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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播催促道:“快随便说点什么!陈光的数据没有问题,这真是他自己申报的资料。” 女主持稍微调整下心态,然后说道:“现在出现在镜头里的是陈光,和一般的参赛选手不一样,他整整申报了一共4978种语言!你们没有看错,我也没有说错,程序也没有问题,这的确是陈光本人填写的申报资料。”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爱尔兰语,这是一种极其小众的语言,由于它并不是爱尔兰的官方语言,目前只有四万人会讲,属于濒危语种之一,出题人是一名来自牛津的爱尔兰人教授,下面请专家点评一下这道题的难度。” “以华夏人为例,如果英语的难度是一星,德语的难度是二星的话,那么,这爱尔兰语的难度,应该是五星级的。” “不错,虽然同属拉丁语系,但因为世界上掌握爱尔兰语的人太少,系统学习的方法更是并未被整理出来,甚至爱尔兰人都几乎不再使用这种语言,所以学习难度极大。” 几人正聊着,那边又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参赛选手终于可以敲击屏幕,选择直接调出阅读理解题的选项答案。 然后,陈光就闪电般的按下按钮,答案刚出现,他唰的选了个B。 答题板上出现硕大的两个字,“正确!” 主持人和点评的专家一下子就僵住了。 我们这正说着题很难呢,你倒是稍微假装思考一下啊! 在短暂的冷场之后,最近两天进步飞快的女主持人马上转移话题,一边将画面切成其他选手的镜头,一边继续向场上的专家和评委请教。 “和其他的选手相比,陈光申报了不可思议的四千九百七十八种语言,那么请问各位专家,在我们的题库里,真的有接近五千种语言种类的题目吗?” 作为比赛主办方负责人之一的黄昌明,同时也是国内知名学者,他一边痛苦的揉着眉头,一边说道:“坦白说,虽然之前陈光一直强调他会所有语言,但选手的报名资料就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我真的惊呆了。” “我得承认我们的工作做得不够仔细,我们一共大约收集了八百余种语言的考题,几乎使用人数超过十万人的语言我们都有照顾到,当然包括爱尔兰语这种具有代表性,曾经在历史中扮演重要角色的语言我们也没有放过,但我们实在无法精确的照顾到每一种语言。” “在之前的封闭式统计中,我们也曾十分针对性的解决了一些特殊小语种选手的需求,采用选手交叉出题,又或者紧急联络世界各地学者的方式,我们几乎做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准确覆盖。但是,陈光在填写报名资料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分项勾选我们提供的预选种类!” “他直接点了其他,然后补充说明,4978种,我们实在没有办法……” 黄昌明真的有点崩溃。 终于,又是一分钟时间过去,四十名参赛选手中五人答错,即刻淘汰。 很快进入第二题,所谓的“随机”抽选又一次锁定了陈光的镜头。 这次出现在陈光面前的,是只在德国东佛里斯兰地区传播,只有不到一千名老年人掌握的佛里斯兰语! 这并不是阅读理解,而是听力题。 让所有人都听着不明觉厉的一通连珠炮般的佛里斯兰语出现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但这次和之前的第一题并没有区别,女主持正在和其他专家聊着这题有多难,结果一分钟时间刚到,听力题的声音刚落下,陈光这货又瞬间用手写笔在答题板上写下了答案! 完全同步的影像,出现在直播信号里。 他用的居然是完全没有人认识的文字。 女主持实在控制不住情绪了,说出了一句很不专业的话,“他该不会是乱写的吧!” “不!我的天!他不是乱写的!” 一个金发碧眼的壮硕中年人从嘉宾席上猛的站了起来,情绪十分激动。 “来自德国的马尔克斯先生,您有什么问题吗?” 女主持用英语问道。 这叫马尔克斯的人稍微整理整理情绪,然后用略显椒盐味的中文说道:“我的家族曾是佛里斯兰人,但我们家族已经搬迁到巴伐利亚州很多年,佛里斯兰语也渐渐被遗忘。我的家人里,最后一个会读又会写佛里斯兰语的,是我的伯父,他于前年去世了。” “这段录音是由我提供的,十年前我们一次家庭聚会上,我的伯父用佛里斯兰语给我们讲了一个家乡的谚语故事,然后一句一句的翻译出来给我们讲,伯父也曾把这故事写下来,他希望我们不要忘掉佛里斯兰语。但我们让他失望了,我对此深表遗憾和惭愧。但陈光写的答案,与我伯父最后写下的答案一模一样!” 马尔克斯拿出他的手机,高清直播镜头光学放大不断拉近,他手机上拍下的照片出现在荧幕里,正和陈光在答题板上写的别人看来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完全一致。 “我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写出佛里斯兰语的文字,我真的……有点激动得语无伦次。” 马尔克斯情绪激动的继续说道:“陈先生,我愿意成为您的学生!” 偌大的会场里,一片哗然。 已经取下耳机的陈光却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其他选手还在答题呢,虽然他们戴着耳机,但现在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先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