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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嘉文小鸡啄米式点头:“就是就是,让他自个儿多吃几回亏不仅长记性,咱们香烛店还能多几笔生意呢!” 马烨:“???”喂喂,我还在这儿呢!我听得到! 方冲:“???”等等!人与人之间不该多一些关爱少一点套路吗? 震惊方冲将目光投向香烛店最后的良心——裴慈笑而不语。 方冲如同抓住香烛店最后一根稻草,目光灼灼紧盯裴慈不放。 裴慈只好开口,声音坚定:“红药说的对。” 方冲彻底迷茫了:“是这样的吗……” 迷茫方冲转向马烨,声音飘忽不定:“……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不用当真,你还是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吧……” 马烨默了默,对这个陷入迷茫的‘香烛店唯一的良心’道:“谢谢,我会好好考虑的。” 香烛买都买了,他还是再投喂一次……就当是日行一善破财消灾了。要是那老头真上瘾了,他就立马求助于玄学势力! “那个……我现在可以走了吧?”马烨弱弱道。 “当然,门就在那里,你想何时走就可以何时走,我们这儿也不是什么强卖强买的黑店。”施嘉文不愧是从尔虞我诈的皇室出来的,这番话是说的毫不心虚,仿佛之前割发降雨留人的不是她一般。 得了准话,见其他人也不像是会拦他的模样,马烨连忙抱着香烛一溜烟儿跑出大门,动作之迅速敏捷,仿佛身后有恶犬追赶,几下便消失在青石板巷道尽头。 红药看在眼里,摇头道:“何必如此,早晚会自己再找上门来。” 施嘉文:“老板如此肯定?” 红药挑挑眉:“遇上个这么好说话的软包子,又尝到了我们香烛店香烛的甜头,你觉得那个鬼还会愿意委屈自己用普通香烛?” “倒也是啊……”虽然并未受过什么委屈吃过什么苦,但由奢入简难,由俭入奢易,这个道理施嘉文还是懂的。 “不过你以后也不必为了留客这么拼。”红药看了一眼施嘉文簪着精致珠钗的乌发,提醒道,“小心秃头。” 施嘉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蓬松柔软的长发,干笑道:“不会吧,就用了那么一点儿……” “我们正统施家血脉头发都很多的,看我和哥哥,头发都是又黑又亮,施瑾就比不上我们,他那头乱发都留不长的,稍微长长些就要分叉断裂,丑死了。” 说个头发也能拉踩施瑾,嘉文公主您是真的很恨他了。不过你们施家的传承就是体现在头发上的么?感觉没什么优势啊…… 方冲正在心中默默吐槽,就看见红药一本正经地点头道—— “阿慈的头发真的很多很柔软。” “???”直男方冲才刚冲出一片迷茫就又进了一场懵逼,心中问号脱口而出:“红老板你怎么知道老板的头发软?” 裴慈的干咳声也没能阻止方冲的睿智发言。 为什么知道头发软?当然是摸过了啊! 施嘉文白了没眼力劲儿的方冲一眼:“因为哥哥和嫂……红老板住一个屋啊。” 他当然知道两位老板住一个屋……所以红老板到底为什么会知道老板的头发很柔软的? 男人的脑袋可是不能随便给人摸的! 方冲的疑惑如有实质,然而却没人理他。 施嘉文一边说着‘父皇不让我和傻瓜多言’一边找镜子重新编发,为等会儿出门买手机做准备。 而两位‘头发当事人’一个红着耳朵尖低头不语,一个看着身边人愣愣出神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虽然不说话,但就连沉默也要挨在一块儿,气氛寂静却不尴尬。 …… 等天色稍暗一些后,施嘉文期待的活动终于开始,为了这趟有两位‘兄长’陪伴的出行,她不仅重新编了发,还特地换了一身不那么精致华丽方便行走的衣裙! 施嘉文雄赳赳气昂昂的正要跨出香烛店门槛,就被红药喊住,红药拿出一个没有上色的素白纸扎人,道:“附在这上面再出去。” 看着那具看不出五官、分不了性别,连纸衣也很敷衍半点颜色都没有的纸扎人,爱漂亮的小姑娘皱着眉头撒娇:“为什么要附在纸扎人身上啊,是嘉文今天的打扮不好看吗?” 红药把粗陋得只糊了几层白纸的纸扎人杵在施嘉文面前,抱臂挑眉,不为撒娇所动:“你打扮得好不好看我看不出来。附在纸扎人身上是为了你和外面那些眼尖的路人好。” 施嘉文不解:“为了我和路人好?” 裴慈想了想:“因为影子。” 施嘉文低头一瞧,好叭,她确实没有影子,鬼都没有影子。为了自己不被出门遛弯的热心能人异士戒备盯梢,为了不再突降暴雨雷霆咆哮,也为了路人的小心脏好,她还是借具壳子吧。 真不是她孤芳自赏自以为是,就算不论她的样貌,有她身边这两位长相气质样样俱佳的兄长在,他们出门就注定是人群中最闪亮的存在,更何况她也长得不差。 盯的人一多,那到时候还不分分钟被人发现她没影子是鬼非人……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和哥哥一起出门已是难得的乐事,丑就丑吧!反正哥哥知道那都是假象,他妹妹可漂亮! 等施嘉文咬牙钻进纸扎人身,再一睁眼,却惊讶地发现什么也没变,裙子还是那身刚换的裙子,头发也是她精心重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