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页
书迷正在阅读:高手不凡、顶流也要继承家业、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炮灰一心作死[穿书]、NPC大佬绝不认输[穿书]、分手前和渣攻灵魂互换了、病弱大佬又骗我宠他、改命渣女集邮史(NP)女强、覆辙(骨科,剧情H)、圣诞季风【兄妹1V1】
不过……他并不能休息太久,用不了多久母亲就该回来了,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完成他今天上午应该完成的工作才行——这当然不是因为他的母亲苛待他,而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要求。 尼菲,斯巴达的塔塔娜莉与雅典的希德尔之子。他是本不应该出生的孩子。他的父亲是一位出身雅典的吟游诗人,而他的母亲则是斯巴达最勇武的女战士。曾经故事不必多言,无外乎就是大大咧咧的女子被风雅俊美的男子俘获了芳心的老套爱情故事而已,不过不同于一般结局圆满的传说,这个故事是一个悲剧。 俊美的吟游诗人并没有为真挚的爱情停下脚步,被抛弃后才发现自己怀孕的女战士在同胞们的反对之下坚决的诞下一名瘦弱的男童——那便是尼菲。 身体瘦弱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毕竟这个时代的平民们身体上大多会有一些各种各样的小毛病,但是这点小毛病在斯巴达却是足以致命的,尤其尼菲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已经称得上是孱弱了。况且他在三岁之前几乎是七天一小病,一月一大病,当初几乎城中所有的人都说他活不过下一个冬天。 然而他的母亲并没有放弃他,她陪他战胜病魔、为他求医问药、带他强身健体、为他准备最好的生活条件——他最终熬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并且长大成人。但可惜,即使他顺利长大了,在斯巴达的意识形态中他依旧是一个废人——因为他缺少力量、缺少耐力、缺少勇气,甚至连一把剑都挥不动,甚至连一只兔子都捉不到。 这对于好战勇武的斯巴达人而言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要知道,在斯巴达就连十岁的少女都可以上阵杀敌,而他却连剑都挥不动。这让他简直就像是一条浪费粮食的米虫! 不过好在他的母亲依旧没有放弃他,她无数次对他说:“不用自卑,不用焦虑,我亲爱的尼菲,你拥有着比武力更珍贵一百倍的聪慧的头脑,你将会是斯巴达的第一位智者——我永远为你骄傲。” 尼菲不由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他不知道他有哪里能够让塔塔娜莉为他骄傲,反正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会议论他的孱弱与无用,如果不是畏惧塔塔娜莉,他们只怕早就将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赶出斯巴达了,毕竟,斯巴达不需要弱者! 尼菲努力放空着思绪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东西,要知道塔塔娜莉她们这些女战士总会比男性战士要回家一会儿,如果他不尽快休息好去做饭的话她回到家很可能会需要等待才能吃上饭——他怎么能让为他操劳的塔塔娜莉忍受那样的待遇?! 尼菲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试图通过这种方式为自己酸痛的肌肉带来新的力量——赶紧动起来,他还有很多家务没有做完呢! 正当尼菲在与自己的惰性艰难抗争时,尼菲忽而觉得自指缝间漏下的阳光猛然一暗,猛然睁眼只见面前多出了两道人影的尼菲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真是太松懈了!竟然连人靠近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尼菲也想帅气地制服面前突兀出现的人,但他的身体显然支持不了他脑海中的计划,他刚刚跳起来还没站稳便双腿一软险些又摔了回去。还是他面前的人影中的其中一个伸手扶住了他,另一人温声问道:“你没事吧?我们是游历的旅人,请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值得参观的地方吗?” 尼菲闻声抬眼望去,陡然间忘记了呼吸—— 塔塔娜莉啊!他好像见到了神明! 尼菲所见到的人自然便是来沈砚二人,扶住他的是沈砚,问话的自然是叶英,至于修普洛斯——他早已隐匿了形态,无法被尼菲这样的普通人所察觉了,虽然他只是睡神并不至于像塔纳托斯一样给人带来死亡的厄运,但是他毕竟是冥神,如果贸然被凡人看去真颜,他或许无事,但这个体弱的人类怕是要去见卡戎了。 事实上,沈砚也没有想到修普洛斯说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导游竟然会那么不合格,他以为他敢主动请缨多少也该有些真本事,却不曾想……冥府实诚是真的实诚啊!和奥林匹斯上那些喜欢自吹自擂的妖艳贱货一点都不一样! 所以说——修普洛斯说他自己不称职,他是真的不称职啊! 修普洛斯对于斯巴达的了解仅限于他与塔纳托斯一起来这里引渡亡魂时看到的,以及偶尔从亡魂们口中听闻到的传闻。所以,修普洛斯对于斯巴达的了解也只限于了解而已。而且斯巴达是一座崇尚战斗的城邦,虽然他们的勇武捍卫了他们的城邦,但是城中风气如此,好战之余碰坏周围土坯的房子似乎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所以斯巴达的房屋除了少数几处用石头砌成的重要建筑,普通民居几乎是一年一换,于是……修普洛斯毫无意外的迷路了。若是来引渡亡魂的,他大可不必如此费神记路,毕竟冥神特性的指引比什么地图都更加准确,只可惜他是带沈砚他们来参观的,他可没有什么感应特殊景点的特异能力。 于是沈砚二人只好决定找一个当地人问路,至于修普洛斯……就当他是来陪玩的好了,唉,不然还能怎么样?孩子已经够蠢的了,在打一顿怕不是真的要打傻了,那样的话他们可没办法跟倪克斯大神交代。如此这般便有了沈砚二人向尼菲问路的情景。 虽然无论沈砚还是叶英都有意伪装了自己的身份——沈砚换上了粗制的麻衣背上大大小小的布包,扮作远行的游商;而叶英则摘下了头顶的桂冠、藏起了腰后的银弓、抱起了他最普通的一把里拉琴,扮作吟游诗人。但是他们都忽略了同一点,再粗陋的衣衫也无法遮蔽他们超然的气质,再朴素的装扮也无法改变他们过人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