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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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室里,阮小彩也在出事后,第一次见到了阮爸爸。 与之前的蛮横不讲理不同,这次再见,阮爸爸明显憔悴了很多。 眼窝深陷、胡子拉碴,被害怕担忧折磨的不成样子。 一看到阮小彩,他就激动地伸手,大喊道:“小彩,小彩赶紧找律师,爸爸是无辜的,救我!快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三更11点多,么么哒一会儿见 第56章 一边喊, 阮爸爸一边挣扎着往外伸手,将铁栏杆扒拉的哗哗响。 阮小彩却死死钉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 “找律师, 你有什么脸让我找律师?” 想到那根钉子的位置, 还有这些天,妈妈的凶险情况, 阮小彩就控制不住大喊大叫。 一边喊,一边流眼泪。 她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可怜的人了。 一个是妈妈, 一个是爸爸。 可她的爸爸害了她的妈妈。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没有一点悔改之心!” “你知不知道, 妈妈差点就死了!你怎么那么狠心,竟然活活把钉子钉到她脑袋里……” “你真的是我爸爸吗?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一边说着, 阮小彩一边使劲擦了擦脸,不想让自己那么没出息,当着这人的面掉眼泪。 可泪水就是那么不争气,还在一颗颗往下掉。 可惜,她这么难受的情绪, 对方却完全体会不到。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被阮小彩指着鼻子说出自己做过的事,阮爸爸微微有些心虚, 逃避般偏了偏头, 努力想避开她的眼睛以外。 之后他就麻木了。 等后面她再说, 阮爸爸甚至有些生气。 小丫头片子,敢这么跟老子说话,真是欠收拾! 这样想,阮爸爸也这样说了出来:“再怎么样, 我也是你老子,该救你还是得救,不然你就是白眼狼……”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阮爸爸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打你妈怎么了?她该打,老子的房子想卖就卖,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谁让她握这么紧……老子都后悔,怎么没连你一起打……” “小白眼狼,她是你妈,老子还是你爸呢……” “让你找你就找,还有你妈那,人不是都醒了都没事了吗?赶紧跟她说说让她原谅我……老子真要坐了牢,你以为你这个当女儿的面上就好看了……” 一边说,阮爸爸一边骂骂咧咧。 那张脸上,偶然浮现的愧疚后悔已经没了,彻底变成了理直气壮。 而对面的阮小彩,看着阮爸爸无赖的表情,再听着耳边的怒骂声,突然后悔来这一趟了。 她居然还对这个人抱有幻想吗? 是啊,她就不该来的。 这种人,连多年的妻子都能下手去害的人,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叫愧疚呢。 想着,不再理会阮爸爸的抱怨和怒骂,阮小彩有些僵硬的从座位上站起来,直接走出去了。 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喊:“回来,你给我回来。” 这一次,阮小彩挺直了脊背,没再回头。 只是,这短短的一段路,她脑海里却忍不住,一次次浮现童年的片段。 那时候的他们,多幸福啊! 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 当晚回了谢家,在进实验室制药前,叶卿又另外找了管家,请他帮忙联系几位靠谱的律师。 原本按她的打算,如果阮妈妈脑袋不清醒,还要跟阮爸爸那种人渣纠缠的话,叶卿会照付医药费,也会照样将阮妈妈的身体治好,毕竟这是她欠她的。 但是,在这之后,她就不会再跟她联系了。 顶多就是偶尔帮衬阮小彩一下,免得她真的生活不下去。 毕竟,要想救人,须得她自己愿意自救。软弱的人如果不肯跟过去做一个割离,那么帮她再多,也只会是一个无底洞,看不到尽头。 叶卿并不想空耗自己的爱心,在一个始终不肯回头的人身上。 好在,阮妈妈的态度,并没有让她失望。 既然如此,叶卿当然也要尽最大能力,帮她们早日将生活驶入正轨。 律师找好,郑老爷子的药,也全部准备好。 之后,叶卿就不怎么关注医院那边的事了。 继续投入学习大业中。 经过这几个月的复习,尤其有程柠这个家教在。 她一日又一日准时的来到谢家,帮她查缺补漏,叶卿的语文不说进步神速,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连基本的答题意识都没有了。 在班里的几次小测验中,她的语文成绩也一次比一次好。 最后一次,还一跃进入了班级单科前三。 惹得王琳琳忍不住感叹,学神就是学神。 这变态级别的进步速度,简直是可怕。 对此,叶卿也只是笑笑。 但是说起来,现在这程度的难题,还真不到考验智商的时候。 她穿越回来后,虽然换了副脑子,但思维还是前世的思维。 似乎是受这个影响,再加上学习一通百通,自然就一点就透,从外表看,可不就进步神速了吗? 不过,说到语文,说到程柠—— 之前就是因为程柠的晕倒,叶卿受到刺激,才想起来要做痛经药。 而之后在医院发生的一系列事,也都是为了解锁压缩仪、以便弄出疼痛适配卡,用来做出适合现代女性的痛经药。 既然如此,叶卿当然不会因为医院的忙碌,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在给阮妈妈配药的当晚,她就顺便把痛经药给弄出来了。 然后—— 和生发水、减肥贴一样,直接扔给了谢父,让他看着办。 嘿,赚小钱钱的小奴隶,又来了! 谢父也很上道。 激动过后,二话没说,立刻就送检、买工厂、拉来工人加大生产…… 因为生发液减肥贴的销量太好,这阵子谢父的生意一扩再扩,销售额一增再增,俨然已经成为纳税超级大户。 政府那边也是一路开绿灯,各种流程进行的飞快,就指着他多纳税多拉动就业呢。 这般情况下,一个月不到,货物就存了一大批了。 要上货的话,足够顶一阵子了。 这天晚上,在叶卿放学回来后,谢父喊住了她。 如同往常一样,谢安国夫妇把她叫到书房,跟她商量商品的定价问题。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两人深知能得到这样的好物,全靠了叶卿。叶卿不愿意多分成,两人只能从生活的方方面面照顾好她,尊重好她的意愿。从生发水到减肥贴,再到痛经贴,全是如此。 “我的意思,是订5元吧。” 看了痛经贴的成本价后,叶卿琢磨了一下,说出这样一个价格。 她不可能让谢家亏本买卖。 痛经贴的成本就在那里,甚至比减肥贴成本还高,这已经是严苛压缩过的了。 不过—— “谢叔,王姨,我知道这样压缩的话,利润空间不大,你们能赚的也不多。” “但这个毕竟是药品类的,许多人是刚需。我这次可以不要分成,压缩的那一部分,就从我这里扣。你们大概不知道,我是看到看到有人痛经晕倒过,才冒出这个想法的……” 叶卿说了许多。 不仅仅是那些痛经的。 在痛经这件事后,叶卿还专门去查过相关资料,也就知道除了月经时的许多难受症状外,许多女孩还因为月经,增加了不少经济压力。 每个月的卫生用品,也是一大笔支出。 在城市里,在小康家庭,这种支出可能不算什么,一顿饭的钱。 但贫困是永远存在的。 卫生巾自由对有些人来说,还是一件困难的事。 如果痛经贴也定价那么贵的话,可能对某些人来说,就算需要,也不一定用得上。 听了叶卿絮絮叨叨的话,谢安国夫妇对视一眼,神色越发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