你早晚会害了魏氏满门,早知这样,我又何必将你寻回来?” 这一声不但将门外的魏夫人和 阿青惊了一跳,就连汪畏之都被震的如梦初醒。 是啦,他根本就不是魏家的独子,他只是个冒名顶替的冒牌货,根本连顶撞魏侯爷的资 格都没有,况且魏家上下都待他十分好,如果因为他而害了魏家,就是赔上他这条命也不够。 可想到孤岛上同温宪相处的那些天,汪畏 之心中又是难受又是不甘,他忍了又忍,手掌在身边握成拳,如果他是孤身一人,统归贱命一条,自是不怕二皇子找麻烦,只可惜他还要顾 及魏家和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