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不是人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的那艳阳就西下了。 纲手不仅表面豪气，酒量也是跟那凶器般，异常的大。 席间喝喝喝的呦着劝酒，自己也是一大碗一大碗的狂饮，就像是看浅川叶他回来她人都高兴坏了。 浅川叶不能喝酒，不仅仅是现在感官强烈，难以噎下刺激性的食物等，更重要的还是怕醉。 本以为多少喝一杯的，却是被弥彦给抢过去，跟纲手那大凶器对喝，虽然席间去放了几回水，但他也没被喝倒。 那面色还白净如常的令人咋舌，以后再有要喝酒的饭宴之类的，浅川叶带上一个弥彦就成。 “唔……痛，头痛啊。” 在最后，纲手喝倒了弥彦还有一丝清醒，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望向浅川叶。 他面色红润，醉眼朦胧的笑道。 “阿琛，怎么有好多个你啊，影分身？” “……” 喝醉了的弥彦，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还保持着相良雉教的礼数。 只是身形坐的不那么直，人笑时有那么丝傻气。 浅川叶有些头疼，轻拍了下桌道“跟你说了不要再喝，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吹吹就过了？我这是没什么忍者三禁，也不会禁你喝酒，但这度你是不是得自己把握一下？” “让你多垫垫肚子，你还就听一次吃一口，而后就只顾着喝酒了！你现在头痛，那你早干嘛去了！” 说到后面，浅川叶都有些来气了。 这家伙不知道空腹喝酒不好，纲手那家伙到后面也喝开了，完全是混的一塌糊涂。 给他接风洗尘，你倒是得有些诚意啊！ 就光顾着自己喝酒！ 他中途送阿堇去入睡，回来就见两人完全喝开了，像是亲姐弟一样的拿着酒坛子大口大口的灌嘴里。 “男人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刀刀斋喝了口道。 “闭嘴，没你的事！”浅川叶扫了眼他。 刀刀斋“……” 这桌酒席不小，来的厨子中，有个人也是挺意外的。 一乐店的老板手打。 这厨子自然不止他一个人，而是好几个料理忍者，做了很多的食物，但大半进了刀刀斋的肚子。 就像是鲸吞水般，完全看不到他的底。 吃的不少，喝的也不少，可以说纲手和弥彦喝了多少酒，他也喝了多少酒，但没一点上脸的迹象。 除了这三人，其他人不是被喝倒了，就是见机不妙的溜了。 谁特么跟二筒五万一样的杠…… 算了，还是不说了。 浅川叶站起来，一手拉起弥彦。 在这，他早解除了变身术，除了勇一郎几人惊讶外，刀刀斋他只笑了笑，对浅川叶那意外好看的容貌完全不意外。 “小子，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刀刀斋擦了擦嘴道。 “你不是不想说？”浅川叶皱眉。 这家伙，是想要说什么？ 刀刀斋的心声，他一直都听不到，但多少还是能判断的出他不想跟自己说什么。 “……”刀刀斋揉了下太阳穴，“不是，是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小家伙。” “那你现在想说的是什么？”浅川叶单刀直入道。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不，只要你不利用弥彦，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刀刀斋站了起来。 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在瞬间爆发！ 那双眼化为了金瞳。 “……！” 浅川叶心中一沉，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忽的肩头一重，弥彦人昏迷了过去。 “…是你操控了他们？” 刀刀斋点点头，没有否认。 “我以前就看不透你，现在也看不到他的未来，甚至连梠桂丸的命运也因你而发生了轻轨。” “你知道为什么我拥有强大的力量，却不去做些什么吗？因为命运的未知，一旦看到的被改变后，就会发生难以意料的结局，即使终点都一样，但轨迹却是不一样的，无法揣测的。”刀刀斋自问自答着。 “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即使是星辰都有自身的宿命，是在一条条的命运线纠缠后形成的结局。” 他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这四周的空间在瞬间转换，从蓝烟城的城郊到有着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 刀刀斋笑了笑道“欢迎来到我的空间——蓝星，这是用我自身力量塑造的，还算有一些小的。” 浅川叶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跟弥彦托浮在半空，才没受大地的引力坠落向下方。 蓝星？ 近神者是有多强大的力量？ 这是创造一个星球？ 浅川叶冷静了些，望向那看不到头的海平线，而后盯着刀刀斋。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是怪物啊！” 刀刀斋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我的空间，是建立在我们原来的星球上，这么跟你解释吧，就是同一空间的不同位置。” “将我们所处的世界比作是立方体，那就有abcd和a‘b‘c‘d‘八个交点，但友情提示下你，实际上的世界是圆形的，这些个坐标点可是有无数的哦。” 刀刀斋眨了下左眼，男中音低沉“以原来的世界比作是a点，那我的空间便是建立在那立方体的a‘点上，而实际上的世界不仅是圆形的，更是会运转的，这个a‘点就成为不稳定的曲线一端。” “在这世界上，可不仅有我建立的空间点，还有其他人建立的空间点，要是胡乱闯入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抱歉，我想知道的是，在你原来看到的那个未来中，弥彦是怎样的一个人？”浅川叶对蓝星不感兴趣，他更想知道，为什么刀刀斋那时候会盯着弥彦看的时间超过自己。 这不是嫉妒，浅川叶明白自身的极限。 弥彦的未来，有着太多的不确定，这就意味着有极大的可能性。 至少，比他是拥有很大的希望。 而那希望，他一定要抓住。 “……他不是人。” 刀刀斋沉默了，良久后道。 “在那个未来，弥彦他成为了神祇。” “那是令我无法直视的，也不可窥视的存在。” “！！！” 浅川叶心中诧异。 刀刀斋看到了？ 那么说，自己那时候的感觉也是…… “咳——！” 刀刀斋猛地咳出口血，脸色有些煞白。 他忙啪的打了个响指，将浅川叶和弥彦送出了那蓝星空间，阻止了浅川叶继续问下去的话。 “……等……！” 浅川叶环顾四周，发现刀刀斋并没回来，而弥彦还在沉睡。 信息量有些大！ 欣喜？恐惧？都有吧…… 浅川叶吐了口浊气。 他不是人，是神祇，那就是说他完成了那个造神计划？ 但是…… 刀刀斋那最后一眼，为什么有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