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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梨不知所措,老实回答道:“白言梨,白色的白,语言的言,梨花的梨。” “白言梨?”三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异常磁性,白言梨忘了前一分钟这头妖还打算杀了自己,颤抖着想要上前搀扶。 苍伐深吸一口气,不太想试的抬起了右手。 白言梨不明所以,停在原地。 闭上眼,苍伐又默念了句什么,再睁开时,一根本来不存在的红线正缠绕在他的食指尖,另一头,系在三步远的人类手上。 还真的是??! “你我去过情缘树下?”用近乎低吼的声音,苍伐面庞扭曲。 “什么树?” 按捺住暴躁,苍伐咬牙切齿,“你说我们结契,指的不是你们人类的拜堂?” 一开始白言梨说结契他压根没在意的原因是他以为,对方指的是人类的仪式。 他是妖,自然不用遵守更不必当真。 哪里知道……二人之间,还真的有了捆绑,这道红线,只要结成,再厉害的妖都会被束缚。 “我们也拜过堂的……”谈论起这个,就算场合不对,白言梨依旧表现的有些羞涩。 苍伐用力吸气,缓慢吐出,压抑扭曲,“这线怎么回事?” “什么线?”从刚才开始,白言梨就觉得苍伐的动作有些奇怪。 对了!苍伐恨不得拍自己脑门,他忘了,这根绑定二人的线,人类的眼睛是看不到的。 没有妖力,但到底身体还是妖,苍伐眼中的世界跟这渺小的人类是不同的。 挥了下手,他将红线隐去,只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大开杀戒。 “情缘树……”那头,白言梨倒是想起了什么,“你四年前带我去找的那棵红色的大树吗?” “没错,”情缘树的叶子和枝干都是血红色的,苍伐头疼,“我带你去的?” “嗯,拜过堂的第二天,你就带我出去了,虽然你傻乎乎的也不分方向,但是我……”还是纵容着你去了。 剩下的话白言梨不好意思说,但苍伐从他的表情中读出后续。 颇为无力道:“我们做了什么?” “手指,”伸出食指,白言梨低声道:“你要我割破手指,和你一起放到了树上。” 回忆起之前那幕,白言梨至今仍觉的神奇,“在我们把手放上去后,那棵漂亮的大树忽然发光,然后我们的伤口就愈合了。” “……”原地踏步,苍伐抓狂,“操!” 和人类拜堂一样,妖若要结成伴侣自然也需要仪式,情缘树的存在究竟有多久,没妖清楚,情缘树具体有几棵,同样没妖清楚。 只知道,红绳一旦绑上,再无反悔可能。 就算砍掉或者焚烧了情缘树也是无用的,不是没有妖去做过,情缘树总能在一夕之间再长出来,而胆敢冒犯圣树的,无一不惨死。 就算实力强悍,但苍伐到底是刚出生不久的妖,对于这方面他知道的不多。 可很明确的是,结成伴侣后,一方若要杀死另一方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如今妖力全无,若跟传闻的一样再震碎了妖珠还能有命回帝畿吗?必须要三思而后行。 说服自己冷静下来,苍伐很快注意到另一件事情,“你很耐揍啊。” 就算控制好了力道,那两脚也够人喝一壶的,这叫白言梨的男人居然还能爬起来,就算身子一直在抖,好歹没昏死过去。 “夫君……”白言梨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松了口气,“这是在夸奖我吗?” 算夸奖吗?苍伐觉的身前这位脑子有洞,他接触的人类不多,可也知道正常人类面对妖时会有的反应。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怕我?” “我知道,”一步再一步,白言梨忽然扑上前来抱住了他,低声道:“你不会真的伤害我。” “……”没料到对方的动作,苍伐僵了。 怀中男人喘气声渐粗,苍伐灵机一动有了新的打算,忍耐着没动。 “夫君……”白言梨想起什么般,抬头迟疑道:“你不吃人的对不对?” “不吃。”苍伐很是不自在,从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妖或人跟自己这般亲近过,他实话实说,“人臭。” 还有,放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后,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抗拒。看来,这五年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而要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团,这个人类暂时还杀不得。 “那就好。”白言梨放下心来,就跟哄孩子般,轻声道:“我们先回家吃饭好不好?” “……” 吃饭吃饭吃饭,脑子里塞的全是饭团吗? 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五服是古代一种地域划分方法,古人对整个国家地域没有准切的认识,于是就根据帝畿的远近划分了五服。 帝畿,甸服,候服,绥服,要服,荒服。 本文借用山海经中的地域划分,就先从荒服写起吧么么哒~ 白言梨:作为白家受军的一员,为了避免小小白,小白白,小二白,小三白等昵称的出现,大家以后叫我梨梨好吗? 第5章 干过没有 从不在意到稍微慎重,苍伐并非因为二人间的契侣关系,而是……他觉着,这叫白言梨的人类不太正常。 就算目前是伴侣,不过刚才自己想杀了他是真,且这五年来自己一直神智不清,对方不知道怕也就算了,现在自己都恢复正常了,人还被自己打成这副德行,怎么还这么缺心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