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证人
看到白羽现在的这个表情,白鹃的心情就更好了。 这一次,还不抓到你的痛脚! “四姐姐能不能告诉我,什么叫……”白鹃一点一点地将信封给拆开,然后再看着纸笺上面的古怪字体念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fei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咳咳咳!”白镇堂差点没有被白鹃用含情脉脉的语调念出来的诗给呛的喷饭,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了,这才道:“鹃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白鹃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爹,女儿不是胡言乱语的,这信是别人给女儿的,据说是出自于四姐姐的手,女儿愚拙,不知里面是什么意思,所以特意请教一下四姐姐。” “谁给你的!”老太君怒火中烧。 好不容她才将白羽推向了言王的火坑,是谁敢要阻止这桩婚事就是要和她为敌。 这情诗听起来就包含情义,没有刻骨铭心的感情只怕是写不出来这样的诗词来。 老太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白羽,都这个节骨眼儿上,真是不知检点! 如果情诗的事情被人说了出去,到时候白羽和言王的婚事黄了,太皇太后那边肯定是会让白府再选一个人出来当言王妃,当下适合婚配的就只有白雁了,可是白雁的婚事他们一早就有了计划,绝对不能够让人给破坏了! 这个白羽,要偷情也偷远点儿呀,怎么能够让人给发现了! 就算是被发现,也等着嫁到言王府再被发现呀,到时候顶多她让白镇堂和白羽脱离父女关系,一切什么都好办,现在可怎么办? “四姐姐,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男huan女ai,很正常。” 白鹃很诧异,她完全没有想过白羽这个贱人居然能够这么镇定,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可是捉奸在手,还能够这般淡定? 白鹃深吸了一口气:“祖母,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还是让雅莹来和你们说吧。” 她年纪不够,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诉男女之事,就算以前耳濡目染过,但也不代表她能够大胆地启齿。 “雅莹?”老太君皱起眉来。 “四姐姐身边的丫鬟。” 白鹃深谙,如果这件事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就算所有人都相信,但日后难保不会有人觉得是她在陷害白羽,所以,这件事从白羽身边的丫鬟口中说出来,效果是最好的。 这可是娘教的,现在娘不在,她就把事情都做的干干净净。 孰不知,已经一步步地走进了白羽白羽设下的圈套。 很快,雅莹就上来了。 “拖出去,杖责!” 不等雅莹跪下请安,老太君这边就下了命令,铁教头在外面听的一愣一愣的,但还是走了进来。 “等等!”白鹃一脸不可置信,“祖母,这是为什么呀!” 她怎么能够让王牌被人杖责,最起码也得坐实了白羽水性杨花之后再打呀! 现在算什么? 还没有出招,就被人遏制了? 白羽看在眼中,只觉得白鹃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很明显,老太君是在保护他们,可是谁又会想得到白鹃和白雁这两姐妹都固执的不要不要的。 老太君觉得脑仁都在疼了,她就只是想要将白羽这个野种送出白府的大门,丢到克妻的九皇叔那边去而已,怎么白府上下和她做对的人那么多! 一个个的,都要阻止这一桩婚事! 萧澈的魅力真的那么大吗? 白鹃的自以为是,差点没有将老太君气的喷血,亏得张妈在后面一直给老太君递茶水,才把老太君涌上来的火气给压下去。 看着白鹃的沾沾自喜,老太君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晕这个孙女儿了! 白羽就坐在一旁,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着这祖孙俩都好戏。 白鹃是不是小时候发烧烧坏脑子了?老太君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居然还看不懂。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白羽连连摇头,她是给过白鹃不少机会了,可偏偏这人作死,也怨不得她。 “祖母,你不能这么偏袒四姐姐呀!现在她还没有嫁到言王府,水性杨花的我们白府自己知道就好了,若是他朝他嫁到了言王府,红杏出墙,到时候,皇族是不会放过我们的!”白鹃抽泣了起来,“我才十二岁呀,我不想被人连累。” 白鹃一面抽泣一面用余光恶狠狠地瞪着白羽。 这一次还不能够坐实这个贱人的罪名? 言王是何许人?那可是赫北皇朝权势最大的九皇叔,就连皇帝见了他都要忌讳三分的人物。 从小到大,二姐就在她面前说了不少言王殿下的英雄事迹,二姐眼里面闪现出来的仰慕根本是掩盖不了的。 她一直都以为,等到合适的年纪,二姐会和言王殿下成其好事,可没有想到,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全都被白羽给搅黄了。 这种废物,怎么能够配得上言王殿下! 这一次,她可算是抓住了白羽通奸的罪名! 这种yin娃荡妇,怎么能够嫁给高高在上的言王殿下! 白羽听的一愣一愣的,这算是偏袒她吗?这分明是送她去死的好不好? 萧澈克妻的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再说了,太皇太后这边赐婚,若是好事,还有轮的到她白羽的?老太君一心想要她去当替死鬼,老太君恨她到死。 白鹃赶紧向老太君跪下:“祖母,雅莹都在这儿了,她还把奸夫都带来了,您难道就这命偏袒四姐姐吗?” 闻言,老太君差点没有气的厥过去:“你,你说什么?奸夫都找来了?” 这是要赶鸭子上架吗? 白鹃点点头:“嗯!雅莹,你快给老太君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雅莹一听,赶紧朝老太君磕了个重重的头:“老太君,我是无辜的,我绝对没有冤枉四小姐,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的!” 事已至此,老太君就是不想听,也不得不听。 老太君放弃了和白鹃这种只会修行武力的蠢货争辩的力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说罢,说罢,有什么都说出来!” 白鹃一听,赶紧抹了一把眼泪:“雅莹,你就如实说来。” 雅莹“嗯”了一声,就像是做好了完全准备的战士一样,挺起了胸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