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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注视着他握剑的手,却是皱眉道:“你才是不该来,我来前并不知道会如此。” 叶孤城沉默了半晌,终是幽幽地叹道:“剑在心中,只会伤己。”他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柳絮飘在风中,似乎是在劝说西门吹雪,却又似乎是在说服自己。 叶孤城话音落下,西门吹雪却已是收剑转身离去。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动作,他仿佛在说叶孤城没有资格与他比剑,却又将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叶孤城手中,因为,这种距离,以他与叶孤城的剑法之间的差距,他一旦转过身,叶孤城随时可以杀了他。 但叶孤城却没有动作。他只是垂下了眼:“不打了?” 西门吹雪止步,略微侧首:“已不必打了。”他原认为他们的剑道是相同的,纵是他最近小有突破,他们的剑法也不过伯仲之间,但事实告诉他他想错了。他天赋比他高,但入世也比他早,可如今他已出世,他却入世不得出,甚至在人世的复杂间他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剑道了,这样的叶孤城已经没有让他与之一战的理由了。 叶孤城能看出西门吹雪的境界,显然也知道自己的症结在何处,但他却不想改,也不愿改。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所以,西门吹雪已经准备离开了,叶孤城也没打算挽留。 但不知为何,西门吹雪刚走了两步却突然止步,望向将手中的酒坛挂回腰间,直身整理着衣服的沈砚:“你们要打?”疑问的语句,语气却已是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沈砚笑眯眯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猜对了!可惜,现在没有奖——要不回头我请你吃点心?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西门吹雪默然,他虽然开点心铺子但并不代表他喜欢吃甜点啊!之前让他们在他家落脚时陆小凤就没少吐槽他,为什么都过去好几天了这件事还没过去?他实在不想理会这种话。 西门吹雪的沉默并没有打击沈砚的兴致,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指望西门吹雪会回答他的话。他说完目光便已经落回到了叶孤城身上,勾唇道:“既然你们的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就来谈谈我们的事情吧,叶、城、主。” 叶孤城回过身来,他从未见过沈砚,又见皇帝对他的出现毫不惊奇,只当是哪个藏在皇宫内的隐世高手,所以只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如前所言,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砚连连摆手:“嗳!千万别!”说着沈砚转向小皇帝笑着询问道:“打个商量,他交给我处理,无论死活,你们都别追究了,怎么样?” 小皇帝之前那段时间被沈砚调/教地险些条件反射的就想点头,但沈砚现在毕竟是男身,小皇帝在自己的性取向上还是十分坚定不移的,因此他堪堪止住自己想要点下去的脑袋,飞速摇头道:“不妥,这事瞒不住,不追究的话那群御史会烦死朕的!” 沈砚却一点不吃这套:“左右您让他们搁您头顶上比剑您就注定要被烦死了,多烦点和少烦点没多大区别。况且……”沈砚狡黠一笑:“您是想要清静还是想要白云城?” 沈砚话一出口,两道犀利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果然,叶孤城与小皇帝俱是肃然地望着他,几乎同时开口道—— “你有办法助我将白云城收为己用?” “谁准你们自话自说处置白云城的?” 沈砚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叶孤城仿佛被他逗乐了一般:“叶城主你确定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叶孤城抿唇不言,沈砚却并没有打算那么放过他,不过他也没有只盯着叶孤城不放,目光一一掠过跟来观战的所有江湖人士,意味深长道:“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江湖再远也绕不开庙堂的节制,这一点,在座各位恐怕都该好好记得才是。” 众人之中不乏有人冷笑,但在此的也没有傻子,自是无人在这种关头跳出来反驳沈砚。沈砚将一切尽收眼底,却也并未急于一时,毕竟侠以武犯禁已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习俗了想要扭转这种观念自然是急不得的,左右日后他要在江湖中行走,以身作则、潜移默化便是了。 沈砚收回目光望向叶孤城:“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叶城主你到底为什么会答应这场笑话一般的造反——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而言这都是一个笑话——篡位方式儿戏、篡位人选儿戏就连篡位的理由也儿戏得很。所以,到底是什么让你答应参与到这么一场造反中的呢?” 叶孤城垂眸:“一切已成定局,何必深究原因?” “自然要问,不仅要问,更要问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毕竟这可是事关您与白云城、飞仙岛的生死存亡,叶城主当真打算那么消极以待?” 沈砚的话令叶孤城侧目,他不由望了一眼一旁看热闹的小皇帝,皱眉问道:“你能做主?” 沈砚轻笑:“你方才不都听到了吗?” 叶孤城默然,半晌之后直等到众人都认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却是开口道:“我是叶孤城,也是白云城的城主。” 沈砚不以为然:“正因你是白云城的城主,今日之事才更不该发生。” 叶孤城抬眸望向沈砚,却是哑声道:“禁海令。” 沈砚不由一愣,他身后的小皇帝也是略微一愣,随即凑上前去与沈砚耳语了一番,沈砚也终是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不得不说小皇帝的处境并不好,女真、契丹、大理皆是蒸蒸日上,再加上大海广阔,不好管理,当年在位的先帝又是个软绵的性子,没有倾力整改的魄力,索性便有人提议一刀切禁了海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