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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省钱,剪头发的工作总是由神宫寺来做,小小的孩子拿着剪刀,嚎啕大哭着不愿意剪掉母亲的头发,他年纪虽然小,却也知道什么是好看。 温柔的女人就会笑眯眯地抱起他,放在腿上晃啊晃,给他讲故事,唱歌,然后摸摸他的头:“以前这样的事情,是泉的爸爸做的,现在泉长大了,就交给泉咯。” 小孩子心里对于父亲还是有着莫名的憧憬,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小孩子手劲不够,照着母亲的指点也剪得歪歪扭扭,高一块低一块好像被狗啃过一样,女人并不介意,用绳子把剪下的头发束起来,装在信封里,里面还会放进一朵精心制作的干花。 “下次,泉就可以剪得很好看了。” 她用额头抵着儿子的额头,笑着说。 刚完成了一件大事的孩子认真地点头,发誓下次一定会剪的很好看。 于是他们一起等着那头短发再次长长,每天一瓶芒果牛奶,清晨手拉手去买菜,一起给刚开的花松土浇水,等到它一瓣一瓣地开放,那头长发慢慢长到了肩胛骨,神宫寺也过了六岁的生日。 然后在某一天,猩红的剑坠落,连喊叫都没有,一切就都轰鸣着化为了齑粉。 身为普通人的母亲抱着年幼的孩子倒在废墟里,甚至不必再有什么痛苦的挣扎,就结束了短暂的一生,而剧烈的冲击下,觉醒了异能的孩子却还死死抓着母亲的手。 只要付出代价,就可以换回妈妈的话…… 意识模糊的孩子在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想让妈妈再抱抱我。 恰巧经过的幽魂低下了头,穿过交错的时空,和他的黑色眼睛对视。 受了重伤又挣扎在死亡线边缘的孩子显然没有足够的毅力再撑下去,于是同样怀抱着执念的灵魂对他伸出了手。 如果我可以让你的母亲活下去,替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和悲伤,你能给我你的身体吗? 我……可以。 从这具小小身体里溃散的灵魂茫然地抬头望着面前的大哥哥,眼睛里不知何时就溢满了泪水。 “我还没有给妈妈剪头发……你、你会给妈妈剪头发吗?” 灵魂的哭泣是无声无息的,他们连泪水都落不下来,在离开眼眶的一瞬间,就成为了气体。 年长些的灵魂神情怜悯,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小小的灵魂就这样哭着,消失在了天地间,赴往下一个轮回。 真是糟糕啊……明明答应了要让她活下去的。 神宫寺泉深吸一口气,身后的门轻轻一响,轻盈的步伐落地无声,停在他后面。 他没有回头,来人也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这样的沉默好像是静夜的河流,温柔而无声地流淌在月光下,连同所有反复涌动的思绪都沉在河水下,伴着亘古的月光长眠。 “任务还顺利吗?” 先开口的是神宫寺,他摸索着把通讯器拿在手里,一边翻看里面的消息一边问,镇定平和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髭切垂着眼睛,看着坐在那里的青年低着头的发顶,答非所问:“家主在哭吗?” 神宫寺泉哭笑不得,转头去看他:“谁跟你瞎说的?造谣可是违法的。” 髭切一脸无辜的模样,微微睁大了琥珀金的眼眸,尾端略卷的金发贴着耳朵,温柔的好像是阳光下最浓郁最甜的蜜糖,那种浓稠又华贵的金色连神宫寺都忍不住为之愣神了一瞬。 “可是家主看上去就像是要哭的样子哦。”太刀的声音轻快又温甜,旖旎的不像是一振锋利的刀剑所会拥有的。 说着这样捅人心窝子的话,他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笑眯眯的样子。 神宫寺泉怔了怔,摸了一把脸,有些故作迟疑地问:“我……我长的有这么丧?” 髭切不说话了,只是对他笑眯眯。 神宫寺泉摆摆手,笑了下:“比起这个,你见到你弟弟了吗?我都不知道,他居然……居然……” 他费尽心思要找出一个贴切的形容词,髭切相当自然地接上:“弟弟很可爱的哦,家主不要欺负他。” 他说着不要欺负他,可那种语气明明就是“欺负起来很有意思所以家主也一起来吧”。 神宫寺泉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当哥哥的,神情都奇异地扭曲了一秒。 通讯器电量不足的提示又响了一遍。 神宫寺泉低头看了看通讯器,屏幕上还是那条讯息。 “走吧,跟我去一趟御柱塔。” 尽管他只对髭切一个人这么说了,但是最后还是浩浩荡荡地跟上了一大堆付丧神。 不出意外的,没有人能看到他们,髭切消耗完了神宫寺泉注入的灵力后,也成了和他们一样的阿飘。 在外人看来只有一个人,实际上是率领大部队出行的神宫寺泉在御柱塔下停了一会儿,蹙着眉不知道想了什么,然后就被门口的一只黄金兔子看个正着。 “泉少爷,请这边来。” 有人在前面带路,神宫寺泉发呆的时间也被剥夺,只好跟了上去,这次跟着他上去的只有药研和江雪,不知道他们怎么讨论出来的,神宫寺也不在意这个。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一离开付丧神们的视线,髭切就被团团包围了。 不管怎么说,一定要问出主殿到底在这里经历了什么,还有,主殿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这就是审神者醒不来的原因?总感觉髭切一定知道什么,好歹是平安时期的老刀,说他傻白甜谁信啊!装的再像他们也不会被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