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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的人们对这块诡异的土地抱着敬畏之心,但后来怪事频繁,成年男人的残破尸体飘荡在水面上和田地里,村民惶恐不安,有太过害怕逃走了但尸体很快就被其他人发现,乱葬岗成了一个诅咒般的恐怖牢笼。 有人说是因为这块土地的神灵拿走了享用的祭品,所以成年男子都死得差不多,就剩下未成年的了,于是乱葬岗里多了许多没有竖起墓碑的坟头,血液的气息始终徘徊在这个村子里,孩童的视线时常固定在出现在村子里的外乡人身上,那不是友好的打招呼前兆,而是在默算着对方的年龄像是切肉时掂量着它们有几斤几两。 时间长了,直到终于有一天泄露了隐藏的秘密,大批的刑捕来到这里刨坑挖坟,逮捕了一大批的罪犯,巡捕房大牢的大门都关不上的夸张程度,乱葬岗被彻底地治理了一番,变成了类似于名胜古迹的地方。 那些诅咒似乎突然之间消失了,但周围的环境还是一样的糟糕透顶,沼泽、毒蜘蛛、蛇、蝎子以及各种疑似会诈尸的尸体,用再多的笔墨在小报上书写欺骗性的言语都掩盖不了这些鬼玩意,只能安慰地说算是一个奇特的特色了,起码这儿的大夫被锻炼得习以为常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阴风喝醉了酒似的晃过来,地上的几片枯叶棕黄飞到半空中慢悠悠地飘到一处客栈的屋檐边。 它孤零零地坐落在一大片的土地中央,占了那么一丢丢的位置,周围没有一个房子更显得装潢着实破旧邋遢,两盏红灯笼在屋檐的两旁一摇一晃的,透出的微弱烛光,隐隐照亮了高高挂在大门头上那云来客栈四个大字。 一片棕黄的枯叶飘进来,摇摇晃晃,最后停在了正埋头趴在桌面呼呼大睡着的跑堂小二鼻尖上,感觉鼻子有点痒痒的,还以为是虫子便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赶了赶。 他抹了两下子吧唧吧唧的嘴巴,换姿势打算再酣睡一会,下一秒,一个苍蝇拍猛的打在脸上,吓得他双眼都还来不及睁开就前仰后合地跌倒,只听见一声巨响然后哎呦呦。 “可恶,哪个混球,居然敢扰了爷爷的清梦,看我不……”他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捞了两下胳膊的袖子往上挽,看清楚面前人后顷刻之间呆傻在原地。 “不咋地?”苍蝇拍一下接着一下轻轻地打在手心上,老板呵呵笑着,笑容十分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个好说话的大好人。 “哈哈……没……没咋地。”他畏缩地尴尬笑着,又委屈巴巴地摸着摔红的屁股,“可是,老板你干嘛打我啊?” 老板又是一个苍蝇拍打在他的屁股上,吓得他连忙捂着屁股躲避,姿势熟练极了似乎已经把躲避刻在了基因里,“干嘛打你?哪有跑堂的像你这样死人似得趴在桌子上,像什么样子没一点儿规矩!” 他小声说:“我这不是太困了么,反正现在也没客人,就……就趴一小会也没多大事嘛……” 老板皱眉头,“不行,被人看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这是等着猪进来好宰客的黑店呢!” 他大倒苦水道:“……可不就是黑店么,大晚上的一片黑漆漆连几根蜡烛都舍不得点,我要是客人也不敢提着胆子进来……” “嘀嘀咕咕地在说什么呢?就要打烊了还不快点起来干活!”苍蝇拍啪啪啪的三声打在桌上,吓得他马上拿过桌上的一条白布搭在肩膀,捂着红屁股,一溜烟地赶紧从老板身边跑了,“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这还差不多。”老板哼哼了几声,转过身回去算账本了。 他手里拿着一条不干不净的白布擦着店里的桌面,唉声叹气自己这辈子怎么这么命苦。 草草做完了表面工程又不情不愿地到另一边去,拍打桌面,相当没好气地对店里两个吃花生米聊天的痞子之外唯一的酒鬼道:“喂,别睡了赶快起来挪个位置,我们就要打烊了!” 老酒鬼被吵醒了抬起头,白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衣服破烂,人又矮又胖,一张酡红的皱脸上迷迷瞪瞪。 他以为对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听见没有?我们要打烊了!” 老酒鬼迷瞪着眼睛,嘴里发出咕噜噜的怪声,像是随时要倒在地上在扬起的灰尘里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在他不耐烦地催促下软绵绵地站起来,又跌跌撞撞地跟只睡死的猪一样扑进了桌面,登时把酒水全洒出来溅了他满脸都是,直到老酒鬼打起呼噜,他还是一脸没反应过来的目瞪口呆状。 等回过神来简直气急了,连脸上的酒水都没抹掉就气冲冲地要把这又肿又衣衫褴褛的老酒鬼从桌上拉起来,但一靠近就被这人身上的臭味给熏得简直辣眼睛,直捏着鼻子连忙后退。 这气味……宛如放了三天的臭袜子泡在醋里又在粪池上熏了一夜一样难以言喻,让人只想弯腰把胃里的隔夜饭呕吐出来。 他一脸嫌弃,这个老酒鬼看上去都六十多岁了,头发全白,脸上皱纹一堆堆,怎么不知道把自己捯饬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臭袜子成精了呢。 虽然百般嫌弃,但也只能把醉成一滩烂泥的对方弄到店外面去,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拖着对方的腰,艰难地往客栈的大门口一步一步挪去,短短的十几步路程就走得小腿直发抖。 他也有二十多岁了,可捞着对方只觉得像拉着一座大山而且貌似还是泰山,没一会儿就累得额头冒汗只喘气了,想呼吸一下,才松开鼻子没几秒,老酒鬼身上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就钻进了鼻子里面,熏得他一脸恶寒,赶紧撇过头用袖子捂住半张脸,实在没办法只能向不远处的老板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