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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到了子卿……做到了……” 而后天旋地转,三个人同时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很痛苦最近的大战写的我很痛苦,我不知道行不行还是硬着头皮写下来了,谢谢诸位的资瓷! 秦筝念的那句诗出处是《诗经·王风·大车》,大概意思就是:我指日为誓,活着的时候如果不能结为夫妻同处一室,死后也一定要葬在一起,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抬头看看那永远也不会消逝的太阳! 就是一句牙酸的誓言~~~~ 第115章 被炸开的断层错落不齐, 但这并不影响从圣女墓早被挖空了的山腹里伸出去一条恢宏的“天桥”,河床披着画卷缓慢抬起,水从两边泄下, 仿佛轻纱覆盖在路肩, 水帘越拉越高,把河道两遍烧的滚滚烈焰给彻底隔开了。 苏耽等一行人早就按照温庭云的吩咐, 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个人肉饺子尽数泡在暗河中央等待,因此他们将整个过程全都收在了眼底——轰然打开的闸门, 倾泻而出的河水, 两岸毁天灭地的火油和烈焰, 还有脚底突然抬升起来的河床,阴沟暗河摇身一变成了托起所有人希望的归途。 冰火两重天,眼前是地狱, 脚底是生路,硬是生出了些神性来,让人不得不敬畏这圣女墓下的鬼斧神工,还有初代教主苦心孤诣为后人铺的路。 河水交缠着火油从一个又一个的断口流去了深渊里,众人惊叹完这阵奇观, 才匆匆去帮扶被大水冲得七歪八倒的同伴。 “是秦筝!还有九爷!他们在这!!”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苏耽和傅严循声往后赶过去。 牵机索还牢牢钉在地上, 秦筝咳了一声, 呛出许多水, 他把温庭云抱在怀里,一只手垫在他的头下防止撞击, 他们两个之间有一根可怜巴巴的腰带把人捆着,再加一层铁索,简直和当时从黄龙山那把人捞上来时一样,狼狈里透着一点生死相随的浪漫。 “快救他……他受伤了……” 秦筝头昏脑涨,原本因为无相般若那急调全身内力的法门用完之后,体内真气直撞冲击着五脏六腑让他立马晕了过去,可是还没晕多久,在河水里滚了几个来回,心里又焦虑着温庭云的伤,撞了个满头包后就醒了,期间还渡了几次气给温庭云,现下看着闸口渐渐泄进来的天光,他心弦一松,彻底脱了力。 “可算是把你们等回来了!” 苏耽和傅严把人扶起来,顺手把牵机索和腰带都给卸了,看见温庭云前胸还在渗血,苏耽眼疾手快地给他封住了血脉,喂下一颗药丸,“怎么搞成这样?捅穿了?” “右胸的剑伤最严重……还有那个吸血的虫子……苏耽……”秦筝强撑着坐起来,突然喉头一股腥甜,呕出了一大口黑血。 苏耽吓了一跳,赶紧给秦筝号了个脉:“你别急啊,咱这大夫多着呢死不了,温庭云这小子命大得很,右胸就是看着伤重,只要没伤到重要的脏器就能治,那血虫吸他的血就是找死,我保证给他……” 话未说完,苏耽脸色阴沉下来,古怪地看了秦筝一眼:“秦筝你——” 秦筝瞪了他一眼,摇摇头叫他别说,“水里撞到头了,没事,快给他止血。” 苏耽和傅严把温庭云扛到宽敞的地方,放平身体,撕掉上衣检查伤口时,围观的人无不触目惊心,他全身大小伤几十处,有刀砍的剑刺的还有火燎到的,渗血的伤口被一个个吸得饱饱的血蛊附着着,傅严光看一眼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这蛊虫能强行剥离宿主么?九爷被这些小虫子吸干了可怎么办!” “不懂就不要乱发言,”苏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看他,随便一挥手就把小虫子给打飞了,“看见没,就这么简单。” 傅严差点“哇”了出来:“不愧是医邪,徒手剥虫,厉害厉害。” “咱们老九百毒俱全,血蛊吸他的血,还没把人吸干自己就被毒死了。”张穆远蹲下,捻着手帕帮苏耽打虫子,轻轻叹了一声,“他把自己搞成这样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只能说是色令智昏了呗。”苏耽从鼻子里哼着气,熟练地给他做简单的止血处理,秦筝就这么坐在一边呆呆地看着,他不懂医道,不过看着渐渐止了血的伤口多少放下心来,劫后余生,大家心里都松泛了不少,是以才敢稍微调笑几句。众人七嘴八舌的,他也听不大清,就这么看着温庭云微微起伏的胸膛出神。 百花宫的人也聚了过来,刘虞一看秦筝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太对,她不由分说地在秦筝身上点了几处关键穴位,压低声音问他:“你这么不顾惜自己,可知没多少资本给你败了?!” 她从来不会疾言厉色,可秦筝的脉象让她胆战心惊,“他们说曲尘有解药,拿到了吗?” 秦筝苦笑着摇摇头:“哪有什么解药,二姨你们都没办法,他区区一个南疆小国更不可能有了,没事,我还有精神呢。”他揉了揉自己的肩,想故意做点什么轻松的姿势让人放心,“就是被撞得身上疼,这会儿缓过来了,你看我还……嘶——” 秦筝刚想站起来,五脏六腑一阵抽疼,他龇牙咧嘴地被刘虞给按回原地,刘虞声音有些哽咽,“别逞强了!你……没多少时间了。” “别告诉他。”他抓住刘虞的手,低声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