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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但其实他所做的所有事情,最终都只有一个目的,让信仰值的产能迅速跟上需求。 别看他终日嘻哈笑闹,好似没心没肺的样子,但其实他却从未有哪一天浪费过一丁点时间,停止过自己的步伐。 这一段时间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没有哪件不是为了让自己更快完成全身肌肉训练,更快达到练成内劲的标准而努力。 既然文雯为了让自己撇清关系,都故意要装出那副冷漠到不近人情的样子来,那说明情况比想象中更危急。 所以,时不我待啊! 此时,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很多。 第一,与老爷子们维持关系,利用自己光定总局局长的身份,想办法成为文雯的臂助,另一方面等光定总局再壮大一些,也是时候对那些冥顽不灵的内劲武人采取些行动了。 毫无疑问,毒门与暗门便是这些顽固分子中的佼佼者,哪怕不能将他们一杆子打死,但至少也能帮文雯牵制着一点吧。 第二,找碎世的麻烦,越快越好,手段越激烈越好,陈光实在厌烦了给这些臭虫一样的家伙成天在自己身边飞来舞去。 第三,继续想办法提高信仰值产能,无论是何种方式,只要能涨,都是好事。 可现在能在短期内将信仰值推进到满值的大圆满杯中界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打桩机与车神训练场,但这两者基数本就不低,距离满值也差不了多少,继续将时间和精力花费这上面不见得划算。 所以,自己需要新的神像! 可自从上次莫名其妙的痛失七大神像之后,却再没得到过新的神像,一方面是除了那七大神像之外,别的技能一时半会也很难得到世人的公认,比如演技。 还有就是没时间和空闲去折腾新的神像,比如那四千九百七十八种语言。 再不然就是肌肉批量训练,陈光也有想过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可世界掰手腕大赛这种机遇一时半会儿不容易碰到。 完全靠自己出钱办比赛呢,又费时费力,多达四十种肌肉群,每个都像世界掰手腕大赛那样来一次,根本就不现实。 另外应该也不会有对最强脚底板什么的感兴趣,办比赛也人参加,直播也没人看,那才叫尴尬。 所以,陈光又得忙着回去先完成两次豪华版特训,然后又得费心思琢磨琢磨通天圣杯的神像问题,好吧其实说白了就是求助琉璃。 她总能有办法。 与武彤儿女情长虽好,但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中东某民宅里,满脸胡茬,皮肤晒得黝黑的薛琳,背着他的旅行包走了出来,此时的他,扮演的是一名旅行记者。 他的脸上挂着好些道伤疤,和自己在五京是白面小生一样的形象,彻底告别了。 他已经在这儿住了五天,在这几天里,他给这小镇附近碎世训练营造成不小重创,现在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哟,记者先生你又要出远门了吗?” 薛琳笑笑,“是的,出来太久了,该回家了。” 他从未想过,这次自己出来会经历如此之多的杀戮,更没想到自己竟能一直活到现在。 从放弃军职离开国内之时,他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但自己终究是咬牙撑下来了,靠着这双陈光赐予的手,薛琳回头挥挥手,昂首大步向前走去。 某种意义上,兄弟们的仇自己已经报了,但他心中却并未放松,反而依旧沉甸甸的。 薛琳知道因为自己的行动给国内造成多大的困扰,这与他一直以来身为军人的天职背道而驰。 但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就此收手,箭已离弦,又怎么收得回去呢? 我,别无选择。 行走在这片土地的每一天,薛琳都深深的感受得到,碎世这个组织给这片土地上的人带来了多少伤痛,更何况这些人还胆敢将目标对准遥远的华夏,更让他小队里所有朝夕相处的兄弟惨死边境呢。 他的正义感,他的责任心,他心中藏着的仇恨,碎世对华夏的挑衅,从华夏那边传来的强势应对的态度,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是在告诉薛琳。 这件事你既然做了,那就不要停。 要么,就死在国外,要么,就让碎世的人彻彻底底失去继续和华夏为敌的勇气和胆量,要杀到他们害怕。 可惜,由于一些不便讲明的原因,一直到现在,哪怕是他的父亲薛战,虽然很想帮他,但终究最多只能在情报上提供一些帮助,从来不曾给他派来过一兵一卒。 一直到现在,薛琳基本都在孤军奋战。 其实这也是活动在国外的华夏特种军人的常态,除非是代表国家执行公开的公务,不然哪怕是执行秘密任务,为了不在国际上引发争端,往往走出国门就意味着放弃公职,除非能顺利的活着回去,才能恢复公职论功行赏。 就像数年前为了破湄公河惨案身负重任“远征”国外的三名干警,在当地隐姓埋名昼伏夜出潜伏数月,才终于活捉毒枭。 这次薛琳做的事,甚至比当初的湄公河专案组更加危险,要对付的敌人也更加凶狠,在国际上的影响更大,他更是不能暴露身份。 他真的以为自己回不去了,也没打算回去。 他知道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将诺大一个碎世连根拔起,或许死在这件事情里是最终的归宿,至少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