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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干卓疼得咬着牙一仰头,看不清灼灼的太阳,更看不清这个在自己身上起伏的人,只能看到自己被牢牢的囿在了他的影子下。自己一直想把他困在这个谷中,却不知自己早就被困在了他身上,自七年前自己救他开始戏鱼…… “……小笼包,疼……你慢些……” 元恪看看二人相连地方的血迹,再看他闭眼咬牙苦苦忍耐的样子,知道他若不是真疼到那份上也不会说出口,心里哼笑了一声。这人一开始瞧着精明,害得自己迟迟不敢下手,倒没想到原来真是个憨货,三言两语便乖乖上钩,看样子他本就不值自己费这番功夫。这样想着,元恪对他的厌恶憎恨之情愈甚,身下反而故意加快了速度…… 等元恪折腾完,段干卓也疼得丢了大半条命去,再加上酒劲,昏昏沉沉的在草地上昏睡了半日。好不容易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元恪正冲他痴痴的笑。 段干卓恍恍惚惚记起二人刚刚做过的事,再看他便觉恍如隔世。段干卓心里其实暗自有些后悔,哀叹自己不该贪酒,这下可好,终究还是做下了这为世人所不齿的事,好在自己早已立誓,此生与他再也不出这个山谷,这桩丑事也就无人知晓了。况且现在二人已经做成这糊涂事了,再后悔也无济,又想到他对自己又是那番痴情,便觉得自己更不能负了他。但自己对他的喜爱到底也不是那种男女之情,他在自己心中也没法与言敏相提并论。如此思索了一番,段干卓难免又生出些歉意来,不由得拉着了他的手浅笑道:“你若觉得这样好,便这样吧。旁的给不了你,便给你一句诺言吧:我此生一定对你不离不弃。” 本来还怕他醒来反悔,现下听他说出这句话来,元恪便知自己事成了一大半,心中大喜。忙欢欢喜喜的回握住他的手,“既如此,我们现在就拜了天地,省得将来一天你抛弃了我,我没处说理去。” 段干卓笑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可从来不说诳话。你跟我相处这么久,我何时骗过你?” 元恪趴他眼前,拿两指划了划他的脸,“段干大侠好不害臊,你只说你同我讲过几句真话吧,自己数数,怕是一只手都用不了。” 段干卓一听立马闭上了眼。 “装死可不成。”元恪笑着趴他身上,一抬手从桃花树上折下两枝树枝,“今日便以桃花枝为誓,你说从今往后,咱俩便算夫妻了,将来生同衾死同穴,一生一世不负对方。快说快说!” 段干卓费劲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咕哝道:“没必要,以后天天跟你睡一个被窝自然就算夫妻了。” 元恪便挠他的咯吱窝,“先生,先生,说啦说啦,我想听。” 段干卓被挠得无奈,只得按他的话低声哼哼了一遍。 元恪这才放过他,把一枝桃花枝塞他手里,郑重其事道:“收好了,这可是咱们的信物,若有一天你丢了,我定饶不了你。你再休息会儿,我去给你炖点汤。”说罢穿好衣服把那枝桃枝小心翼翼地塞怀里走了。 段干卓捏着那枝桃枝看了看,觉得好笑,便随手扔在了一旁。 自那日起,段干卓便想把元恪当言敏来待,可是怎么想怎么别扭,也不敢再像往日般随意的对他嬉笑怒骂了,只敢端着,不敢再与他亲昵,看起来倒又有了点正经大侠的派头。还有一点好,就是本来他肯定会为言敏弃婚而逃难过一段时日的,元恪这一来倒使得他把心思转了出来,只想着该怎么和元恪周旋了,倒把言敏放在了脑后。 元恪知他的心思,数了数日子,知道还有时间,便也不着急。 段干卓对元恪生疏归生疏,待他的好却又比以往好了许多。每日除了尽心竭力的教他剑法、伺候他的饮食外,便在房阁里看医书,盼着能从中找到个自己遗漏的法子,好救他一命。一日,段干卓看书看得头痛欲裂,便随意拿了本书躺在榻上翻看,正昏昏欲睡见到元恪端着一碟桃子走了来。 “我寻遍了山谷,才找到这几个熟了的,快来尝尝。”元恪走到塌边拉起他的手放在嘴角边哈着气,用手轻轻揉搓,“你这身子总是这么凉,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治一治?” 段干卓忙坐起身,不自在道:“无妨,不碍事。” 元恪就势摸了摸他的脸颊,“别管我了。还是想法子治治你的身子吧,毒虽然没发,但我总是不放心。”说着拿了个桃子递与他。 “多谢。”段干卓刚要低头咬桃子,就听到元恪噗嗤一笑,就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他。 元恪一只手摸上了他的脖子,边细细的抚摸边调笑,“我说,先生还要同我这样生分到什么时候?先生身上何处我没亲过?也不是睡过一遭两遭了,怎么比未出阁的小姑娘还害羞呢?” 段干卓被他说的羞红了脸,从来都是他调戏这个小崽子,怎么,现在要反过来被他调戏了? 段干卓清了清嗓子,狡辩道:“没同你生分。我现在是一家之主,总得拿出家主的派头来,不然镇不住你,将来你要是反了天骑到我的头上那还了得。” “原来如此……”元恪轻轻扯开了段干卓的衣襟,“那今日我必得让让先生了,先生骑在我身上可好?” 段干卓一听通红了脸,就要往榻下跑,却被元恪紧紧按住了。 元恪狠咬了他脸一口,给他脸上留了个大牙印,撅了嘴,“别以为我不知道先生的心思,一连两日都没让我近身了,先生就是不想同我好了故意使这种法子来冷淡我是不是?先生真是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