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页
范海独自走了之后,卢胜看到他闷闷不乐,便开导道:“老陈,今天这事你心里要有个数,该你承担的责任一定要承担,但是将来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没想到卢胜已经看穿了他这一点,而且说起来也很直接,看来他想的没错,如果此事迟迟解决不了的话,他肯定会成为牺牲品。 范海刚回到市局,曹衍红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到叶平宇的办公室一下,接到这个电话,范海心里一沉,知道情况不妙了,他还没有来得去找人,叶平宇先找他了。 来到叶平宇的办公室,看到叶平宇正很平静地坐在办公桌前,范海说了一声叶局长你找我便来到了叶平宇的面前。 叶平宇看到他来到,便转过头看向他道:“范局长,刚才你去哪儿了?” 这话问得很开阔,既可以说是刚才他到久久大酒店的时候,范海去哪儿了,也可以说是整个下午范海去哪儿了,反正这话问得很高明,看范海会怎么回答。 范海看了看他,说道:“叶局长,是不是小高向你汇报什么了,我今天去云中分局视察工作了,中午还加了一会班,然后下午二三点钟的时候我就去了久久大酒店,到那里休息了一会,就这样。” 听到他这样回答,叶平宇道:“老范,你是公安局的老人了,从业务上来说你比我熟,你是前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我所不想看到的,我们常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规定面前人人平等,小高虽然只是普通的一名民警,但是他是代表市局进行督察的,结果陈大柱居然抢了他的手机,阻止小高与我通电话,你说这合适不合适?” 叶平宇先问起了这事,而这事却也是范海感到无法狡辩的地方,无论如何,陈大柱都不该这么办,现在叶平宇提起来,他真的不好回答了。 “这是陈大柱糊涂,我当时就批评了他,可以让陈大柱向小高道歉。”范海想了想这样表态道。 叶平宇看到他避重就轻,不愿意往自己身上的事情引,便说道:“陈大柱是一名派出所长,说他糊涂有些牵强,但是说他的胆子很大却是有的,只是不知谁给他的胆量,让他在你面前敢这么做,小高严格执法,你是副局长应当支持他的这种行为,为什么陈大柱敢这么做?” 目标指向他了,范海抬起了头,看向叶平宇,昂然说道:“叶局长的意思是不是认为我纵容了陈大柱的这种行为?” 范海居然会反手回击,主动向叶平宇发难,叶平宇也算是领教了他的这种手段,不禁冷笑道:“纵容?你觉得你的行为仅仅是纵容?老范,我刚才说了你是老前辈,有些问题,希望你能主动做出表率为好,这样大家都不为难,全局的工作也会得到加强,你说是不是?” 叶平宇当然希望范海会主动承认错误,那样的话问题就容易解决的多,否则范海一心对抗,势必会给他造成不小的阻力,而且这样的话,也可以让范海口服心服,减少各方的矛盾。 听了叶平宇的话,范海感觉叶平宇在这个事情上还是要顾及他的存在,如果他直接承认错误了,无疑就让叶平宇抓住了把柄,将来再否认也没有用了,而且如果他承认了错误,他在局里的威信将大大下降,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可以处理陈大柱,也可以处理卢胜,但是不能处理他,这是他的底线。 “叶局长,这件事完全就是一个阴谋,是有人在给我设套,我是去云中区公安分局视察工作,是卢胜等人让我去久久大酒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结果去了之后,他们要打扑克,我是坚决反对的,高勇看到的情况不是事情的真实情况,你说我要做出什么表率?”范海把责任一咕噜推到了卢胜等人的身上。 第691章 对手的反击 范海的态度极为不端,叶平宇放弃了让他主动承认错误的想法,看到叶平宇不再与他说下去,范海就离开了叶平宇的房间。 离开叶平宇的房间后,范海不得不考虑这件事的严重性,虽然这事要是放在以前,连芝麻大的事都不是,但是现在却是怎么让叶平宇给搞得这么严重,他的心里在不断承受着这里面的压力。 心里想了一想,范海觉得必须得找一找刘启龙,寻求他的支持,毕竟这不是一个大事,如果刘启龙支持,想必叶平宇不会再随心所欲望地来处理他。 与刘冰联系了一下,范海和他一起来到了刘启龙的家中,把局里的情况向他汇报了一遍,刘启龙在那里仔细地听着,对于一些干部能够主动到他家里汇报工作,他心里是非常高兴的。 范海作为政法的干部,一直与刘冰交好,同时也与他关系密切,现在能主动向他汇报工作,对他掌控全市的权力大有帮助,作为市委副书记第三把手,虽然他的权限并不大,但是由于崔秀柱和袁家瑞两人都是外来户,来到这边事事都得倚仗他,没有他的协调,有些事情就是不好办,所以他对自己也是非常的自信,甚是春风得意。 虽然说现在霍国庆在徐兴市的崛起在挑战他现在这个地位,但是他认为霍国庆就是权势再大,暂时也是遮不住他的风头,比起他,霍国庆还是嫩了一点,不足为惧。 不过自打叶平宇来到徐兴市之后,行事作风与他人极其不同,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心里头感觉不爽,在他看来,外来的官员与本地的官员,一般来说是合作的关系,即使出现了矛盾,那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理我,我不理你罢了,双方之间留下一个缓冲的余地,不至于撕破脸皮,但是叶平宇这个人似乎不按套路出牌,丝毫不给他这个市委副书记的面子,敢当面顶撞他,现在当了政法委书记市委常委以后更不把他放在眼里,对于这样的外来官员,他感觉有些忍无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