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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军皆哗扣以振旅,其声动天地。小崽子稳稳地坐在骏马之上,拔剑出鞘,率领自己的五千士兵,向着万人之巨的敌军,策马狂奔。小崽子位于最前方,其后的五千骑兵如同饿狼一般,紧随其后。 骏马奋蹄奔驰,士兵打出青鸾旗帜,一路招摇呼啸。 敌方副元帅一开始还能够保持镇定,从容地在中军布阵。可当他手下的士兵见到青鸾旗帜的时候,被吓得心胆皆颤,士气萎靡,队伍中有了混乱之相。副元帅连忙安抚人心,指挥擂鼓者继续擂鼓,摇旗者继续摇旗,眼看他马上就能重振军纪,就在此时,小崽子趁着敌军暂时的混乱,一路所向披靡,长驱直入直到中军,手起剑落,一剑断其首级。 头颅落下,鲜血涌出,小崽子举起其头颅,振臂高挥。 副元帅乃军中二把手,如此轻率身亡,士兵大乱,局势彻底无法控制。小崽子乘胜追击,指挥手下军队收割这群失了斗志的草芥。 “哼,不愧是我教的。” “好小子,不愧是我养的。” 面对此等景象,我和季清霜异口同声地夸赞道。只不过,我们俩都认为小崽子的成才,是我们自己的功劳。 我们俩人对视一眼,同时同步,再次开口。 “我的!” “我的!” 好的很,之前我们抢主子,后来因为季三青的事情好不容易握手言和,这还安稳没有一个月呢,又为了抢小崽子谈崩了。 我们果然诸多不合,是注定的敌手。 季清霜哼了一声,不欲与我多言,翻身上马,率领自己的一万余人冲进敌营,宛若割草一般收割人命。 季清霜的攻势凶猛,直奔敌人中军,小崽子则更为灵活,看准时机,每当敌军有重整秩序的趋势,当即冲过去,砍死旗手或者主将,仗着手下的轻骑兵行动速度极快,在敌军阵营之中窜进窜出。 敌军前部没我什么事情,我就让我的士兵坑着青鸾旗绕到敌军后方扰乱军心,一边杀敌,一边传播一些荒诞不经的谣言。 一开始也就传传什么“这两万骑兵不过是先头部队,反贼真正的援军已经赶到了!”,再不就是“八王爷已经把皇城围住了,你们的大本营都不保了!”,还有就是把前两天的怪异天象拿来说事“云如坏山,其下覆军杀将,血流千里。你们注定死在这里。” 如果单单是我这边传言,敌军后部的军队是不会相信的,可是在大军前部,副元帅的那一万大军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溃逃,而能够重整秩序的王元帅又被季清霜拖住了,唯一发出的几个信号还被小崽子给搅乱了。 战场是一个混乱、嘈杂、毫无秩序的地方,没有哪一个将领能真正预测敌军下一步的走向并提前做好准备,很多时候,战场上拼的就是见招拆招、随机应变。因此,在这场战役中,没有人知道敌军的前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全面溃逃的,敌方元帅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但当大范围的溃逃开始的时候,一切就都回天乏术。 似乎是遇见到了将要到来的悲剧,堪堪放晴了几天的天气又开始变得糟糕透顶。 随着前方溃逃的开始,霎时间风云突变,狂风骤起,暴雨如注,雷声阵阵。那劈下的闪电仿佛就在百尺之距,那轰鸣的雷声仿佛就在耳畔,一瞬之间,所有人都仿佛回到灾星陨落之时。 “云如坏山,谓营头之星也。” “营头之所坠,其下覆军杀将,流血千里。” 我们一边在敌军后部厮杀,一边趁此机会大吼道。 “极凶!极凶!” 前方的士兵溃逃到中部,中部的士兵听到了后部的传言,再看着前方溃奔的士兵,心中已然陷入惶恐和不安之中。加上元帅的命令迟迟无法下达,将军无法一直安稳军心。再加上周围恍若末世一般的场景,帐篷、旗帜、屋瓦在在空中飞舞,天地之间黯淡无光,唯有雷电的巨大轰鸣声。 一开始只有一个中部士兵,后来是两个,再后来是成百,上千,中部士兵也开始溃逃。 此时此刻,已经不用我的士兵冒着生命危险传播谣言了,谣言在逃跑的军队之中开始发酵。 “敌人的援军已经来了,我亲眼看到了,几十万的大军,举着青鸾旗帜。” “八王爷他们已经攻破京城了,皇帝都已经被杀死了!” “国已经亡了,八王爷登基了!” 此类谣言,我等传谣的人都不敢说,敌军竟然开始大范围的传播,越传越荒谬,越传越离谱。 此刻,后部的士兵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被裹挟在极度惶恐的情绪之中,人的理智会被无限缩减,估计他们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要害怕,为什么自己要逃跑。 大军开始以不可挽回的趋势,以最为不堪的模样开始逃跑。这是彻头彻尾的混乱,溃逃的士兵的脸上满是恐慌,不顾一切向远离黄荃城的方向逃跑着,他们相互碰撞,相互挤压,如果有人中途被碰倒,等待他的就是无数双来自战友的双脚,生生将其踩为肉酱。 野兽在笼中嘶吼,碰撞着栏杆,过往的士兵无瑕顾及他们,偶有挣脱牢笼的野兽借由混乱窜入人群之中,可野兽也顾不得吃人了,它们仿佛被人类的情绪感染,跟在人潮之中一起溃逃。 这支带给我们长达半个多月噩梦的军队,此刻脆弱到难以形容的境界,一点点的惊吓就能把他们已经绷到极致的神经彻底毁灭。于彻头彻尾的混乱之中,从季清霜的手中得以全身而退的元帅想要重振军队,他命令自己的亲卫诛杀了近百名逃兵,却不过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