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阿堇
“喂,小鬼,你那个分身坚持的时间,未免太长了?” 八木四郎一刀劈飞浅川叶。 丝毫不意外的,对方化成了一滩水。 “咻——” “石刀爆之术,爆!” “轰——!” 他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这个逃来逃去,溜滑得像只泥鳅抓不住的小鬼。 吞噬那家伙血肉而回复的查克拉,也在这消耗中浪费了不少,体内血爆虫的新生又需要大量的血肉…… “没时间跟你纠缠下去了,小鬼!” “死吧——!” “土遁·土之铠!” 八木四郎抛起大刀,咬破仅存的右手拇指指腹,将血涂在赤裸的胸口,狞笑着大喝。 “咻——” “哗—” “八木流·石刀连爆之术!” 他一把抓住落下的大刀,猛地瞬身冲至了最后的浅川叶身前,一刀砍下。 几乎同时,在浅川叶一手抓到了他时,大刀上的起爆符便猛烈的燃烧起来。 “……!” 只来得及切断他的肩部肌肉? 不,来得及切断他的心肌,即使只是一部分也好,要为本体争取多一些的时间! 浅川叶在下一刻,将手从左肩头转至了八木四郎的心口,便被大刀彻底的斩实。 顿时,恐怖的爆破便在湍急的河流面上炸开,令河流一时间都断了层,水浪更是冲上了数十米高。 “轰轰轰——!” …… “……” “这里,是谁……?” 浅川叶意识有些模糊,总觉得不真实。 他是死了吧? 那个嶙有人救,自己却只能随流而下,溺水而亡只不过是正常现象。 但是……不甘心啊。 都做到那一地步了,最后自己却成了自杀…… “呵,浅川一族的最后一人,不过如此啊。” 在模糊的白色世界中,一人缓缓地走出。 那头红色的头发……他是? 浅川叶警惕的握拳,看向他。 “连敌人都拉不上,做出自杀式的攻击,愚蠢而可笑啊。” 那双眼睛有的,只是满满的恶意! 动不了,身体都在颤抖,想要逃都办不到。 比起大蛇丸的恶意,他的很纯粹,只是想杀了自己而已! 是的,他想杀了自己! 浅川叶忽然平静了起来。 虽然身体在颤抖,在叫嚣着要快跳。 但意识却恢复了理智,清醒的很。 “你,是谁?” 反正自己已经死了,一个死人,没必要再怕死。 而且,作为浅川当家,自己也不能因畏惧而怯战! “见证了你父亲死亡的人,浅川山,他死时的惨状你想知道吗?” “我父亲……” “没错,他的死状!” 望着有些发愣的浅川叶,红发男子一手指向身下。 “看吧。” 浅川叶低头,向下看去。 那是…… 在一间特殊的牢间外,十几个穿着白色衣服,佩戴着木叶护额的人正低声交流。 “真是的,就连实验体a1,他都已经快到达临界值了吗?” “这样一来,木遁的实验就失败了。” “明明数据最契合,是哪出错了?” “有谁接近过实验体a1?” “不,没有人。” “是嘛,只能观察下去了。” “要不使用镇静剂,先抑制一下细胞?” “不,在夏目大人回来前,谁都不容许接近实验体!” “但是……” “我说,不许!” 那个人是? 浅川叶怔怔的看着牢间,那唯一的容器中痛苦挣扎的身影,在听到熟悉的声音后,才看向了围观的众实验人员。 是团藏的那个人! 他竟然会好心的劝阻,要求对他父亲使用镇静剂? “不好,他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剧烈?” “你们给我后退,我去阻止细胞的暴走!” “都不许动!” “可恶!怎么会这样,都已经……” “哐——!” 再一会儿后,浅川山的身上,数根树苗从双手的臂上冒出。 为首的那名中年研究男子脸色大变,低吼道。 他冲进了特殊制造的实验间,将门反锁住后,猛地取出镇静剂,冲向了容器。 “咔—!” “嘭——” “哗——!” “噗!” 但他还没有打开容器,瞬间被急速生长,破坏了容器的树木缠住,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绞杀成了一滩血水。 “……!!” 浅川叶望着瞬间破坏了铁牢,将研究人员都绞杀的树木,有些无法接受。 他的父亲…… “父亲……” “父亲,父亲,父亲!” 内心的悲愤令浅川叶再也抑制不住,向那幻象伸出了手。 “啪!”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手被握住后响起,令浅川叶猛地睁大眼睛,却又因为突然间的光亮而有些不适的闭上眼。 这里…是哪里? 四周,不像是地狱,也不太像那什么净土。 土石的建筑,有些像是…… “你总算是醒了呢,昏迷半天,真是担心死人了。” 那声音…… 浅川叶有心想要制住对方,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得很,只能勉强动一下手指头。 是那树汁的作用吗? “是烧糊涂了吗?怎么没反应了?” 温柔声音的主人凑上前,审视了下浅川叶无神的双眼,叹息了口气。 “阿堇,看着他,我去煮碗姜汤,希望他能够喝的下去。” “姜汤?那是什么,母亲。” “他刚刚高烧,我怕他染了风寒,你就在这坐着,不要靠太近了。” “但是……” 小女孩阿堇有些不满,嘟囔道。 温柔声音坚定了些,低叹道。 “听话,阿堇!” “是,母亲。” …… 自己这是被救了吗? 听着嘎吱的响声,浅川叶推测,这是石质的屋子,他应该还在雨之国。 只是不知道,这还是不是在安全区内。 还有,那个家伙…… “那是幻术吗?还是说……” 浅川叶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好累。 那一场战斗,消耗光了查克拉,以至于落水的自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去想。 无论那是真是假,他的心都像是被大石重击,钝痛的难以呼吸。 父亲,他为了自己…… 对不起……谢谢…… 父亲,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我……很想你。 …… “真是个怪人,睡着了吗?” “父亲,父亲……那是什么?” 小女孩阿堇坐在门口的木凳上,一手撑着小脸,齐耳的淡紫色碎发,脸上有些不解,一双深紫色的大眼望向躺在木榻上,那脸色有些苍白的小男孩。 但是,那双冰蓝的眼睛……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