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天命
“我被你的好姐姐金口玉言弄到御药房。”白羽无奈地耸耸肩。 “那也好,最起码御药房还有女子,不会像在御医房那样,你束手束脚的。” 楚玉的慰藉对于白羽来说,根本不成立。 白羽翻了个白眼:“我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去御医房的好吧。” “御医房多好的,每天和药材为舞,当值五天休沐两天,又不需要在宫中久住。” 白羽呵呵一笑,略显尴尬。 她就是想要在宫中久住,那样就可以不用长时间地对着萧澈了。 面对萧澈,真的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如何守住自己的心,真的是一个大难题! 白羽的难处,不是楚玉能够理解的。 楚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白羽对话,白羽都显得漫不经心。 她在想,该如何找个借口搬离言王府呢? 楚玉送白羽出了宫,正打算送白羽返回白府的时候,存安便迎了上来。 “姑娘,马车准备好了。” 白羽同楚玉告别之后,便上了马车。 她刚一上马车就问到:“存安,镇抚司是管什么的?” 对于这个机构,她很陌生。 就算是在原主的记忆之中,都从未出现过这三个字,意思就是说,这个机构很神秘。 并且在方才,谢御医脸色露出来的惊恐,她不会傻白甜到认为镇抚司是做些简单公务处理的,很可能是…… “是负责处理机要事务的,至于具体的情况,姑娘还是问王爷吧。” 白羽眯起眼睛来,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将方才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那个叫镇抚司的部门,应该不大和明朝的锦衣卫没什么区别吧。 不,还是有区别的。 锦衣卫隶属于皇帝,而镇抚司,看样子皇上也管不了。 否则,为何皇上要大规模地培养出来御林军? 可为何萧澈明明是镇抚司的督统,却要放任楚若兰在清流山庄的杀人恶行? 在白羽百思不得其解,马车已经停在了言王府门前。 白羽掀开帘子的时候,心中还是比较抗拒的。 只是现在她羽翼未丰,抗拒根本没用。 她悻悻地下了车,立刻就有人来禀告:“姑娘,早上白府二夫人来过了,王爷让我转告姑娘,二夫人安好。” 这是例行公事。 她在白府闹的鸡犬不宁,白雁现在都没有好,不仅仅瘸了腿,也毁了容貌,前途全都断送,现在欧阳玉婵那边早就磨刀霍霍了,要不是有萧澈这个靠山,只怕她和李氏已经开启了逃跑生涯。 想到这里,白羽对萧澈的好感度还是上升了一度。 她走进言王府:“萧澈呢?” “去了镇抚司。” 管家容叔对于这位姑娘直呼王爷名讳早就见怪不怪了,谁让人真当宠呢。 “镇抚司?” 这么巧?她今日才见过镇抚司的那五个人,回府的时候,萧澈就去了镇抚司? 白羽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又问:“这王府,难道除了听墨轩之外,就没有其他院子了吗?” 她已经走到了听墨轩,只是在院门之外看着那株我见犹怜的素荷冠鼎心情就很不畅快,真想把这价值连城的兰花给卖掉! 数钱数到手抽筋。 容叔笑道:“怎么可能?” 他们主子可是有名的敛财高手,言王府也是规模庞大,府上大小院落都有六处,怎么可能只有听墨轩一处? 只是听墨轩是王爷比较喜欢的一处院落,加上府中没有王妃,所以王爷一直都住在听墨轩。 “王府之中有六处院落,以落樱苑为中轴,依次是听墨轩、桥水楼、金悦阁、华生园、卿览斋。” “既然王府有那么多的宅院,我就不便打扰王爷,容叔你安排一下,我就住金悦阁吧。” 金悦阁…… 一听就很土豪! 满满的黄金气息。 容叔的眼皮子不祥地跳动起来:“这,这不好吧?” 到底他是府中的老人了,有的是眼力劲儿。 从这位白姑娘来府上开始就一直住在听墨轩,现在莫名其妙地说要搬到金悦阁去,这不是让人为难吗? 王爷那边可没有发话,他怎么敢? 再说了,这位白姑娘以后有九成的机会会是言王府的女主人,就算是要住,也不可能住金悦阁呀,要住都只能住最大的落樱苑。 白羽就站在听墨轩的门口:“容叔,我着实不想在萧澈面前碍手碍脚有碍眼的,他公务繁忙,这点小事就不必告知他了,直接搬吧。” 容叔看向存安,存安也很是为难。 这个时候,她敢说话吗? 见容叔没有要动的迹象,白羽有些不高兴了:“若是容叔觉得我这个提议不合理,为了避免打扰王爷,那我只好搬出王府。” 反正她又没带金银细软来,要走,也是自己一个人,潇潇洒洒地离开。 一听她要走,存安赶紧倒:“容叔,替姑娘办吧,奴婢想等王爷回来,姑娘自然会解释一番的。” 这么一说,容叔才不情愿地答应。 其实说要搬也只是小事,到底还是在王府之中。 白羽的东西很少,只有几本书还有些新做的衣裳,所以等金悦阁打扫出来之后,她就连人带书地滚到了金悦阁中。 存安一面收拾她的东西,一面费解:“姑娘,为何你不喜欢住在听墨轩呢?以前的王妃还没有进门之前就想要涉足听墨轩,可都被王爷给挡了回去。” “你在王府,有多久了?”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白羽扑闪着长长的睫毛,眼底涌出无限的八卦来。 存安为她倒了一杯茶:“快要十年了。” “那你肯定知道萧澈前前后后到底克死了多少王妃。” “过门的有三个,未过门的有两个。” 存安的话,让白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邪门!” 真是天煞孤星。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亏他长那么好看,居然前前后后克死了五个女人。 啧啧! “有什么邪门的?”存安不以为意,“王爷在战场上杀敌甚多,那些女人扛不住戾气,死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脸上只有平静,看的白羽一愣一愣的。 “你都不曾怀疑过有人故意杀人?” “这应该不会吧。”存安分析着,“王爷是镇抚司的督统,权倾朝野,谁敢杀他的王妃?再说了,王妃一而再再而三地死去,王爷若是发现了猫腻要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现在王爷都不曾说什么,这应该就是天命了。” 存安微不可及地瞥了一眼白羽,又笑盈盈地为她添了凉茶:“今日姑娘晚上想吃点什么,奴婢去让厨房做。”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我休息下。” 今天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