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书迷正在阅读:八零后修道记、每个路人都弹琴[综武侠]、[综]给我递火、[鬼灭同人]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综]原版遇见玛丽苏版、红楼非梦、精液收集(NPH)(简)、比肩(父女)、十个秋天、后妈太美怎么办
哪怕一心只有研究的棕发的研究员也同样听闻过公司中的某些波澜,这就让他对于自己接下来的话语更加忐忑了起来:“鲁弗斯先生,嗯,副社长他想要见您。” 苏夜抬起了头来,他这一次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原本叫做其他名字的原身只不过是一个被挤到了底层中去的研究项目中混日子的研究员工,再加上他本身沉默的性子和逆来顺受的作风,都让他犹如一颗毫不起眼的沙砾,在神罗的这棵大树下碌碌无为地存在着。 一直到他递出了那份涉及到了生命之流意志与精神上循环的报告的时候,公司的上层的人们才意识到,哦,这里还有着这样一个还可以用的家伙。而让他们彻底地下定了决心投资的,也不过是苏夜在那其中描绘而出的,对于生命延续的猜想。在这其中,作为神罗总裁之子的鲁弗斯,神罗公司的副社长,他也是当年投出了同意票的一员。 研究员不能从苏夜的面上看出什么情绪来,“什么时候的事?”苏夜问道。 “……您先等一下,”这位研究员有些慌张地按下了几个不同的按键,而不多时,另一道联络的视频被接入,安迪在这个世界中的面容填满了苏夜面前的屏幕。 “啊,莱恩你醒过来啦!”安迪面露惊喜地打着招呼道,他现在和上一次出现在尼布尔海姆时不一样,脱下了属于研究室中的白色衣袍,他穿着的是一套灰色条纹的西装,在见到苏夜的那一刻,他微微坐直了一下身姿,右手在屏幕外做下了一道噤声的手势,同时面上也浮现出了熟悉的笑容……这是一道很明亮的笑容,就好像从前他在那间酒吧之中迎接苏夜之时的神情,有着一种其他人绝不可见的轻松纯粹的意味。 “鲁弗斯想要见我?”苏夜问道。 说到这里,之前还很高兴的安迪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冷哼一声道:“我本来已经替你拒绝了他……” 杰诺瓦的解析本就是苏夜来到这个世界中最重要的两件事之一,而在此之前,所有的拜访和疑问,苏夜已经授予了安迪与艾丽卡为他阻拦的权利,就像是上一次,萨菲罗斯找上了尼布尔海姆现在的负责者,身为“露克蕾西娅”的艾丽卡,作为“杰诺瓦计划”的唯一成功者,艾丽卡也没有因为他的问题而前来打扰过。 “但他却少有的继续在神罗公司的总部呆了下去,”安迪道:“公司总裁派遣下来的任务也被他利用借口一拖再拖,这十多天的时间,比起他前些年在公司中呆着的日子加起来还要多……” “既然如此,”苏夜微微抬眼,他浅色的瞳孔中不见丝毫疑惑:“那就让他过来吧。” 未来会在萨菲罗斯杀死神罗总裁后接管整个公司的鲁弗斯,现今也只是一位白色头发的青年,他和自己的父亲的观念并不相同,相较于他那位擅长用金钱来驭使民众的老总裁不同,他更倾向于用武力和恐惧来统治群众,在他看来,如果他可以将事情做到最好,那么其他人,包括公司内外的所有人,就只用按照他的步调来行动就可以了。 他走过自动感应门的时候,他身后的两位手下被拦在了门外,红色头发的雷诺性情更为暴躁一些,这突如其来的阻拦让他生出了怒火,对着端着枪械的守卫,他大声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鲁弗斯抬起了手,他制止了自己属下的爆发,笑意从他唇边若有若无溢出,他往前踏出一步,长长的银色的风衣衣角摆动,俊秀到毫无瑕疵的面上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打量,他看了一眼这在他们三人的威逼下依旧毫无改换之意的守护者,只是貌似感叹般说了一句话道:“算了,你们就在外面等我吧。” 在手下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吐出来了这样的一句话:“我相信莱恩博士。” 这位在风起云涌的神罗公司被篡夺了主导地位的神罗总裁一派的首脑之子,就这般轻巧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然后,在留下了两位忠心的属下之后,他一个人迈步走了进去。 苏夜换了一身衣物,但仍然还是一身纯白色的研究袍,他在这个世界中更多的就是在不停地探究,探究着这个宇宙、探究着这个星球,上一次因为杰诺瓦的缘故而远行到尼布尔海姆之中去和宝条见面,那就已经是他少有的会客的时候了,而这一次鲁弗斯的拜访,也让他稍稍从杰诺瓦那漫长到令人与现实脱节的记忆中沉淀下来,那永无止境的混沌与荒芜,对于无法承受之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酷刑。 鲁弗斯也是第一次见到苏夜本尊,虽然之前有见过这位传奇博士的照片,但照片又哪里来得面对面来得有用,脚步声临近,他站立在苏夜的身边,看过来的眼神中,是一种格外深沉的情绪。 “来意。”苏夜就端坐在这里,他双手交叉,放置在交叠的膝盖之上,他微微阖上了眼睛,与其说是在等待,鲁弗斯竟然觉得,他其实只是在静默着休憩,而在休憩之中,他便来打扰了。 这样的姿态,让鲁弗斯都怔了一怔。 没有听到回答,苏夜转过了头来,他睁开了眼睛,极深邃的眼瞳像是在看着他,又像是穿过了他,看向了某片遥不可知的地域。 孤冷与荒芜,古老与幽深。鲁弗斯不能够更清楚的描绘出自己所察觉到的感觉,但他唯一所知道的就是,苏夜并没有收敛住自己的异状,他毫不在意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不曾因为任何的外在,而约束过自己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