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综]如果我们有另一种可能在线阅读 - 第404页

第404页

    好在绯世也没有追究这件事。像是做梦一样,他提议我们交往,那一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这样轻易的就能得到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但事实确实如此。

    那段时间,连空气都好像是甜的。我有时候会想,自己大概上辈子就爱着他,而且这爱大概是没有结果的吧……这就能解释我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他就如此喜欢他,却往往在他亲近我的时候紧张的几乎不敢呼吸,好像这是什么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我想,我有些患得患失,以至于我总是无意识的想要对绯世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喜欢给他泡茶,看着他沉迷书本时无意识中端起茶杯抿一口,然后眼睛倏地变亮的样子;

    我喜欢揉他那一头柔软的樱色头发,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后颈,嗅他发间的淡香;

    我喜欢啄吻他的面颊,喜欢他专注的望着我的眼吻我上眼睑的样子,喜欢他的声音和体温,喜欢他早上醒来之后还没清醒就搂紧我的腰亲吻我的肩膀。

    ……喜欢他在黑暗中反握我的手,在我的身上我的耳边唤着我的名字,强硬又不失温柔的给予。

    我喜欢他的全部。

    绯世的好实在太多了,让我列举三天三夜也列举不完。我想他在说我的时候应该很少提起他自己吧?哈哈,他就是这样的人,情绪波动几乎没有,往往让人感觉他很遥远,像站在屏幕外的冷静的旁观者,对大多数事情都无所谓。

    但我有好好的把他身上发生的每件事都看在眼里。

    毫无疑问,宇智波绯世是个无人能及的天才。好多人都说我才华横溢,但实际在我眼里,绯世的才能无疑更惊艳绝伦。

    他应该有说自己读了半年临床医学又转去法医学系的事?啊,实际上,仅仅那半年时间,他对人体构造的掌握就达到了专家级别,从我们在一起到他提出转系申请的那两个月,只说我看到的被他单独解剖学习的尸体,就不下20具。

    ……唔,尸体来源这个不用担心啦,他家里的背景很厉害,据说是极道警察并存来着……挺复杂的。

    而转入法医学系之后,他在尸体解剖上的劲头就完全无法收敛了。说真的,要不是他对社团啊、学生会啊之类的事完全没兴趣,我大概就要整日烦恼男朋友太受欢迎了。

    虽然他现在也够受欢迎的……我?身为金色闪光的我当然不会被女生缠住,关键是他。

    绯世真的很忙。全国的法医学者只有170名左右,实际在进行解剖工作的不到150人,但每天发生的凶杀案却有那么多,这就导致他一年到头都很忙碌,特殊情况下为了保存尸体形态还要在各地飞来飞去……已经研一实习了的我,现在完全看不住他嘛……真让人烦躁。

    好了,发牢骚就到此为止,我继续说绯世的事。他是我见过对人性的剖析最犀利的人,他清楚的知道着人类的劣根性,眼睛一扫就能知道他人的想法,这也许就是他适合法医这份工作的原因。而且,区区一年半就拿到了专业执照,这完全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速度,但十九岁的他却做到了。

    我真的超自豪的。

    也有时候,我会抱着担心又甜蜜的心情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依赖那孩子了,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更为年长的我实则是更加离不开绯世的那一个,如果有超过半天没见到他,我就会对那孩子无比思念。

    我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绯世也显然并不在意我粘着他……我管着他吃甜食的时候他就算面无表情的去面壁反抗,眼里的情绪也还是温暖的,我能分辨的出来。

    不过一般来说,我在他面前还是会很克制而稳重,以维护自己的形象……嗯,床上的话不算。

    说真的,这种既想依赖他又想照顾他的矛盾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大概这就是我成了下面那个的原因?嘛,虽然我也不排斥就是了,只要是绯世,其实怎么样都好。

    就这么平平静静的,两年多的时间就不知不觉过去了,我和绯世开始了同居生活,对他的感情也不减反增——不,倒不如说,是增加的太过不正常了。

    我越来越依恋他,这种心情无法克制,并且不知从什么开始,我变得异常渴望与他亲热,就好像我是干涸许久的渴望被浇灌的苗圃……有的晚上,我就算已经快被耕耘坏了,还是发疯一般渴慕着身上这头体力超棒的牛。

    我有点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尽力克制这种吓人的渴求。我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肌肤渴求症,但我一来没什么惨痛的过去,二来症状也不太对得上。

    我只是渴。到后来,我只能用喝水和泡澡的方式缓解这种莫名的干渴,但好巧不巧的,绯世的导师这个时候帮他报名了知名法医学者的讲座。

    机会难得,我当然不会阻止我年轻的男朋友。

    但是,就在绯世走后的第二天,我腿上和耳后长出了金色的鳞片。

    我没法出门了。那三个月我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下来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能记起自己好像是整日泡在浴缸里,看着身上的鳞片长出来后又消失,脑子里兜兜转转全是绯世的影子。

    我快疯了。

    绯世回来的那天,我的理智已经隐隐处在崩溃的边缘,连事后绯世告诉我自己唱了歌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