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超英疗养院(综英美)_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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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和卢瑟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也嘿嘿笑起来了。作为可能对疗养院本质和现况最了解的人,他哪里会不知道院长还有卢瑟招惹来的小绿魔以及达克赛德这两个麻烦?要不也不会这么猴急猴急去起源之墙上把黏在上面、快翘辫子的由迦可汗揭下来了。 达克赛德来就来呗,关门放你爸,你就说怕不怕! · 电梯、研究室等竣工以后,但他林又一次迎来了暂时的悠闲期,每天除了盼着新的吸血鬼员工快来以外,就是看着一、二号楼之间的空地为难。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是想要在这里修建员工宿舍的,可是疗养院的人流量问题日益严峻,新的吸血鬼又迟迟不来,问不出那个拓展地盘的关键。如今正是地盘紧缺的时候,他不得不考虑,如果收支情况继续恶化的话,就得更换计划,在这片空地盖三号楼了。 倒是卢瑟的小型水电站目前已经初步实现一号楼的供水、供电,直接省下了一半的水电费,但他林又存了将近四十万美金,在修不修三号楼这个问题上陷入纠结。 这个时候,新来的保安由迦可汗迈着愤懑地步伐路过,但他林从放空中收回神,唤他:“小佐啊……”由迦可汗这个名字读起来就像在喊太阳王、英格兰王一样,但他林老感觉怪怪的,索性和小多他们一样,取了名字的缩写作为昵称,“你帮我想想,你说我是盖三号楼好,还是不盖三号楼好呢?” 由迦可汗内心的怒火都快爆炸了。 想当初,作为天启星的神明,谁不敬畏他、恐惧他,就是宇宙的起源,起源之墙,他也是闯过、又靠自己的力量挣脱下来过的。整个宇宙有谁能和他一样,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他是宇宙的终极暴君,就是让无数维度恐惧的达克赛德也不过是他的子代之一,看到他亦是无比畏惧!可这小小的疗养院,这小小的人类,却偏偏比起源之墙还要厉害,竟然能迫使他不能做出任何坏事——就是随地扔个垃圾都不能! 现在!他居然还要被询问建不建屋子这样愚蠢的问题! 由迦可汗暴躁地攥住拳头,头一次为自己明明已经从起源之墙上挣脱,为何还要再闯一次起源之墙而后悔。 但,不,就算是时间倒流,让他再选一次,他也一定会为了揭开宇宙的起源之谜,而重新闯入起源之墙。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驱使可以将他从起源之墙上揭下的幽灵骑士队,又能将几乎被同化的他重新复活的院长,就更加让由迦可汗想要研究、看透了。 他可以为此暂且忍耐。 由迦可汗憋了半天,才勉强心平气和地考虑了一下小院长的问题,吐出一个字:“盖。” 但他林:“啊,可是,如果盖了,新的吸血鬼们来了,我们解开了如何扩充空间的秘密,那就可以直接在古堡的基础上加修诊疗室啦,那在这里建的三号楼岂不是浪费,原本这里可以建成员工宿舍的……” 由迦可汗:“…………那就不盖!” 但他林:“可是,不盖的话,马上就要因为不能满足人流量的压力而收支失衡了,到时候就得每天倒赔钱……” 由迦可汗:“………………” 卢瑟恰好拎着油漆桶路过,看到这一幕不由地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看着吧……再厉害的反派又怎样,反正到头来,谁都逃不脱院长的魔爪! 由迦可汗敏锐地捕捉到身后投来的目光,猛地转身,一眼便看到提着桶的卢瑟,对自己露出“对,我就是看戏,你又奈我何”的表情,根本就是仗着五十五年的合约,无法无天了。 由迦可汗赤着眼咬牙片刻,伸手扶住还在喋喋不休的小院长的肩,慢慢把人转过来:“看,院长。” 由迦可汗冲着卢瑟狰狞一笑,附在小院长耳边:“那不是小卢吗,他头发怎么乱七八糟的,院长你帮他梳梳吧。” 卢瑟:“……” 你……反派何苦难为反派……! 卢瑟差点扔了桶就要跑了,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锐刺耳的警笛声刺穿下班后渐渐安静下来的疗养院,但他林如听催命:“又来了,又来了!” 付不起医疗费的人! 卢瑟却是如蒙大赦:“院长!急诊!” “来了来了,呜!”但他林悲伤地跑向急诊室,卢瑟和由迦可汗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身为疗养院一员,非常有义务去探望一下这个倒霉蛋,不是,这个可怜的病人,当即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情况不算太糟,就是掉进王水里被腐蚀得差不多了。送塑身室重做个身体吧!”鬼医生已经在急诊室下诊断了,两个鬼护士抬起担架就往五楼飘。 但他林跟在后面探头探脑:“王水不是透明的吗,这……怎么又是白又是绿又是红的……” 这配色,怎么听起来那么让人不安呢?但他林在心里嘀咕。 ………… 杰基曾想过,如果上帝是仁慈的,为何要让他这样正直的人经受苦难,难道他行正义之事的回报,就是摔入满是酸性化学物品的大桶,变成一个有着惨白面孔,绿发绿眼,脸上永远只能带着大到诡异的笑容的怪物? 他或许能够不相信上帝,但他却不能不相信正义,即便遭逢一切苦难,他的正义感也从未因此而扭曲,他坚定地披上鲜艳的衣服,戴上软帽,将自己的天赋用以打击罪犯,而允许他说一句自得的话,他觉得自己迄今为止做的还不错。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上帝还要让他再重复同样的苦难两次,仿佛不把他摧折,就不愿放过他? 视线彻底模糊之前,他听见有马蹄声踩溅着积水哒哒而来的声音,马儿的响鼻如同将要载他下地狱或是上天堂的前奏曲。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银白的光芒,像是有匹好奇的幽灵马正探着头打量他,那些垂落下的银色丝线便是它的鬃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