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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听到这话,那眼睛就红了起来,仿佛要哭起来的模样,叶平宇赶忙问她:“姨,发生什么事了?” 老人哭哭啼啼地道:“你表哥让人给打了,现在住在医院里,我们怕的要死!” 一听到她儿子让人给打了,叶平宇心里一惊忙问道:“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打的,打得严重吗?” 老人就哭诉道:“是我们村书记让人打的,胳膊都打折了,现在躺在医院里,也没有钱治病,他们管都不管,我们去报案,派出所的人也不问,说让我们私了。” 大岭村的书记是颜丙利的哥哥颜丙车,叶平宇对此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会打了自己家的亲戚,他那几个表哥平时都是老实人,为什么会被他打了? 叶平宇就问起这个事,老人就把经过给说了,原来老人的一个儿子带着一个外来的客户开着一辆农用车来到村里头收牲口,到了村头就让村里设卡收费的人给拦住了,要向他们收五块钱。 开车的那人知道现在县里在整治这事,外村的路都不收了,现在这里还向他收费,他当然不愿意,而老人的儿子在旁边说着情,毕竟是他带着人家来的,而且他也是本村的人,说什么也不应当收的。 但是拦车的人根本不给老人儿子的面子,非要收不可,双方就吵了起来,便把颜丙车的儿子给惊动了,他儿子在村中是一霸,过来之后一看有人闹事,上来就要打那开车的人,那开车的人一看吓得忙开车跑了,老人的儿子就愤愤不平地说了两句,颜丙车的儿子就上前把他给打了,打得全身鼻青脸肿,胳膊折的情况倒没有出现,只不过看上去有些烂了。 打完之后,颜丙车的儿子大摇大摆地离去,等到老人一家知道后,才急忙将她儿子送到乡卫生院去,然后跑到派出所报了案,不过派出所的人与颜丙车很熟,只是记录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出警进行调查。 老人看到后,想来想去,没有了办法,最后想到叶平宇在乡里上班,而且听说还当了官,有面子,便过来找他,想让他帮忙给解决一下,付个医疗费什么的就行了。 听着老人把情况介绍完,叶平宇不禁拍案而起,乡里头正在整治设卡收费的事情,大岭村县里也已经接到举报,曹大富正在安排张伟负责来调查处理,现在却不但在收费,而且还公然打人,实在是没有王法了,难道派出所的人不管吗? 赵雅楠在旁边听完这个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叶平宇面前小声地道:“平宇,颜丙利还在乡里呢,你小心一点!” 叶平宇看了她一眼,非常感激她的提醒,颜丙车在村里头能横行,很大部分与颜丙利也有关系,他现在要是搞得动静太大,让颜丙利给知道了,倒是会不好,即使要帮忙,也要小心一些。 想了想,叶平宇就让赵雅楠在办公室值下班,他陪着自己老姨去乡卫生院去看一看,先看一下自己表哥的伤势,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老人看到叶平宇非常重视她的事,心里很是感动,毕竟她与叶平宇之间的亲戚关系有些远,而且是多年没有来往了,现在一找到他,就能帮自己办事,这种情分是很难得的。 带着她往南面去,出了办公楼,颜丙利正好从前面走了过来,扫了他和他老姨一眼,没说什么话就走了过去,现在这个老小子似乎跟他杠上了,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他现在当了党政办主任,主管审帐的事情,但是这老小子想着办法直接找赵元功签字,然后拿到财政所报销去了,由于曹大富也不便得罪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在这个事情上支持他,让这老小子在他面前又猖狂的很。 叶平宇也没搭理他,直接走了过去,然后就来到了乡卫生院,在老姨的带领下,进了一间病房,里面躺着一个人,正是他的表哥。 病房内没有医生给他看病,只是给他抹了一点药水,身上带的钱不够,医院不愿意给他看。 看到这种惨状,叶平宇急忙走出去给他交一点治伤的费用,来到收银室的时候,正好碰到叶美娜,叶美娜一抬头也看到了他,便惊喜地叫道:“平宇哥,你怎么来这里,看病的吗?” 上次与叶明见过一面之后,还没来得及过来见见她,现在看到她戴着一副护士帽,穿着白小褂,变得越发水灵和惹人喜爱,叶平宇好长时间没见过她了,差点没认出眼前的叶美娜来。 “美娜,我上次在县城见到你哥了,你在这里工作怎么样?”叶平宇眼前一亮,关心地问了一句。 叶美娜低了一下头,笑笑道:“马马虎虎吧,不如我叶静姐在县医院好,你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事?” 叶平宇道:“我有个亲戚被人打了,住在医院来了,我帮他交点药费,你们李院长在不在?” 叶美娜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我不知道,要不你去看一看!” 叶平宇想了想道:“美娜,你帮我去照看一下我的那个亲戚,我去找你们院长一下。” 叶美娜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向那间病房走去,叶平宇先交了一部分钱给医院,然后就到楼上找乡卫生院的院长李竞国。 李竞国年轻得志,刚当上乡卫生院的院长有一年多,虽然级别不高,但是手底下却是管着五六十人,医院的收入一年也是不少,所以他这个院长的小日子是过得很滋润的,与乡里的干部也多有交往,但是没有与叶平宇打过交道,乡卫生院的院长一般来说也是由县卫生局来决定,乡党委并不直接任命院长,因此除了一些权力比较大的乡干部外,其他一般的干部他也是不放在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