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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惊恐无处可逃,人类抬起双手遮挡住了脸。 白言梨终于动了,在苍伐的注视下,他抬起腿轻轻一脚将凳子踢出。 看似没用什么力气,可是那凳子往前飞出准确将虫子砸向墙壁。 司尾惊讶的转动脑袋。 “咔嚓!”一声响,实木的凳子砸上墙壁后立马解体成木块,那虫子也在巨力下变成白色墙壁上的一团青汁。 司尾:“……” 苍伐愣了下。 白言梨放下脚。 人类只听到那一声巨响,反应过来后只能看到破碎的凳子碎块,他呆了很久才想到要从地上爬起。 “夫主?” “退下吧。”白言梨面不改色,似不知道刚那一下有多惊世骇俗。 “是。”仆从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得到命令立马后退着离开。 老蜘蛛差点没维持住人形,脸上的五官因为过于震惊而移了位。 “啪啪啪!”苍伐等那人退出去方才鼓起掌,他盯着白言梨,语气难明道:“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这虫子还挑食。” 他让带人进来就是想看看这虫子是只攻击妖族还是连人族也不放过,答案很明显了,这玩意根本不分妖和人一样攻击。 可是白言梨,自己刚才可是直接将虫子倒到他手心里的,人身上应该没有给自己的铃铛才对。 所以说……也不用通过虫子再证明什么了,刚那一脚的力道和准确,这是个普通人能干得出来的? “你先退下。”白言梨没看苍伐,他直接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司尾。 老蜘蛛还傻着呢,张大嘴怪异的看着墙上被砸死的青虫。 “属下……”没有苍伐的命令司尾当然不能动。 “退下。”苍伐没看司尾的反应,他盯着白言梨冷声下令。 司尾吞咽口唾沫,立马就关了门出去了。 “你不想对我解释什么?” “夫君想知道什么?”白言梨很缓慢的收回视线,他站在苍伐身旁两步远的距离,愣是一点紧张都看不出。 “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说?”苍伐的语气充满嘲讽。 然而白言梨很认真的回答道:“你我夫夫一体,夫君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是了,这么主动怎么一早不说?这他妈是看瞒不住了准备跟自己摊牌了? 苍伐心头火又烧起,他压抑着愤怒直接了当的问道:“皓月今天攻击了浮白山,你知道吗?” “夫君帮忙解开封印了吗?”白言梨反问。 苍伐蹙眉,“不解开毒如何会扩散至整座山,毒不扩散,那些极渊府的妖能死的那样轻易?” “你受伤了吗?” 白言梨变了,苍伐惊讶看着他的神情,和以往关心自己时的表情不一样,白言梨现在注视着自己,气息完全不同了。 “有这东西,”苍伐从怀中摸出铃铛扔到桌面上,冷笑道:“我怎么会受伤呢?” “那就好。”白言梨似是松了口气,就算如此,他依旧从头到脚好好看了苍伐几遍。 苍伐皱着眉,总觉着节奏又被对方掌控回去,从进来后让白言梨脱衣服,本应该是自己对他的质问。 “我问你知不知道浮白山今天会被攻击?”一字一顿,他握紧放在膝上的拳头。 白言梨低声:“知道。” “……”还不到发火的时候,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苍伐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的呼吸,“你究竟是什么人?” 话音落地半天没有回应。 苍伐等待着,总觉着自己有些滑稽,自己居然在问一个夜夜睡在一起天天抱着的人是什么人。 白言梨还没有开口的意思。 苍伐和他目光相对,缓慢道:“为什么?” 这一句为什么问的有多重含义,为什么做这些,为什么到我身边来,为什么编造谎言,为什么动极渊府。 “一山不容二虎,绥服只能留下一家妖府。” 白言梨在自己面前时很少流露出锋芒,然而他这一句话说的冷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 苍伐盯着他,只觉人的面容变得异常陌生。 他想起犰狳曾经对自己的提醒,而在去侯服游玩前犰狳就“消失”了,不对,也不能说是消失了,白言梨当初说的是出去玩跟别的妖打架被打傻了。 那时候自己压根没有关心在意这种细节,这时候再想起只觉的可笑,这谎言编造的一点也不走心。 “犰狳呢?”他再问。 白言梨一点也不奇怪他“跳跃”的思维,平静道:“傻了,已经被关起来了。” “你做的?” “是。” “为什么?”苍伐问,没等人开口直接道:“是因为发现了你的秘密?” “不,”白言梨摇头:“还因为他的内奸身份。” “内奸?”苍伐这会倒不怀疑白言梨说的话,他只觉着自己很傻很天真。 “他来荒服的目的就是监控观察东府,等待机会掌控又或威胁利用我们为他们办事。” “他们?”一直以来自己都不关心府中运作,却原来底下还有这么多的浪潮汹涌。 “荒服有大墓,中心圈有妖知道但妖无法开墓,也因为距离过远不便干涉,于是他们在荒服扶持了傀儡代为看守。” “傀儡?”苍伐稍一思考,“修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