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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们心甘情愿抛弃家人、名誉、丈夫、甚至是孩子也要追随?几乎全是

    主动离开居所后失踪。”这个年代很少有女人会做这样的事,而在这份情报上却比比皆是。

    阿薰抬起眼睛想想,非常耿直的自问自答:“如果是我的话……那必不可能!阿吉有那么好!”

    香奈惠无语的看了她数秒,突然灵光一闪:“假如这个人对你说他有办法能让你见到你的未婚夫呢?”

    “哦,那就去看看!”她回答的太快太干脆了,回答完才觉得不太对,一脸无辜回望香奈惠:“只是说说而已……”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有这种针对特定人物的恋爱脑病症了。她揉了下额头:“先不说这个,至少可以先假设有一个能给予绝望之人期待的家伙——毕竟连阿薰你都没法拒绝呢,普通人恐怕也……尤其是在遇到无法解决的困难后,这种人简直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

    “不能长得难看,要有一定社会地位,谈吐或高雅或诙谐,这样比较能博得女性信任。”阿薰想起话本子里那些最受欢迎的男主人公形象,既然能成为流行的畅销书,主角描写必然符合绝大多数人的憧憬和向往:“身形不能强壮到让人害怕,但要足够潇洒帅气,还必须有些可爱的小缺点!”

    这样的男人基本上能骗死百分之八十女性。

    香奈惠皱眉沉思:“这样的人,又该怎么轻易接触到别人家藏在深闺里的女眷呢?”

    失踪的可不仅仅只有市井妇人,不少高门大户的内宅里也隐约有些许风声。只不过那样的人家格外要脸面,出了这样的事宁可胳膊折了塞袖子里也不愿报警让人看笑话,故此案宗和记录都非常稀少。

    两个女孩子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出来。

    这人要真有想象出来的形象那么完美,做什么不行啊非要做鬼骗女人?

    等等——“会不会和之前的沼泽鬼一样,这个也是只挑女人吃?还非得吃心情忧郁的……比较好上钩?”阿薰想了想只觉后背发凉,香奈惠脸色也很难看:“太没有人性了。”

    都说了是鬼,还讲究什么人性?

    没人说出这句话,但是彼此心里已然明白,这个凶手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阿薰你现在就回蝶屋……”香奈惠第一反应就要保护比自己小的女孩,阿薰

    坚定拒绝:“本来对手就非常危险,再找帮手来都来不及,我不可能离开。”

    “我是前任鸣柱的继子啊,雷之呼吸本来就该冲在最前面成为撕裂敌人的利刃不是吗?不然我们为什么要对速度如此重视。”

    “……”

    年长的长发少女带了几分藏着忧郁的温柔替阿薰整理了一下发尾:“我很矛盾,明知道你和忍一样都需要参与更多战斗通过锻炼变强,却又害怕有一天看到你们被抬进蝶屋。我怕我不能保护你们,我怕我无法抢救你们……如果是我自己,只要能够诛杀恶鬼拯救更多的人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但是让我失去最后的亲人,我……我没办法做到毫无触动。”

    “所以我希望你能去到更安全些的地方等我的好消息。”

    这种想法让她感到羞愧,一种批判自我后得出的羞愧——难道鬼杀队其他成员就没有兄弟姐妹吗?不是的,他们原本也全都是些普通人而已,经历过人间惨祸才握紧刀剑奋起反抗想要保护仅剩的亲人,别人的兄弟姐妹可以受伤可以牺牲,难道她的就不行?

    当然不是这样的道理。

    但人的感情又不能用等价交换来衡量,她甚至会想到那些鬼也只不过是命运之下的可怜人——他们各有悲惨往事,堕落为鬼各有原因,不比他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幸运到哪里去。生前惨遭折磨死后又□□纵着遗忘过去身不由己,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同情的事……可要是这样想,又有谁同情被鬼残害的人。

    善良温柔的天性让她每每在忍不住同情刀下之鬼的同时又为自己这份同情感到羞愧,进而对于自身任何“利己”的念头都深刻自责,就这么默默的谴责自我,然后拿出更多温柔与善良包容着蝶屋中所有伤员。

    然而今天,在面对不知名的强大敌人时她还是只想让更小的女孩子逃离可能发生的危险。

    ——我终究只是个俗人,如果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发生什么意外,大概也是应得的。

    但是那个头发毛茸茸的,被她亲手救回来的孩子笑眯眯的凑上来,把暖暖小手压在她手背上:“该依赖我们的时候就不要再那么客气啦!当然,如果是我的话也会想要香奈惠你和忍走得远远

    的避开危险,但我们最后还是会选择一起承担重量不是吗?这并不是你能不能保护我们的问题,不要把我们想得那么弱小啊,不然你可是会被吓到大吃一惊的呦~”

    她并不是那种灿若骄阳的明艳美人,经历大半年训练脸上的婴儿肥逐渐褪去,越发多了种冷淡出尘的气质,人却又变得更加爱笑冲淡了距离感。阿薰趴下来用下巴压着自己和香奈惠的手,大眼睛眨呀眨的向上看:“我建议现在就让鎹鸦同知附近的柱赶过来帮忙。”

    多打一难道不是个好办法?阿薰觉得对付鬼不需要讲究太对面对人才有的道义。就算这次没能揪出这个鬼……大不了她再双手合什顶在头上向人道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