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毒之陨罪书_442
书迷正在阅读:漫天星河、想独霸姐姐的弟弟们、青柠、雨露沾花(NP古代简)、[综漫]论如何追求港黑干部、[综英美]欢迎加入阿卡姆的无限之旅、[综英美]以超反之名写雷文、我和我的玉虚至宝师弟[封神]、红楼之貔貅贾赦、[综漫]我的从者脸上写满无敌
花崇看着名单,“当年的9名幸存者,全是女性?” “对。”市局的部分办公室里放着简易健身器械,柳至秦正在做引体向上,声音听着比平时紧一些。 花崇看了他一眼,不太明显地皱了皱眉。柳至秦一直都有健身的习惯,他们当警察的,必须保持身体的强健和体力的充足,但柳至秦最近健身的频率和强度都增加了。 是因为顾允醉的出现。 将来是否有一场恶战,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他们能做的就是时刻做好准备。 花崇将视线转回名单,柳至秦做完一组,从器械上下来。引体向上是很耗费体力的项目,他脖子上渗出些汗珠,走到桌边拿水。 “江心村的男性本来就很少,能出去的都出去了。”柳至秦灌了小半瓶,“除了蔡曼和白若娟,其他人都在安江市,各有各的工作。” “刘有男、常怜、樊渝都未婚。”花崇说:“一个职员,一个个体户,一个合伙人。” 柳至秦点头,“这一系列的案子里,已婚者的作案概率远小于未婚者,她们有家庭的牵绊,我重点调查的也是那三名未婚者。你猜我查到一条什么线索?” 花崇抬起头,“和汪杰有关?” “嗯。”柳至秦拿起毛巾擦汗,“彩虹花海离博物馆只有3公里,是安江市最大的植物市场,常怜在那里有一个门面,主要卖多肉植物。” 花崇立即想到一条线索,“汪杰的家中就有不少多肉植物!” “汪杰偶尔会开车去彩虹花海,他应该不算种花种草的狂热爱好者,但他喜欢看,也喜欢买。”柳至秦又道:“在他的支付记录中可看到,他去过彩虹花海的8家店铺,其中就包括常怜的小店银色月光。” 花崇沉声道:“所以汪杰和江心村的交集,不仅仅是他曾经讽刺过江心村,他还和江心村的幸存者有过接触。” “在汪杰遇害之前,常怜去过博物馆4次,现在进博物馆需要用身份证预约,她留下了4次记录。”柳至秦说:“她很可能是去看汪杰。” 花崇走了几步,“说得通了,3名被害人都曾经与江心村的幸存者接触过,他们的言行触及幸存者们的底线。” 柳至秦摇头,“我觉得这不是幸存者的底线。” 花崇先愣了下,旋即点头,“幸存者中的某几人,已经因为共同的心结和怨恨,形成了一个犯罪组织,‘幸存者’不再是她们的核心标签,‘犯罪者’才是。” 柳至秦将毛巾搭在肩头,坐下来,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显示屏上立即出现一个相貌普通的女人,她穿着略显臃肿的厚运动套装,系一条沾着泥土的围裙,脚踩筒靴,正在从面包车里搬盆栽。 “这就是常怜。”柳至秦说:“按照我们之前的推断,凶手是对筷子有某种执念的人,筷子象征餐食,餐食又象征活路生路,所以凶手的心结其实是活路生路。对江心村的幸存者来说,她们9人虽然活下来了,但其他亲人、朋友的生路却被当时那些辱骂、曲解他们的人断绝了。离开江心村多年,幸存者里有人走出来,有了家庭和事业,但有的人即便有了事业,还是没能走出来,她们想复仇,但无法向伤害过她们的人复仇。” 须臾,柳至秦接着道,“她们的复仇具有很大的随机性——从身边看得见听得见的恶行着手,至于看不见听不见的,则暂时放下。刘珊‘看见’了况明,她就在阿姊街工作,清楚况明为了赶走残疾人快递员做过的事,况明说的‘现在社会福利这么好,谁还能饿死’强烈地刺激到了她。” 花崇说:“那黄霞就是被刀呈‘看见’了。黄霞为公司制定辞退工人的计划,这件事虽然不是在斜阳路发生,但黄霞是个喜欢和人聊天的人,一盘瓜子一壶茶水,她也许亲自跟刀呈说过辞退的事。” 柳至秦道:“但这里我还是有点没理顺。你记得白忠国的话吗?黄霞其实很清楚辞退工人是件有违人性的事,她喜欢和人聊天,有强烈的倾诉欲,但也不至于将这件事拿出来说。” “我估计这件事只是被她不小心带出来了。”花崇道:“她和白忠国感情不睦,喜欢掰扯家长里短,和任何人都能骂自己的丈夫几句,说到激动处,正好就把产生矛盾的经过说出来了。” 柳至秦想了想,“有道理。在刀呈听来,黄霞的话非常刺耳,比如‘辞退就辞退,有手有脚难道还能穷死’。” 花崇再次看向名单,沉默。 柳至秦等了会儿,“怎么?” “刘珊、刀呈,我们都已经接触过了,她俩不像是策划能力很强的人。”花崇双手抵着下巴,“常怜是个个体户,也许具备策划能力,但她们上面可能还有一个人,正是这个人影响了她们,将多年来潜藏在她们心中的怨恨激发了出来。” 柳至秦靠在桌上,“赵樱倒是有这种能力。” 花崇说:“这个名叫樊渝的合伙人值得注意。她是一名宠物医生,对医学具备一定了解,做到合伙人这个地步,相应的财力、个人能力理应不缺。而且你想过没,她为什么要当宠物医生?” 柳至秦立即反应过来,“外界抨击江心村吃猫狗,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她在补偿,但可能不仅仅是补偿。”花崇整了下衣服,“你继续查她们之间的联系,我估计通讯记录会有收获。我去见见常怜。” 彩虹花海下午生意不太好,不少店铺都关门了,银色月光在一条冷清的支路上,几个店铺的老板在路边摆了张桌子打麻将。 常怜没打,站在一旁看。 “常姐,也来摸一把?”牌桌上有个40多岁的女人说。 他们做生意的,彼此称呼都是什么姐、什么老板,跟年龄没什么关系。常怜笑着摇头,“你们打,我就看看。” “嗐,你都看几年了,也没见你打会啊。” “就是,光看不过瘾啊,还是要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