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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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娇娇的夫、傅生的君,他竟然是最后一个得知真相的人。 看来,就连宋相也先他一步知晓。 褚彦内心堵闷。 按着他一惯的为人处世的作风,不管是温舒宜,亦或是傅生与温泽,皆会被他狠狠惩戒! 这厢,温舒宜侧过脸,看见帝王眉心的一朵艳红色小火苗正在试图跃跃欲试的起舞,她知道这男人的心思总是百转千回,此刻不知在想入非非些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到底还是生气了。 宴席结束,帝王今日心情郁结,难免饮多了一些。 时辰尚早,才将将晌午,西南王世子与几位大臣在御书房侯驾。 褚彦本想去轩彩阁,他很想掏出美人的心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怎会舍得一次又一次伤了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 不过,褚彦转念一想,就是因着自己太过在意她了,才导致她如此放肆! 冷几日……待冷落她几日,她就能意识到一位宠妃的职责了! **** 这厢,温舒宜独自带着宫人回到轩彩阁,帝王去了御书房,二人在梨园分道扬镳。 白墨泽与白梅梅兄妹二人至今还留在京城。 白墨泽抱拳恳请道:“皇上,臣离家已有数月,臣想请旨回西南,家父年老体弱,还需得臣回去侍.奉。” 白墨泽兄妹二人曾经在京城为质,而如今,白墨泽并不想往事重现。在京城待得越久,回去的希望就越渺茫。 褚彦醉酒微酣,但这人一惯面容冷峻无温,此刻除却瞳仁有些不甚明显的微红之外,看不出任何醉酒的端倪。 褚彦呵笑了一声,“白世子急什么?令妹已是本朝大公主,是朕的义妹,朕如何能与义妹相隔万里?义妹从今往后就住在京城,白世子你也留下。西南那边,朕会命太医前往,替老西南王调理身子。你的孝心,朕会命人传达,此事就这么定了。” 白墨泽,“……” 帝王一言,驷马难追。 可他看着皇上的神情,怎么总觉得皇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帝王疑心重,将白家兄妹二人“扣”在京城,也是为了以防西南不忠。 白墨泽还想继续争取一下,但帝王已经挥了挥手,“你先退下吧,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白墨泽动了动唇,甚是无奈。 他在京城的一举一动皆受到限制,送去西南的书信也皆在帝王的监控之下,如被砍断了双翅,只能帝王的五指山下“苟活”。 “怎么?白世子还有事?”帝王眼神也冷了。 白墨泽身子一颤,感觉到了来自帝王身上的明显煞气,“臣、臣……臣无事。” 白墨泽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接下来的几位大臣,也被帝王怼的莫名其妙,提出的疏奏皆被退了回来,今日的帝王格外难以侍.奉。 轮到李敖时,帝王终于发飙了,“李爱卿,你最好适可而止!” 李敖的那位青梅竹马平妻,又怀上了一胎。他二人本就情投意合,历经磨难才有了今日,李敖更是珍之重之,“皇上,臣鞠躬尽瘁数年,从未有过任何请求,臣只求皇上给内人一个命妇身份。” 帝王冷漠又无情的拒绝了,“本朝没有这个规矩。” 李敖有两位妻子,正妻已是正三品命妇,区区一个平妻,没有资格再争命妇之位。 当然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要有皇上首肯,李敖就能达成所愿。 李敖舌头打结了,“……不是!皇上……” 他为何要适可而止?开枝散叶也有错? 李敖细一想,皇上至今膝下无子,而自己接二连三当了爹,难免会触及皇上内心不可碰触的脆弱。 罢了。 他还是先委屈一下爱妻,皇上也着实不易啊。 李敖想通这一切,今日之事暂时告一段落。 **** 褚彦一人待在空荡荡的御书房。 李忠端着温茶上来,“皇上,今年新进贡的雨前龙井,用的是昨年的雪水泡制,您尝尝看。” 褚彦内心空虚,他饮了口温茶,茶香扑鼻,但却是越饮越是孤寂。仿佛饮的不是茶,而是独属于帝王的百年孤寂。 他是帝王,想要的一切本就应该是唾手可得,偏生眼下就有一样东西是他求而不得的。 “李忠,你说,人心为何如此难测?” 李忠哪里晓得帝王与淑妃娘娘之间的弯弯绕绕,更是不知今日上午的一场宫宴,就让帝王经历了一遭“背叛”与“人世百态”。 李忠绞尽脑汁组织了一下言辞,道:“回皇上,人心隔着肚皮,自是难测。” 褚彦仿佛陷入沉思,“……是么?” 片刻,帝王忽的低喝一声,“来人!摆驾轩彩阁!” 李忠见皇上似乎怒意甚重。 而事实上的确如此。 褚彦就不信,他会征服不了一个小小女子,他比温舒宜年长了十岁,他持剑杀人,设计对付后宅魑魅魍魉时,她才刚刚出生呢! 他是帝王,他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 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不多时,帝王轿撵在轩彩阁外停下,帝王迈入院中,没有瞧见那妖精,他内心怒火更盛。 他这个时辰摆驾而来,换做是谁,皆会欢喜之至的出来相迎才对! 到了这一刻,褚彦更加觉得,温舒宜的心里可能真的没有他。 这个认知令得他更加怒火中烧。 有种遭受背叛的错觉。 他立在院中,眉目冷漠的像个莫得感情的暴君,“淑妃人呢?” 他第一次唤出“淑妃”二字。 徐嬷嬷忙上前恭迎,“老奴给皇上请安!娘娘她正睡午觉呢。” 呵呵,还有心情睡午觉?! 果然是没心没肺! 按着褚彦原本的想法,他就要看着温舒宜亲自出来迎他。但不知为何,他的双腿不受控制的迈出,大步走进内殿。 殿内暗香浮动,有花香,也有美人身上独有的幽香。褚彦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几口。 待行至床榻边,他撩开薄纱幔帐,果然就见美人正在酣睡,因为睡的香沉,莹白的面颊染上娇艳的粉。 徐嬷嬷等人跟了进来,帝王忽的一声爆喝,“都给朕滚出去!今日没有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徐嬷嬷几人吓了一跳,连忙退下。 而这时,温舒宜自然也醒了。 她睁开眼,看着眉心正燃烧着火焰的帝王,疲怠的娇嗔了一句,“彦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褚彦这次是当真怒了,不是美人的一个眼神,一句娇嗔就能够轻易平复怒火的。 褚彦迈上脚踏,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美人眉眼,当着她的面褪下了帝王玄色常服,双手移到了腰封上,缓缓解开了绣暗金龙纹的腰带。 随后,褚彦俯身,抓着美人的双腕,将那两只纤细柔嫩的细腕绑住。 温舒宜全程没有反抗,事情做到了这一步,褚彦的心狂跳了起来,有种诡异的负罪感在心头漫延。 他没去看温舒宜的眼,褪下所有衣裳,他上榻将美人圈入怀中,拉了薄衾将二人盖上,这才终于和她对视上。 褚彦将温舒宜的双腕挂在自己脖颈上,以绝对制服的姿势,俯视着她,在她无波无痕的凝视中,他明显消怒了。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偏生他一腔怒火自动消散。 褚彦无奈,此时的他,已彻底醒了酒,“你这个坏东西,给朕一个孩子!” 有了血缘牵绊,她的心总该稍稍放在他身上了。 他一直想要一个他和温舒宜共同的孩子,不管是男孩儿,亦或是女孩儿,都将被他捧在掌心呵护。 美人没有排斥,她的身子没有以前敏感,褚彦也不急,耐着.性.子.取.悦。 此时正当晌午,日光透过薄纱幔帐漫入,褚彦将美人的一切风情尽收眼底。 他被.色.所.迷了。 成了美人裙下臣。 就在大半年之前,他还信誓旦旦的以为,他将一切掌控,也绝不会被温舒宜所迷惑。 但时至今日,褚彦内心深处很清楚,他输了。 许是不想服输,褚彦很想在其他方面证明自己的优势,他亲眼目睹着温舒宜或是欢愉,或是难以承受的表情,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欣慰。 徐嬷嬷与宫婢们在外面候着。 美人时不时传出的低泣,叫人闻之,不觉面色涨红。 不知过了多久,褚彦才放过了温舒宜,美人粉面桃腮,眸光潋滟。 温舒宜心想,皇上这次只是在榻上惩戒她,可见傅姐姐的事是翻篇了,她还看见帝王眉心怒火全消,此刻已被粉红泡泡所取代,温舒宜伸手去戳,却怎么都戳不破。 温舒宜,“……” 她记得之前的粉红泡泡,很轻易就在清风中消散。 可如今这泡泡,仿佛很有弹性,甚是顽固。 褚彦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抓住了她捣乱的手,手腕上雪腻的肌肤方才被腰带勒出了红痕,帝王虽是心疼,但不知为何,看见美人雪肌上的红色印记,他只觉热血沸腾。 褚彦一个翻身又将美人压下,重重啄了一下美人手臂,哑声说,“娇娇,你在调皮什么?” 美人悠悠一笑,“皇上,你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