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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刚开始的那一声宣泄以外。 楚景言四平八稳的躺在地上,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肥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的拳头依然时不时的砸在他的胸口上,哭腔依然浓厚。 “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坏的人,为什么你总是能让喜欢你的人哭呢?”小肥婆的长发散落在肩上,迷了她的眼睛,迷了楚景言的魂。 “我又做错了什么,天生命苦就要被你这样子欺负?” 使劲儿的抹掉眼泪,可是就好像决堤的大坝一般无法阻止,这么久以来的压抑和委屈统统在楚景言风淡云轻的一句话当中瞬间烟消云散。 小肥婆以为自己在这么久之后已经可以把那个让人羞愧欲死的晚上忘记,她骗得了自己,却怎么也骗不了楚景言。 小肥婆对楚景言这些日子来的无理取闹又或者顶嘴冲撞,无非就是因为心底的一股怨气无法平息而已。 楚景言不是个特别喜欢逆来顺受的人。 但让人疑惑的是每次都乐呵呵的应了下来,这让小肥婆有些惊讶,甚至有些窃喜。 同时更多的是疑惑。 现在知道了,原来楚景言……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 那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小肥婆曾经一个人在首尔当练习生整整两年没有回家,偶尔家人会漂洋过海来探望她,即使这样,思乡的愁苦和对未来的迷茫也让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那时候幸好有楚景言。 其实很多时候就在小肥婆不知不觉不情不愿当中,她的生活就总是要和楚景言挂上钩。 细细算来,如果真的严格来说,楚景言和小肥婆已经认识好久了,理事长大人还是梨泰院和清潭洞街头的一个无名小卒时,偶尔能陪伴在他身边的不是郑秀妍和不是金泰妍,而是当初那个剪着短发,笑起来十分憨喜的女孩。 这个有着美丽笑眼的女孩,用自己的一颗赤子之心,温暖着那时候阴暗犹如枯井的楚景言。 那时候的黄美英自己都还只是个孩子,虽然直到现在依然还是。 但是她懂得了保护人,保护一个看似强大无比的人。 理事长大人终归是有了大展宏图抱负的时候,但就好像戚清荣说的那样,楚景言的一辈子不是用来谈情说爱的。 但偶尔,不,就是在这种时候,把钱或者说把事业看得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东西都重要的理事长大人,此时此刻觉得,或许说是他认为。 感情很重要。 至少现在心已经软了很多,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薄凉的楚景言,也做不出那会的混账事。 把一个小姑娘独自扔在烤肉店就去忙活自己的那些肮脏事,楚景言没少干。 小肥婆无缘无故的在楚景言这里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 可要说最委屈的,当然还是洛杉矶的那个晚上。 如果说以前两人纯粹的是用着损友或者欢喜冤家的形式相处着,可那晚之后呢,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被原谅,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忘记就忘记。 小肥婆忘不了那个晚上的点点滴滴。 楚景言,呃……反正不管记不记得,总归他还是知道自己那晚肆虐的对象,到底是谁。 原来就是眼前这个哭的妆都花了,受尽委屈的女孩。 可是她妆花了,却没有叫他忘了,小肥婆哭是因为她在乎,就是因为太在乎,才会为了之前的种种毫无形象的大喊大叫。 楚景言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依然还在抽泣着的小肥婆指着楚景言的鼻子叫道:“你说话呀,平时你不是最能胡扯的吗,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反正楚景言整个人还昏沉沉的,天也不冷,穿的也算厚实,躺在地上一点都不勉强,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圈鼻子都红彤彤的小肥婆,小心翼翼的问道:“把什么说清楚?” “你自己做的好事你不知道?”小肥婆叫了起来。 楚景言脸色大变,盯着小肥婆的肚子眉头紧锁,然后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一边算一边嘀咕道:“那事年前发生的,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是有什么早就应该显怀了呀?” 说着,右边目光投到了小肥婆平坦的小腹上,最后实在不太放心,又用手摸了摸。 小肥婆“啪”的一声拍掉楚景言的手掌,一字一句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拜托你,求你,这件事就当是秘密好吗?” 楚景言一脸狐疑的看着小肥婆说道:“这个……帕尼呀,但凡一个智商正常的男人,我想怎么着都不太会死出去跟别人说自己喝醉酒以后干的糟烂事吧?” “糟烂?”小肥婆皱起了眉头,“你在骂我?” 楚景言急忙摇了摇头,表示你想多了。 小肥婆低下了头,跪坐在楚景言身上,满脸的落寞:“我知道那是意外,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 楚景言想了想,问道:“你不想我负责任?” “负责任,你拿什么来对我负责任?”小肥婆一把抓住楚景言的领带,痛斥道,“就你这个样子,你给谁幸福?” “我给不了吗?”楚景言盯着小肥婆,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今的理事长大人很有自信,虽然绝对没有到达自我膨胀的地步,他相信凭借着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成功,可以给身边的人带来好处和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