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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越溪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偷偷跟黑焰挥了挥手,看的秦嶂心里无奈,没想到自从自己病好了之后在家里头的地位直线下降,原来就排在了那窝鸡后面,这以后前面还得多出一个黑焰来。 两个人手拉手回到了秦府当中,原本楚越溪这一路都好好的,可到了后来脸色就有些发白了,最后连话都少了许多,等两个人进屋之后,楚越溪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地咬了咬牙。 “怎么了?”秦嶂心里一惊,连忙将人拽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却没看见什么伤口。 楚越溪犹豫了许久,低声道:“大腿、腿……疼。” 秦嶂怔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然后解了外裤仔细地检查一番,这才发现楚越溪的大腿根都已经被马鞍给磨红了,虽然没什么外伤,可这一路走回来还是磨破了皮。 这地方平日里隐秘,虽然伤口不大,却着实会疼点。 “早就让你停下来歇歇,可你一疯起来就管不住了,这回把腿给磨破了倒是开始喊疼。” 秦嶂皱了皱眉,有些心疼,从一旁取了药膏小心地涂抹在了楚越溪的伤口上,随着那火辣辣的伤口传来了一阵清凉舒服的感觉,楚越溪终于松了口气,眼里带着一点委屈。 “若不是你关我那么多时日,我至于疯起来没完么。” 秦嶂冷笑一声,拍了拍他潮红稍退的小脸,低声道:“殿下之前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瘫在床上一个月,臣让你好好养养身体,你倒是怪起臣来了?” 楚越溪噘了噘嘴,权衡一番之后还是没敢跟他顶嘴,等秦嶂给自己上完药之后就要把裤子提上去,结果又被人把手按住。 “等会儿,药还没干呢,你现在穿好之后不是又给蹭掉了么。” 楚越溪脸上又开始微微涨红,虽然两个人已经结为夫妻,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然而自己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露着两条大腿,也实在不成体统。 “差、差不多了么,可以穿上了。” 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悄悄地把裤子往上提了提,秦嶂这才注意到他那两条白生生的大腿都露在外面,在灯火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温润的色泽。 他咳了一声,目光动了动,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又看了看楚越溪腿上的伤口,低声问道:“还疼?” 楚越溪这功夫哪还敢喊疼,低着头小声道:“本来也不算什么伤,上了药就不疼了。” 秦嶂眸子暗了暗,伸出手在他的腿上摸了两下,楚越溪渐渐地就感觉事情好像有些变了味道,红着脸悄悄地往后面蹭了蹭,结果被人察觉后一把按住。 “真不疼了?” 秦嶂垂着眸子掩盖住了那眼中的深色,在那周围细嫩的皮肉上轻轻地揉搓着。 “……” 楚越溪咬着唇,小脸微苦:“那就还有点疼?” “既然疼,后面几天都不许出门了,等把伤养好了再说。” 秦嶂微微勾了勾唇,用指背轻轻地在白皙的皮肤上蹭了一下,说出话却是不容置疑。 “那我不疼了!” 楚越溪都要哭出来了,他早就没事了,虽然身体还没有恢复成当初生龙活虎的模样,可他毕竟正当血气方刚的年龄,整天被人关在院里算是个什么事啊。 “你若现在不疼,一会儿也不许再喊疼。” 秦嶂笑的温柔,慢吞吞地解开了自己腰带,将外衫挂在了一旁的朱红的屏风之上。 楚越溪怔怔地看着他走过来,刚要说什么唇上就是一暖,被人按在了柔软的床褥之中。 “唔,唔唔……” 就这样,虽然楚越溪当天果然咬着牙一声疼都没喊出来,可后面的几天还是没能出门。 这回倒不是秦嶂关着他了,而是他自己就起不来床,每次走到鸡窝前面都腿肚子发抖,就连侍卫们也都看出了什么。 期间魏蒙有些担心,张了张口想要问他是不是身体不适,然而话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廖凡拖到了一边低声耳语了一番,没过多久,魏蒙眸子黯淡了下去,深深地看了趴在鸡窝前的楚越溪一眼,心中最后一丝希冀彻底破灭。 他破天荒地在值班的时候让另一个人顶替了他,而自己则一个人孤身来到了城中的一间酒馆之内,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喝着酒。 说巧不巧,这酒馆就是当初百里承被红衣男子扛走然后就此失踪的那家,魏蒙一碗接着一碗地喝着闷酒,过往对于楚越溪的那些记忆一一浮现在面前,最终化为了一声痛苦的低吼。 到了深夜的时候,酒馆的伙计照常准备打烊,没想到又碰见有人喝多了醉倒在酒桌之上不肯离开,他也见多了,如之前那般自己收好了酒钱就准备把人丢出去,没想到再次被人拦住。 “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我来带他回去。” 廖凡得知魏蒙一个人出来之后寻了一圈终于找到这人,他对着伙计歉意地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把廖凡扛在了肩膀上,大步流星地就走了出去。 伙计诧异地看这两人离开时候的背影,一边好笑地摇了摇头一边关了店门。 “倒是怪了,这年头捡尸的怎么还多了起来,而且怎么捡的都是些个男人?” 廖凡扛着醉醺醺的魏蒙也不敢就这样回到秦府之中,只能在外面寻个了客栈开了间房将意识不清的魏蒙安置下来,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