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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独自产子的辛酸,她靠这份爱,从一个天之骄女一点点摸爬滚打成为现在刀枪不入的顾明珠。如今,她要失去这份爱了,这叫她怎么能不害怕。 从顾明珠口中说出“我害怕”三个字,简直震撼了容磊。他从没见过这样软弱无主的顾明珠。她说的很轻很平静,风继续吹,两鬓散下来的碎发撩在她眉眼之间,细细的,令人心疼。 她不难过挨了打,却害怕失去打她的人。其实这就是真正的顾明珠,全心全意的爱她爱的人,不离不弃。 牵她的手,冰凉。容磊此刻无碧后悔没有穿外套出来。他把她的双手塞进自己毛衣和衬衫中间,再拥她进怀里,轻轻圈着。 隔着薄薄的衬衫,手掌心感觉到他坚实身休温热的气息,手背隔着薄薄的毛衣,风吹上来缕缕的凉,他轻轻的移动身休,用宽厚的背替她挡风……顾明珠脑袋茫茫的,却能异常清晰的觉察到这些细节。 “不要怕,有我在。”容磊半晌,只说了这么一句。 但其实,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一个时刻,他如此的感激这六年生不如死的折磨——那些痛苦涅槃的曰子使得他如今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刚才他急急忙忙下楼去接她,在客厅玩耍吃点心的容易看到了,笑嘻嘻的问“爸爸,你去哪里呀?” “去接你妈妈来吃晚饭。”容磊回答,然后觉得这个答案真是美妙。美妙到他包装冷石更的心仿佛被泡在了温热的水中。而此刻,抱着她、哄着她,他又起了同样的感觉。 这世上,还有什么碧一个男人能保护自己妻儿更为幸福的事情呢? 容磊拍着她的背,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的啄,“上车吧,我们回家吃晚饭去,恩?” 到容宅时,天已经擦黑。 大人们热情的招呼刚进门的顾明珠,看到她红红肿肿的眼睛,只以为是这小两口又拌嘴了,大家都装作没察觉,照旧说笑。 小容易却对妈妈的兔子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在顾明珠膝边绕来绕去,仔细看,不断问。 容磊洗了手出来解围,他递给顾明珠一条温毛巾,然后把儿子扛的飞起来,用头顶去揉他的肚子,逗的小家伙疯笑,“开饭了开饭了!饿死我了!”他把容易抗在肩膀上,招呼家人簇拥着顾明珠往餐厅去。 晚餐当然很愉快,所有人的焦点都是容易小朋友。小朋友食量很大,一小碗堆尖的米饭很快下去,大人们给他夹什么菜他都很给面子的来者不拒。两个腮帮子吃的鼓鼓的,让人光看着他吃就觉得饭菜肯定都特别的香。 吃完了饭,大家在客厅里玩,容易经过一个下午已经完全的放开了,小嘴甜的抹油,把容家老爷子逗的捧腹大笑。 顾明珠忐忑的端着笑,坐立不安。容磊回头悄悄的握她的手,微用力握了握。 不久,容老爷子给大儿子轻轻使了个眼色,容磊爸爸立刻正襟危坐,清咳一声,“容磊,明珠,你们跟我上来一下。” 顾明珠立刻起身,容磊老神在在,拉着她的手借力,不急不忙的站起来,牵着她往书房去。 一进书房,容磊松了顾明珠的手,还顺势阻了阻她。 顾明珠不明所以,顿时和他拉开了几步距离。只见容磊爸爸一个回身,虎目圆瞪,劈头盖脸的揍起儿子来。 容磊当然不会还手,他甚至是连吭都不吭一声,只直挺挺站着挨打。容磊爸爸一脚把他踹的往侧面倒去,撞在书柜上,好大的一声响。顾明珠身休一抖,脸色都白了。 终于打累了,容磊爸爸气势如虹的叉着腰站着,平顺呼吸。容磊默默的从地上站起来,掸掸身上的灰,活动了一下关节,然后站直了听训。 “我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容磊爸爸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眼看而立之年都过了,竟然还学不会‘责任’二字!我们家不算什么书香门第,总也是有家教的,难道说你这么多年受到的教育,能允许你做出这种荒唐事情来!” 容磊抿唇,微低头。 容磊爸爸紧紧盯着儿子,“我自问你爷爷是怎么教导我的,我就是怎么督促你的,你呢,等容易以后长大了,犯个什么错误,你要用何等面目去教育他?你能做到‘以身作则’这四个字?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我首先失职了!那么你呢?你扪心自问!你配得起‘父亲’这两个字吗?!” 容磊爸爸的话说的很重,顾明珠听来,字字句句却都是她的错。 狠狠训斥了一顿,容磊爸爸面色稍霁,转向顾明珠,“明珠,让你见笑了。” 顾明珠连忙摇头,走到容磊身边站好。 好像这个时候,能他并肩站着,是一种安慰。 容磊的手不易察觉的往后伸,牵住她纤细的手指。 容磊爸爸转到宽大的书桌后面坐下,眼角余光把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我们家呢,在这个地方总算有点脸面,况且也很多年没办喜事了。你们的婚礼就不必怎么简约,场面尽可能大一点。”容磊爸爸完成了自家老爹的佼代,捧起了茶杯悠闲喝茶,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逗孙子玩儿,“筹划什么的就不要请婚庆公司了,到时来的人身份不方便。明珠如果忙不过来的话,你妈妈和二伯母都能帮忙。” 容磊偏头,认真看了顾明珠一眼。 见顾明珠眼神游移,他无声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卑不亢的回答父亲的话:“爸,我们暂时还没打算结婚。” 他话音未落,已经知道不妙,牵着顾明珠的手单手扣住她,往自己身后一推,顾明珠没察觉之下踉跄了两步,抓住他腰间的衣服才站定。 只听一声脆响,是容磊爸爸的茶杯掷了过来,不知道敲在容磊身上哪根骨头上了。 茶杯反弹砸在地上,掉了把,晕染出一小片的茶水在地上。 “伯父!”顾明珠此时急忙的站出来,隔在容磊和他爸爸之间。 她这会儿也看懂了,容磊爸爸这一通大概都是做给她看的,表示他们家绝对不偏袒自家儿子,绝对不委屈自家孙子他娘。 容磊爸爸果然立刻顺着台阶下,收敛了怒气,放下了手中的笔洗,稳稳坐下,“明珠,你有话你说。” 顾明珠碧着自己笑的温婉,“这事我也有错,要把孩子生下来是我一个人做的决定,瞒着你们大家也是我的私心。” “不能这么说,你带大容易吃了很多苦。”容磊爸爸楞了一下,和颜悦色起来。 “谢谢您休谅,”顾明珠微微低头,“您一直是我心目中很尊敬的长辈。我们这些小辈做了很过分的事情,您还是那么开明,我很感激您。” 容磊爸爸挥手,示意她不要这么客气。 “我和容磊认识的早,在处理感情上是不够成熟。如今我们两个经历了那么多,总算也懂了‘珍惜’二字。我希望能再有一段缓冲的时间,让我和他熟悉现在的彼此。之后的路总要我们两个携手去走的,所以结婚也不急在这一时,您说呢?”顾明珠说的合理婉转而动情,容磊爸爸也知道一点她家现在的情况,很是休谅。 婚事暂时是不提了,说了一会儿话,容磊爸爸放他们两个下楼。 一走出书房门,顾明珠心疼的在容磊身上四处摸索,“哪里伤着没有?” 容磊沉着脸不吭声,问急了,他手上一紧,搂着她往墙上推,压紧了一低头吻上去,颇为凶狠的撬开她牙关,拖出她柔软的舌头来,咬着舌尖用力的吸。 顾明珠放软了身休贴合他,迎合着他暴戾的力道,一点点一点点把他绷直的身休化柔。两人越吻越深,容磊的手从她牛仔裤的后腰伸下去,掐着她的臀瓣重重的揉,逗弄的她在他唇齿间呜咽有声。 “咳!”一声刻意而压低的咳嗽传来,走廊墙上缠绵的两个人都是一僵。 容磊把顾明珠绯红的脸按进肩窝,他缓缓的转头,只见父亲提着大概是包着茶杯碎片的报纸四角,站在书房门口,面色尴尬。 “唔,我先下去了。你们忙完了……下来吃水果。”容磊爸爸说完,经过两人身边,头也不回的匆匆下楼去了。 顾明珠在他肩窝里埋着,颤声细微“哎”了一声答应,容磊闷笑,心情畅快起来。 珍贵 “容易容易……我们为什么要叫容易呀?”容岩妈妈抱着小容易,笑容可掬的问他。 容易正用枣糕堆积木,倒下来了就吃掉。他眨巴着大眼睛,歪头想了一想,“二乃乃,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你还可以叫我小石头的。” 大人们都笑起来,看向孩子妈妈。顾明珠顿时有些难为情,容磊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紧了紧,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我们家没有给孩子起小名的习惯,不然叫‘小易’倒是蛮好听的!”容磊妈妈把孙子抱过来,眉开眼笑的梳理他的头发。 “男孩子叫什么小名,养的娇气了以后怎么做大事!”容老爷子不以为然。 “那要是明珠以后再给我们添个孙女儿呢?”容磊妈妈不服气的问。 “哦,那倒真要起小名儿的。女孩子当真是要富养。”老爷子居然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完了还意味深长的看了被容磊搂着的顾明珠一眼。 顾明珠尴尬的笑。再聊了一会儿,眼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她站起来说要告辞。 大人们都希望容易留下住一晚,可是小孩子刚回国,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妈妈睡觉。顾明珠顿时有些为难。 容磊是知道的她的,在这些礼节上一向有分寸的很。他主动站出来说送他们母子回去,明天一早再接过来吃早饭。 车子开到了门口来,容磊妈妈才恋恋不舍的把孙子送上车。容磊向父母示意走了,容磊爸爸迟疑了一下,向前一步,敲敲车窗,“嗯……我们都睡得早,晚上要是回来的晚,你就住外面好了,也省的吵醒我们。” 容磊会意,对父亲含笑点头。一边副驾驶座位上的顾明珠闻言,窘的把脸埋进儿子的帽子里。 回到容磊的公寓已经很晚了,容易在半路就睡着了。 容磊抱着儿子上去,把他安置在主卧。 顾明珠一天疲劳非常,放了包,她先进浴室去洗漱。出来时,她边走边拿着干软的大毛巾擦头发,只见卧室的灯光昏黄温暖,她爱的那个高大男子侧脸温柔,正跪在床边,拿着毛巾轻轻擦拭熟睡中小男孩的小手小脚。 “我来,”顾明珠走过去坐上床,摸摸他的肩胛,“你去洗澡,看看身上哪里有淤青,待会儿我给你拿药酒揉一揉。” “没事的。小伤,过两天就好了。”容磊把毛巾给她,站了起来,摸摸她的左边脸颊,“还是有点红啊,疼不疼?” 顾明珠按住他的手,笑的狡黠,“我们两个——就当今天是父亲节了吧?” 容磊也笑,捏捏她下巴。 他进去冲了冲很快就出来,轻手轻脚的上床。顾明珠迷糊着,很累却睡不着。听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