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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一听,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唐天辰也沉默了,半个时辰之后,苏岐山带着苏陌回到了苏家,唐天辰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然而却没有理由拒绝苏岐山的提议。 他想苏陌再不受宠毕竟也是苏岐山的儿子,虎毒不食子,他应当不会那么狠心,然而他没想到,有些时候人还不如禽兽,苏岐山从没把苏陌当成自己的儿子。 苏岐山带回了苏陌后一反前态,转头就联合着正道人士一同围杀唐天辰,唐天辰大怒想要反抗,碎星刀疯狂地发出嗡鸣,刀气四溢,却没想到一抬头却看见远处的苏盛无声无息地将刀架在了苏陌脖子上,而苏陌眼睛被蒙着,对此毫无察觉。 “唐天辰,你丧尽天良,干下了那么多坏事,今日还不束手就擒!”苏岐山持剑怒喝,正气凛然,带着名门大家的威势。 唐天辰死死地盯着远处苏陌脖子上的刀,片刻之后,他沉默地将碎星扔在了地上,围捕他的人一哄而上,将他死死缚住,压制在地上。 “各位,此事苏家无端被波及全是因为此贼陷害,连累我苏门声名,还有一些家事因关系犬子,我们想与他确认,不如先暂时由我们苏家看管如何?” 苏岐山冲着周围的人抱了抱拳,脸上满是坦然,那些人一想此次苏家无辜受冤,便没有人再反对了。 苏岐山命人将唐天辰押入钢牢之中,因为唐天辰被制服了,所以苏家反倒不再锁着苏陌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一天趁着守卫休息,他悄悄地来到了牢门之外,透过栏杆看着里面的唐天辰,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 唐天辰声音低哑,琵琶骨皆被咒锁洞穿,血色染红了衣服,听到声音后一抬眼竟然看见苏陌在外面趴着,满脸的泪痕。 苏陌不敢出声,眼泪却是一颗接着一颗地砸下来。 “哎,咳,老子现在没力气了,你自己擦擦眼泪。也不见你当着别人哭,反倒是一见到老子就哭个没完,搞得又像是老子欺负了你一样。” 唐天辰咳了一口血,眸光黯淡,歪着坐在地上,修为和灵识皆被封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无奈地看着苏陌苦笑。 他喘了几口气,朝着外面艰难地挪了挪,抬了抬胳膊,苏陌咬着嘴唇将自己细瘦的手臂探入牢房之内,只能勉强地够到一点唐天辰的指尖。 “我没事,你回去吧,别被人发现。”唐天辰捏了捏那细细的指尖哑声安慰道。 苏陌拿袖子抹了抹脸,点了点头,悄悄地又离开了这里。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苏盛来了,因为之前被唐天辰打了一巴掌,他的脸仍然肿着。 苏盛掏出一套刑具,看着唐天辰冷笑:“虽然不少人都相信了孟家的事是你做的,但是还是有些人怀疑苏家,你自己出去把罪认了,少吃点苦头。” 唐天辰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喷出一口血沫,嘲讽地吐出四个字。 “滚你球的。” 片刻之后,钢牢之内不断地传出抽打的声音,夹杂着皮肉撕裂和骨头折断的细响,偶尔伴随着一丝闷哼,半晌之后,便再无声响了。 三天之后,苏盛看着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唐天辰,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刚硬,三天的酷刑不仅没让他求饶答应,反而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他看着唐天辰,心里的怨毒和愤恨更强烈了,想着如何才能让这人疯狂和绝望。 突然,苏盛眼眸一亮,脑海中浮现出了苏陌的身影。 他一脚将唐天辰的头踩到地上狠狠地碾压着,一边轻轻笑了出来。 “你这人倒是硬骨头,不过听说你还挺喜欢我那个弟弟的?现在想来,我那个弟弟虽然身子骨单薄了一些,姿容却当真不错。孟家的那小孩我没尝到味道,却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 唐天辰猛地抬起头,将苏盛差点绊了一个跟头,眼中一片血红。 “畜生,你敢!” 苏盛看着这人终于变了脸色,哈哈一顿狂笑。 “听说我爹一直惦记着苏陌她娘手里的秘法,也不知道是什么宝贝,我那个姐姐已经去问了,等她拿到了,苏陌便再也没有用了。顶罪的事情你不答应也没多大关系,我倒是更好奇我那个弟弟滋味是有多好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苏陌坐在房间里,手里死死地攥着那只绣着小白兔的糖袋,他的唐叔叔现在有危险,他要想办法救他出去。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苏陌看着走进来的苏流鸢怯怯的,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那个魔修快死了,你想不想救他?”苏流鸢也不与他绕弯,开口就说道。 “我跟你做个交易,你现在把你娘交给你的秘术给我,我给你钢牢的钥匙,放你去找他。” 秘术? 苏陌一怔,突然想起他很小的时候娘确实教过他画一种奇怪的咒符,只不过他娘说那种咒符很危险,不到生死关头,不能使用,可他娘后来才发现,他同自己一样不能修炼,纵然能画的出来也用不出来,所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师襄荷曾经可惜地说过,说她家祖上似乎也是很厉害的的人物,只不过后来莫名地后人们就不能修炼了,这才一点点没落下去。 她说,那咒符其实是一种起死回生的阵术,但若用的不完整,则会变成歹毒的咒术,不论这阵术成或不成,施术者都要付出极其沉重的代价,所以若苏陌始终不能使用,也许反而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