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文学网 - 都市青春 - 别过来,我不是随便的人在线阅读 - 第9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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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过将无形的力量遍布周身形成防护,仅是单衣就胜过任何铠甲,吹石这时的姿态,仿佛武神降世,污秽之物尽皆被神之器所斩除殆尽!

    犬大将隔著老远看著,发自本心地赞美一声,随即以不逊于她的速度开拓起战场,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打从可随心所欲使用右手的力量起,虽然并未将它完美发展至成熟,只能动用一小部分,但光是如此,效果便是可怕的。

    每次出手实力都在翻倍增长,吹石感受到这一次比一次咆哮著要破坏的力量,由衷认识到会被麻仓叶王那种男人都赞美不已的潜力是何等巨大。

    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不会为此恐惧颤栗,要说此行对她最大的改变,无疑正是心态。

    面对一直不曾少过的厮杀,雌雄莫辨的少女露出一抹令观者胆寒的笑容,如果有观者的话……单手竖起成手刀模样,她连抢刀都不用了,因为有种预感,媒介这样的东西,已经不再需要了。

    “呲——”

    仿佛在滚烫的热油裡滴入一滴冷水,又像是空气都在一瞬间被蒸发掉,只见被妖力维护成雄伟模样的城牆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融化,空气中到处都是炙热的气息,冒然靠近还能体会到滚烫的热水浇到身上的酸爽。

    “……啧……”

    没想到威力会这麽大的吹石攥起右手,趁没人注意吐了吐舌头,然后再一次挥动手掌,收敛起庞大威力的刀光。

    那是把灵气压缩成一道道“冷刃”后的模样,要是把刚刚那一招比作爆发的熔岩,那这就是极低温度下的寒冰,散发连呼吸都能冻住的寒意。

    不用怀疑,这算是刀法的另一种使用方式,俗称——刀式·改。

    听起来会不会很酷?

    稍微分神光靠本能的和从楼梯上冲下来的亡灵战斗,在狭小的楼道裡挪移腾闪,手掌灵活翻飞地宛如蝴蝶一般,每一下都有两到三具骨骸粉碎,她前行的路用一个成语来说,那就是——一往无前!

    不过稍一不注意人就跑得没影了,犬大将不爽地快跑几步,在看到吹石之前留下的杰作——一面融化大半的城牆时,忍不住抱怨了句。

    “闹得也太大了吧?”不过我可不能输给她!

    这样想著,迎著直冲他而来的数万亡者,他面无表情地挥动铁碎牙。

    “爆破流!”

    巨大的龙卷风顷刻间卷袭战场,把周围包括城牆,土地等等一切的事物卷起上天,再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达到全面粉碎的效果。

    半点儿不担心裡面的吹石会被卷进去的犬大将迈著稳健的步子追了进去。

    那家伙可是憋火憋到现在,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可别连罪魁祸首的人头都看不到。

    他一面汗颜地想著,一面猜测著等自己赶过去的时候对方会被几成杀。

    这还是吹石教他的,例如上次他们联手杀敌的时候,杀到只剩最后一只,吹石霸气地表示我要六成杀,剩下的四成归你。

    当时的自己怎麽想来著?

    犬大将回忆一下,嗯,似乎是无言以对来著。

    挥舞著妖刀铁碎牙的犬族之主就这样以悠閒却绝不散漫的姿态,一步不错地走进妖刀丛云牙所在的城主府,这时吹石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和罪魁祸首见面,并冷冷地表示,她要全杀!

    妖刀丛云牙有著可以直接汲取冥界黄泉之气的特性,因而它算是冥府的钥匙那样的存在,虽然天生牙也有同等的力量,可双刀的能力正好相反,天生牙一挥可救数百条性命,斩杀饿鬼,而丛云牙则是将冥界的亡灵带到现世,是黄泉女王伊邪那美统治人间的恐怖存在。

    待吹石真正和这把妖刀对上,才知道为什麽在极短的时间裡,这口刀就制造出无数使人畏惧的传说。

    不说别的,它寄生在尸骸上,操控灵魂,腐尸,并能召唤已埋葬于地下的死人战斗,将活人链成军队的能力太过可怕,要是没有封印它的存在,又不能彻底毁掉它,总有一天,这口妖刀一定会再次作乱。

    所以甫一见面,吹石就有折断它的心思,紧接著却被丛云牙释放的大招生生挤出了城主府。

    散发著邪气的丛云牙全身都笼罩著幽紫鬼氛,看起来就不是一把好刀,明明是死物,却在宿主握住它的时候,仿佛被寄生一般释放出强大的邪力扭曲掉宿主的灵魂,使其沦落为肆意行事的傀儡。

    如今不管拿著丛云牙的宿主生前是何等战功赫赫的武将,他现在也仅仅是具形状可怖的尸骸,佩戴全身的铠甲也挡不住他身上的亡者气息,抓握住丛云牙的那只手血肉绷起,经脉如同粗壮的虫子一样紧紧缠绕著骨头,乍一眼看去,就像是血肉成了活物想要反噬人类自己似的,相当畏人。

    吹石只是看了一眼就被狠狠伤到了,眼睛差点瞎掉,更别说这把刀用起大招来也实在不美观。

    刀身往下一插,地板开裂,冥界的大门迅速张开,来自冥界的亡者接连不断地攀爬出来,向著面前唯一的活人投以贪婪的攻势,带著生前的憎恨势要让其沦为自己的同伴。

    吹石是在措手不及的状况下被生生挤上天的!

    密密麻麻的骨头架子在狭小的室内一瞬间多到满溢,凭借增长数量的速度,愣是撞上吹石的身体,挤碎屋顶,形成一根尖锐的白骨地刺,将吹石顶到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