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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似乎是很复杂的事情,可如果不把“时间”看作一条单一的线,而看成一张网的话,那么这个问题就好理解多了。 也就是说,2007年的唐恩和2003年的唐恩并不在一条相同的时间线上。尽管他们看起来都一样,那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并不是完全相同。然后2007年唐恩所处的时间线出现了歧点,在这个点上,原来的线分成数条向不同方向四散开来,其中一条折向了2003年唐恩所处的时间线。 与此同时,2003年的英国,托尼·唐恩的时间线就在他第一次执教森林一线队的时候发生了分裂。其中一条折向2007年的唐恩,并且和他分裂出来的线汇合,这就是唐恩向前穿越并且附身到另外一个陌生人身上的原因。而这条2003年的时间线分裂还没完,另外一条飞向了2003年四川唐恩的时间线。同时在中国四川,那个唐恩的时间线也发生了分裂。其中一条拐向了2007年唐恩的时间线,并且在歧点之后,和2007年的主时间线完美融合,沿着原本的方向继续前进——他取代了未来的自己。就像一个“爪”字,在中间分裂成数条线,然后无数的“爪”排成阵列,它们互相接驳,或者平行,关系错综复杂。 唐恩不是什么科学家,也不知道什么理论知识。他完全是通过以前看的小说、电影、漫画外加自己瞎想琢磨出来的。 当人行横道两侧的汽车被重新放行的时候,马路两边又聚集了许多等待着过街的行人。托尼·唐恩依然在这边,而唐恩也依然在那边。他们中间隔着一条马路,却仿佛是隔着条时间之流…… 第三卷 红色森林 第三章 两个唐恩 2003年1月1日从睡梦中惊醒的唐恩(TangEn)汗水淋漓地坐在宿舍的床上时,他只是觉得头很疼,浑身无力,梦境中出现了什么他一睁开眼就全不记得了。他奇怪自己竟然会被从午睡中惊醒。反应过来的他坐在床上努力回想,依然毫无头绪。 拿起床头的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宿舍里面空荡荡的,室友们都跑出去玩了。元旦对他这种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多少朋友的人来说毫无意义。除了睡觉、看书,他想不到还可以干什么。于是揉揉刺痛的太阳穴,他又倒在了枕头上。 后来,唐恩发现自己的体内似乎正在发生某种他所不清楚的变化——比如以前英语成绩总是平平的他竟然可以完全听得懂原声电影,对英国的东西也突然变得熟悉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有半年。 半年之后,当他从北方的大学毕业来到成都找工作的时候,某天再次被梦所惊醒。在漆黑的房间中,他终于回想起那模糊的梦中发生了什么。 在梦中,有两个男女。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知道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他们总是吵闹不休。母亲看不起父亲,认为他一个男人却赚不到钱养家。失业的父亲背着巨大的压力,在外面四处碰壁只能借酒浇愁,醉熏熏地回到家里自然免不了一顿老婆的冷嘲热讽,嘴巴不如女人灵活的他引以为傲的只有自己的拳头。 这是很俗的家庭暴力剧,女人的尖叫和男人愤怒的咆哮,以及随便什么东西被砸坏的声音充斥着他的梦境。他感到不安、惶恐、不知所措。面对这样的家庭,他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也没有人告诉他。激战正酣的两个大人谁也没有理会一个六岁小孩子的感受。 就算他说出来又有什么用? “妈妈,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自己找去,如果我们家还有那种东西的话。” “爸爸,我……” “滚一边去!别来烦我!” 于是他闭住了自己的嘴,牢牢地——闭住。 梦境中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包括那种孤独的感觉。他不知道梦中的自己在什么地方,但可以保证和中国的一切都不同。很陌生,却又有些熟悉。而且他有一个完全不符合中国传统习惯命名方式的名字——托尼·唐恩(Tony Twain)。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成了一个中国人,此前他对这个国家一无所知。在明白了白己的处境之后,他慌乱过一段时间——由此可以看出,正牌的托尼·唐恩其实在“适应”这一项数值上没有冒牌的托尼·唐恩高。 这个可怜的唐恩也不是没有萌生过去英国的想法。但那个时候他工作都不固定,可以说身无分文,还要自己在农村的父母接济,他拿什么买机票?拿什么做盘缠? 当唐恩莫名其妙到了英国为自己的生存而心惊胆战的时候,同样莫名其妙到了中国的托尼·唐恩又何尝不是如此?他只是性格沉默寡言,脑子可一点都不笨,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去英国的念头就因为迫切需要找一个稳定的工作养活自己,而被压了下来。接着,春节回了趟自己在中国的“家”,他被那个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过春节的气氛感染了。 这一切和自己的过去可谓天堂与地狱的差距。从他记事以来,充斥他耳边的就是父母的吵闹和砸东西的声音。他那个支离破碎的家终于在他十岁的时候再也不能支撑下去——尚有些姿色的母亲跟着一个尚有些钱财的男人跑了。找不到工作,只能打临时工的父亲终日酗酒,喝醉了拿他出气。在他十八岁之后,他就搬出了那个冰冷的家。 这样的人,当他在回家过年的时候偶尔提到晚上睡觉时刚上床有点冷,第二天那上面就铺上张电热毯。这时候,谁能体会当时托尼·唐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