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页
“姚伟……” 季珩抿了抿唇,试探道:“姚伟去哪儿了?” “不知道。”菲尼克斯·让叹息道:“他的秘书倒是一直在替他打卡,如果不是我有事找他,恐怕到现在都还发现不了他的离岗,怎么?你见过他?” “没有。”季珩想了想,否决。 “行了,不说那些了。”菲尼克斯·让说:“尽快回来吧,记得先来找我报道,我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通讯结束。 季珩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眼下的困境竟然就这么迎刃而解了,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他并没有料到菲尼克斯·让会主动联络他,但他也并没有立刻就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在不知道中央究竟是哪一位决策者在里面搅弄风云之前,他与中央都站在对立的两条河岸上,而且他们的信息不对等,他说出的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字都有可能产生巨大的影响。 季珩翻进了装甲车内。 车里静悄悄的,高德拥着雪莱睡在一张弹簧床上,廖鹏睡在驾驶位上,宁随远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抱膝缩在床头。 那条毯子被扔在床尾。 季珩有些诧异的靠近,小声问道:“怎么了阿远?” 青年缩的更紧了些,贴在冰凉的墙壁上,飞快的瞥了一眼季珩。 “你过来……”他嗓音里带了些喘。 季珩心里“咯噔”一声,忙靠近过去,甫一坐下就嗅到了一股冲鼻的薄荷香。 青年的眼底湿漉漉的,眉间眼梢都是柔软的红,额发因为出汗而耷拉着,他的神色又是羞赧又是生冷的纠结。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季珩立刻就明白了,“你又发情了?”他算了算日子,又结合前几天宁随远的一些奇怪症状,一拍脑袋得出结论。 宁随远不否认,只咬着下唇浅而快的喘息。 薄荷味愈发浓重。 季珩的眸色当即暗沉下去。 仅一辆装甲车,车上还有别人在。 “你咬,咬我一下……别的不行。”宁随远按住他的手腕,摇头警告。 他的动作没什么力道,警告更是比撒娇还软和,伴着呼吸的律动在季珩眼中活脱脱就是勾引。 Alpha从嗓子眼儿里哼出一声,带了些不能克制的凶狠意味,猛地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径直走到车厢尾部。 宁随远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其他三个人,只能把脸埋进季珩的臂弯里,深重的呼吸着。 那里有个便携式的洗手间,空间不大,季珩把坐便器的盖子放下,将宁随远放上去,随后拉上了拉门。 浓烈的薄荷味一下子充盈开来,宁随远的眼眸半睁着,长长的睫毛虚颤,他依稀看到季珩倾身压迫过来,下意识的推搡Alpha的肩:“不,不行……” “放心,我不做别的。”季珩低声说,他掰过宁随远的脖子,贪婪的在后颈处的那块腺体上舔舐了一下,另一手向下。 青年浑身僵直,紧张的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 “说好就只能咬……唔!” 犬齿刺进腺体,手指弹动。 “我也没做别的啊……还不是看你难受……”季珩含着他的后颈肉,含糊又充满了恶意的笑:“你小声点儿,他们都在睡觉呢……坏孩子,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太过分了…… 青年湛蓝色的眼睛瞬间像是冰川消融,眼泪一颗一颗的溢出来,他被双重激烈刺激的拼命地往后躲,奈何身后就是墙,他被挤着卡的死死的,避无可避。 伏特加味道的信息素分子强硬的穿插如空气的缝隙里。 “你……你!”又一股信息素注入,将翻腾的薄荷香压制下去,痛且爽利,宁随远张大了嘴却又不敢出声,肩膀委屈而难过的轻微抖动。 后半夜,廖鹏尿急,迷迷糊糊的从驾驶座上翻下来,走到洗手间门前,“呼啦”一下门被从里面拉开,又迅速拉上。 “头儿?”廖鹏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你上完了啊?那换我……” “坐便器堵了,我正在修。”季珩套了件背心儿,外套不翼而飞,露出的肩臂肌肉结实有力,上面浮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他背靠着门,抄起手臂理直气壮的扯淡:“你下车解决吧。” 廖鹏:“????” 季珩:“又没人看你,找个草丛,就权当施肥了。” 廖鹏:“……” 胖子吸了吸鼻子,被他们头儿身上冲鼻的伏特加味整的连连败退,不疑有他,提着裤子下车解决了。 季珩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慌忙又辙回洗手间里,把被他折腾的意识模糊的小宁同志用外套裹裹好,稳当当的抱了出来。 “我……” “什么?”季珩凑近了些关切的问:“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去帮你拿。” 宁随远的声音虚脱无力,像是要放狠话却带了些哭腔似的:“我要跟你分手……” 季珩:“……” 对于除了季珩和宁随远以外的几个人而言,这一夜与平时无甚两样。 小宁同志裹着毛毯又闷头睡了一整天,再醒来时装甲车已经轰然驶入了一区的主城。 “一区的城关卡的已经这么松了吗?”廖鹏嘀嘀咕咕道:“还以为要查军官证什么的呢,我那个军官证丢好久都没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