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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曾纡也没让林禹州失望,调职没几天就将高俅给参了。 “若没有恩公为林某引荐,林某也无法认识曾相公,无论如何,恩公都要受我一拜。” 季盛彦对林冲此人无感,并不想跟他称兄道弟,他要拜,便让他拜了。 等林冲夫妻拜完,鲁智深从房子里冲了出来,他大大咧咧地对季盛彦说道:“俊义兄弟,你怎么认识曾相公的?别说,曾布老相国是个好官,他儿子也不差。” 季盛彦嘴角微微上挑,他会像红楼世界林禹州配合自己一样来配合林禹州。有些事,林禹州不方便出手,他便替他解决。 鲁智深一向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捋了一遍事情经过,有些担心:“洒家觉得这事没完,恐怕有人会阻扰开封府判案。” 燕青很是不解:“高俅父子的罪行罄竹难书,且都有实证,还有人敢替他们脱罪?” 卢俊勇从房间走了出来,这些时日他被季盛彦安排核查东京生意,差点淹死在数字里,此时总算能出来透气了。“小乙,你这话就太绝对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高俅当太尉的日子不长,但贪的钱财却不少,他若愿意将这些钱财交出去,要救他的人不会少。” 燕青皱眉:“太尉府不是被抄了吗?” 卢俊勇摇头:“小乙啊,你太天真了,狡兔还有三窟呢,你当小小一个太尉府就能装的下高俅贪污的银钱宝贝?” 听到这话,林冲夫妻脸色瞬间苍白,他们已跟高俅父子结下死仇,若是他们父子被放了出来,那他们夫妻可就危矣。 “我说林教头,你的本事不小,木仓法更是一绝,做什么这个表情?”鲁智深瞧见林冲一脸苦涩的表情很是不满,“纵然十个高俅父子加起来都吃不住你一木仓,他们真被放出来了,你提木仓前去将他们结果了就是,天下这么大,带着林娘子远走高飞,多的是去处。” “这位义士,话不是这么说的,林某……” 鲁智深挥手,很不耐烦道:“那你还要怎样?任由敌人鱼肉?” “不用急。”季盛彦示意鲁智深先别生气,他看向林冲,道:“高俅出不来。” 不知为何,季盛彦这么一说,林冲就感觉这事定了。 林冲带着林娘子走后,鲁智深不解地问季盛彦:“俊义兄弟,你为什么说高俅出不来?”难道俊逸兄弟在朝中有认识的大官?他摸了摸光头,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睁大眼睛:“难道俊逸兄弟准备今晚闯开封府刑牢,直接砍了高俅父子?若是这样,一定要带上洒家!” “你想多了。”季盛彦单手背立,看向开封府的方向,笑道:“有人不允许高俅出来,而那个人的意愿开封府尹不敢违背。” 开封府是大宋朝廷最重要的机构之一,历史上很多北宋名臣都曾担任过府尹职务,甚至还有四位北宋皇帝在继位之前也做过开封府尹。蔡京拜相之后就将开封府牢牢把控在手中,现任府尹滕琼便是他的门生。 高俅为求自保向蔡京受贿,被皇帝当廷道出,即便蔡京极力辩解,皇帝虽没有继续追求,但也给蔡派官员一个示警:皇帝开始不满了,他们必须将尾巴收干净些。 此时开封府内,滕琼跟他的门客一起讨论着如何判决高俅之事。 “要小可说,那高俅不过是苏公手下一笔吏,若不是会踢蹴鞠讨得官家欢心,他根本没机会做官,如今出了这事,官家明显厌烦他了,顺官家的意思将他法办了便是。” “赵兄此言差矣,官家是何意思,并没有明确指示出来,我等擅作猜测怕是不好。再说这高俅也没犯大错,原告不过是一禁军教头,他的妻子也并没有受到伤害,何必赶尽杀绝?” “可高俅犯的并不是这一项罪过,他……”赵姓门客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围的人用眼神打断了,在座的谁没有贪?谁没有受贿过? “府尹大人,这事好办,先去说服那禁军教头,让他承认是他自己误会高坎了,这样高俅纵子强抢民女的罪名便不成立了。至于剩下的罪名,太尉府不是抄了吗?那些抄出来的钱财,只要高俅咬死是亲人所赠,没有新的证据出现,贪污受贿的罪就定不了。” “为了一个高俅做这许多事值得吗?”也有门客不是很赞成。 滕琼敲着桌案:“高俅还算有点儿用,即便他被放出来也无法在京中做官了,给他寻个稍远的出去,不是还很有些冥顽不灵的地方老臣不遵相国法令吗?把他发配这些人管辖之地,他知道要做什么的。” “府尹说的对,如此一来,高俅的事情也算解决了、” 就在滕琼确定了高俅处置时,开封府管事来报,说宫中有人前来拜见他。 这是童成第一次进开封府,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开封府的门楣震慑到,没想到进来之后感觉也不过尔尔,而面对滕琼时,觉得他身上的官威跟官家的帝王之气相比,就是萤虫之光。 “拜见滕大人。”没等滕琼询问,童成率先给他行了礼,礼毕,他自我介绍道:“杂家叫童成,是官家身边的随笔内侍。” “原来是童大人,失敬失敬,不知童大人此来开封府,是为何事?” 童成一甩拂尘,低声道:“杂家专门为滕大人解惑而来。” 滕琼不解,皱眉问道:“此话何解?本官近日没有任何疑惑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