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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我送您回去。”秦牧天身姿挺拔,他军服大衣随风雪摇曳,肩头上落了一层层薄薄的雪,似是等了很久。

    温白微怔,秦牧天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凌少谦冷道,“殿下不想跟你走。”

    “秦牧天,你送我回去。”温白发话了。

    凌少谦诧异,他低声,“殿下,难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温白摇摇头,比起不爱他的秦牧天,温白更不愿意跟凌少谦走得太近。

    凌少谦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恶狠狠的踹了军车一脚。妈的,只差一步。

    车上,秦牧天和温白谁都没说话,温白看着车窗外飞速逝去的风景,想起前世种种。他总是在等待,期望着秦牧天有一天能像别人对待自己伴侣那样。可他终究没等到。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您一入场,我就闻到了。”秦牧天看着温白。

    “哦。”

    温白讪讪,一言不发。

    车上一路无话。

    温白小脸雪白,冷的。不过他没说什么,下了车,忽然被秦牧天叫住。

    “殿下,天气冷,披件外衣。”秦牧天脱了军装外套,正要往温白身上套。

    温白下意识退开一步。

    秦牧天的手僵在原地。

    温白的脸很精致,像是冬季里的精灵。他软软的头发上落了些薄雪,小脸透明般的白,双唇开合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他说,“你不必做到这一步,你已经够好了。”

    是啊,认真照顾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Omega,秦牧天已经用了最大的耐心。

    秦牧天突然抓住温白的手,男人声音里压了火,“殿下说的是哪一步?”

    少年身体都快冷透,而秦牧天的身体却热得像个火炉。温白吓了一跳,他使劲抽手要走,这样的反抗落到秦牧天的眼里像是无声的抗拒。

    秦牧天越想制住温白,温白越是不想让他得逞。

    男人去抓温白的手,温白就用力挡开,眼底里的反抗不言而喻。

    “别碰我!”温白声音软,这一声却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音不大,却格外有力。

    秦牧天整个人僵在原地,他无法忽视温白眼里的难过。

    温白身型单薄,穿得极少,眼尾泛起一抹淡淡的红。少年皮肤白的快要与雪融为一色。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谁说皇子就不能嫉妒。他就好嫉妒站在秦牧天身边的贺兰,他比不上贺兰能陪秦牧天驰骋沙场,可是他也在努力学医上战场救死扶伤。

    温白转身跑走,修长瘦削的身影消失在冰天雪地之中。

    秦牧天悠地握紧拳头,男人如夜空般深邃的眼里情绪内敛。男人忽然喉口一阵腥甜,他抹去嘴角的血,发出一阵苦涩而短促的闷笑。

    秦牧天上了军车。

    “你怎么不跟殿下说清楚?你明明爱他爱得都快憋疯了。”埃文替秦牧天开车,手搭在方向盘上,嘴里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贺兰那女人有鬼,早说不是什么善茬,我是你就早收拾了。”

    “还不到时候。”秦牧天抹去嘴角的血迹,他不想委屈了温白。

    埃文一见,忙问,“前两天你受的伤还没好,不碍事吧?”

    秦牧天淡淡道,“没事,先去军部。”

    “别这么拼。”埃文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埃文还是听从了秦牧天的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天使捉虫,么么啾=3=~~

    第37章 初长成

    温白刚回皇宫,就碰见神色凝重的玛莎,她声音压得极低,“殿下快跟我来。”

    以往的玛莎从来都处事不惊,现下温白感受到了玛莎的焦虑不安。玛莎是父皇的近侍官,难道父皇出事了?!

    兹事体大,这事不宜宣扬。温白没有多问,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玛莎带温白进了皇帝的寝宫,侍奉左右的宫人早已不在。

    温白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父皇因操劳过度,身体损耗比正常人大,他这个年纪的人已经过上享福的日子,父皇却为了帝国的繁荣仍透支身体。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温白含着泪,乖顺的趴在父皇的身边。

    皇帝陛下爱怜的摸摸幺子的头,告诉他,“宝贝,父皇没事,过段时间就好。”

    温白心想,要是一时半会就能好,为什么要屏退左右伺候的人。他抹去眼角的泪,抓住父皇的手,“父皇,你很快就能好起来。”

    说完,温白起身跑出寝殿。

    那副电子地图!

    温白连夜回了帝指,看门的守卫本要拦下他的车,可以一眼看到是W字开头的,忙开门让行。

    帝指的图书馆很大,温白为了不让人起疑,他像模像样的翻开自己之前的浏览记录,找到了那幅图。

    夜里风雪更大了,温白衣服穿得薄,浑身冰冷,可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他让人载他到军部。

    此时,秦牧天刚开完会,就有人来报温白来了。

    温白一进到办公室,抿了抿嘴唇。两个小时前他还凶了秦牧天,现在就要来求他了。温白捏紧手里的存储盘,“我想求你一件事。”

    秦牧天脱下军服外套罩在温白单薄的身体上,“发生什么事了?”

    当秦牧天如山一般沉稳的信息素包裹住他的身体,温白鼻尖酸涩,他红着眼睛把事情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