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从旁而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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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画语回到二房的时候,天已然黑了,她却只感觉身心疲惫,又有一种深深的无奈感。 关雎本先一步回二房通知钱氏的,却没想被老夫人派来的人给截住,连同二房所有人,全部被围困在了院中。 还是颜铁明带人过来,那些家丁见他们身染血,也知道他身份,这才散去。 只是等楼画语回来的时候,楼明光和钱氏已然被颜铁明请去了外书房,只留楼敬轩在正房。 “我已让关雎给你备了热水,先去洗个澡,暖暖身子。”楼敬轩见她回来,心中再多的情绪,这会也脸带暖色,还特意拿了一枝梅花簪道:“这可是为兄亲自画的花样,由玄真阁老师傅制的。” 那梅花簪的簪身是赤金的,上面的梅花的花瓣乃是粉色水晶,花蕊却正是那穿过水晶的金丝,粉梅金蕊艳丽中带着一点贵气。 用水晶妙就妙在,并不是纯粉,夹着白色的脉络,当真如同梅花上的花络一般,看上去似就是一枝雪中寒梅。 楼画语知道兄长这是安慰自己,接过簪子道:“只一根?” “嘘!”楼敬轩朝她竖了竖指,轻声道:“千万别让小诗儿知道了,要不然定得哭鼻子。” 看着楼敬轩一脸做坏事的模样,楼画语心中微宽,至少这时候,兄长还在,家人皆还好好活着不是吗? “快回吧。”楼敬轩将那根梅花簪给她簪上,沉声道:“有我们呢。” 楼画语眼中含泪,伸手抚了抚发髻中的梅花,朝楼敬轩福了一礼:“多谢哥哥。” 到了院中,关雎脸色依旧还是白的,似乎还未缓过来。 地龙一时也没烧起来,但内室已然摆了六个大火盆,浴室里的水已然装好。 “娘子先沐浴吧。”关雎见楼画语身上带着寒气,忙将她迎了进去。 等泡在水中,楼画语才感觉自己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此时承恩侯府外书房,老侯爷手里依旧抚着那根鎏金簪子。 钱氏却怎么也坐不住,坐在案几之前,不时的抬眼朝外张望。 “稍待。”楼明光见她急得脸色发青,倒了杯热茶递于她道:“五娘自有主意,她既然有与三殿下相谈,自然是有所打算的,你又何必着急。” “我不急,谁急?”钱氏冷笑一声,看着楼明光。 一边老侯爷却低咳一声,将手中鎏金簪子递于楼明光:“可还记得?” 楼明光看着簪子还要摇头,一边钱氏却一眼看到了簪上大雁,目光微闪:“媳妇那里有一根,这是……” 见老侯爷目光沉沉的看了过来,钱氏沉思了一会,才道:“这是黔北莫氏的鎏金手艺,据说可以金丝化雨,毫银如月。” 她当初嫁于楼明光时,虽是庶出二房,但老夫人出身大家,自有宽厚名声,所以聘礼倒也丰厚。 只是在聘礼单外,另有一个上好的小叶紫檀盒子,用红纸封着盒,写着“宜室宜家”的字样,那红纸封条似乎还有点年头了,里头装着的就是一只鎏金大雁簪。 那时她还年少,还有点好奇,怎的一根鎏金簪子,用那么好的一个盒子装着,但想楼明光出身庶房,或许是那逝去的姨娘所留的,所以一直藏着。 后来还特意给钱越看过,这才知道,这簪子乃是黔北有名的鎏金世家莫氏所制,那簪上雁羽纤毫必现,如要比翼而去。 黔北莫氏乃是前朝殇帝母族,在前朝灭后,莫氏一族皆亡。 当年镇守京教的柯镇义,其夫人也是出自黔北莫氏一族…… 一听说黔北莫氏,楼明光双眼闪了闪,伸手接过那簪子道:“从何而来?” “明太后。”老侯爷眼神低垂,看着那根簪子道:“三哥儿已然入府了,由他自己跟你们说吧。” 说罢,沉叹了口气,朝楼明光道:“明日我让府中大管事去找你,将府里的事情跟你交接一下。” 钱氏握着簪子不由的一紧,老侯爷这是? 她嫁入承恩侯府这么多年,以前内院中馈从未掌过,或者说连谢氏都没有长时间掌过。 老夫人顾忌宫中楼贵妃,内院之事一手掌控,她虽不时朝里贴钱,也多有孝敬,但也隐约知道,承恩侯府外院似乎收益不少。 但外院之事,楼明晨虽已承爵,可却一直由老侯爷掌着,现在听他的意思是要交由二爷? “我知道你性子懒散惯了,也不想拘在这府里,面对这些不想见的人。”老侯爷脸色发苦,手指在桌上轻轻扣着:“可你也该为子女着想,郎君是无所谓,可五娘九娘呢?” 楼明光想到那稚气未脱,却谋划到边军的女儿,起身朝老侯爷拱了拱手道:“儿子明白。” 老侯爷走后,没多久,姬瑾就过来了。 此时他换了一身衣袍,头发也重新梳理过,腰侧长刀解下由颜铁明捧着,一派清贵郎君的模样。 见他进来,楼明光和钱氏原本准备起身,却没想姬瑾刚进门,就对着二人一揖及地道:“是瑾鲁莽,让二舅和舅娘受惊了,请受瑾一礼。” 他乃皇子,这一揖实在是将楼明光和钱氏给惊住了。 姬瑾一揖后,方才走过去,于楼明光下首跪坐,并离席两步,以示敬意。 这持的已然是后辈之礼,虽谦卑却又有礼有度,原本一腔怒意的钱氏,一时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待楼画语洗了澡,换了居家服,关雎用帕子将湿发裹住,桃夭拿着香薰小铜炉正给她烘着头发,玉珠就笑意盈盈的进来道:“五娘子可收拾妥当了?二爷和夫人请娘子去正房。” 楼画语知道自己家爹娘必然也是受了惊的,不去见上一面很难让她们安心。 就算姬瑾求得恩旨,也不会这么快下来,怎么也得两三天。 只是等她烘干头发,用根粉色丝带将头发轻束着,轻轻散散的到正房时。 却见本应离府的姬瑾居然在二房院中,正帮着楼明光调色,二人身前,摆着一张长案,楼敬轩正在上面描着什么,楼敬辕不时在姬瑾身边动动这个,摸摸那个…… 自家时时跟自己念着,最是无情帝王家的娘,居然正笑着站在廊下看着姬瑾。 那目光,怎么说呢,有一种欣慰,又好像有一种喜悦,又似乎看到什么满意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