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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对方颤抖得不停导致小血泊洒了半个衣襟,才面无表情地从刚才的无聊幻想里回魂,耳边已经开始回荡起没有新意的求饶话,又来了,兴致缺缺地朝天上翻了个白眼。 这些人嘴里永远都是这么几句,事后又死性不改,仿佛后悔就是酒,一杯又一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制,抱着侥幸心理直到胃烂出了个窟窿。 有的人就是喜欢寻找生活上的刺激,折磨为乐的太多了,少有他这样只求油水的老古板。 但说句不好听的,大家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杀人买卖,谁也不比谁干净,他是在圈子里混出了名气被眼红和尖酸刻薄,可也不觉得自己高贵冷艳到哪里去。 所以平常懒得和这些相差无几的同行计较那么多,但今天给了机会都不知道珍惜,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算着时候决定他们这辈子到头了。 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瞧着树叉之间的一轮明月又向前移动了几厘米,果然时光如流水把握不住,不禁生出了一点不悦。 耽误的时间太多,失误更是接二连三地发生,简直是流年不利的最佳展示典型例子,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咒了,思量着干完这一票必须得去庙里拜拜,随便哪个佛能去掉身上的晦气就好。 一边计算着那两个目标人物的速度,一边心不在焉地给眼前哭哭啼啼的土匪混混打个叉,下一秒准备送这个倒霉蛋去黄泉路报个道。 身后却飘来了一个声音,清清楚楚就像是突然从土里钻出来。 在这样一个血腥气味萦绕在鼻尖不离开的肮脏夜晚,总是会让普通人下意识地联想到一些不那么美妙的东西——孤魂野鬼、半具尸体、捕快。 但对于他来说,这些让普通人忍不住发出尖叫的玩意还不如一把戳在后背的刀来得实在。 没有人会傻傻地把背后暴露给可能是敌人的人,所以立刻转过身选择面对。 不管是土匪还是谁都阻碍不了他前进的道路,这点根本无需确认,剑下无数个魂就是最好的证明。 接下来的情景变化却是令人猛的心魂一震。 他从来没有认真地静静欣赏一朵一朵的烟花绽放在夜色里。 自以为与其浪费时间傻乎乎地呆着脸看着那些爆.炸物的燃烧姿态,还不如低着头从人群里挤出去赶快处理完衣衫里掩着的血污,即使见过的人都会赞叹那是多么的美丽。 但当对方走出来的这一刻,觉得自己无异于第一次看到了名为烟花的爆.炸物在眼前燃烧掉落火星的姿态。 周围浓重又厚实的黑暗就像是一件不需要的轻薄蝉蛹从身上缓缓褪去,空气的流动似乎慢了下来,气管里呼吸的血腥味的颗粒也变得不明显了。 光线依然晦涩不明,但面前这个人的忽然出现根本令人无法无视,白色的发和黑衣服往往让人联想到衰老和不详,此时此刻却让他想起了曾经倒在尸体堆里喘息才有一秒钟的空闲终于看到的繁星。 但最吸引的是那双眼睛,黑曜石碾碎了月光,黑中揉进了银,这一刻他仿佛陷入了什么诡异又瑰丽的虚幻之中…… 对方继续的话语猝不及防地在晃神里响起,瞬间又把他拉回了现实,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要追杀的目标之一,难得的迟疑片刻。 对方看上去和他掌握的消息相比较太不真实,这样的人不可能手里满是罪恶……寂静、睿智、淡然,他观察到居然仅有这些。 ……也许是黑夜与月光的影响,让自己的神经出现了问题,他只能这么勉强的给自己找理由。 他皱起眉头,冷冷地问:“你就是秦时?” “在开口问别人的名字之前,应该先报出自己的名字。” 秦时用的不是问句,这时的语气不算太坏,自然而然的就像是在葱郁的树木掩映下散步,压迫感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可就是因为这样才叫人感到气氛紧张得能让山林绕路。 “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名字。”他忍住不适感,冷冷的回答。 “你不想说,那我也同样没有必要回答问题。” 这人怎么这么事多?他不禁烦躁不安起来,交换名字压根就不是个有用处的行为,反正他们之间很快就要上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场景,何必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你不觉得无聊吗?” 秦时挑了挑眉,竟然笑道:“我以为这是一种礼貌,无论是谁,第一次见面总是希望给对方留下美好的印象不是吗?” 我是奉命来暗杀你的,留下美好的印象干什么!今后的晚上做噩梦吗?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说实在的,做杀手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全程不废话,完成了单子就走人,几乎就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突发情况。 这个叫秦时的前魔教教主,他听说过,据说不久前刚出关,因为修为非常深不可测,所以没有人敢去招惹,干暗杀的同行里也没有几个敢从身上捞一笔。 但知道了具体情况后,他依旧并不瑟缩,本来就从不纠结于暗杀对象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规矩就是只要给够了钱,他就肯接单子。 所以在武林中几乎众所皆知,他的要价一直都是同行里最高的,迄今为止,更是接过的单子里没有一个是失过手的。 原本是坚定不想说出自己名字的,但瞧着秦时一副还挺在意认真的模样,只能推测可能活了一百年多年导致性格变态了,所以不符合常理出牌也是正常的,只得闷了片刻,最后还是勉强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