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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逸宁一愣,眨巴眨巴眼,“没有。” 裴丞继续问:“所以你过来找我,是想要男朋友的安慰,还是想要我的信息素?” 你之前几天没有梦见过他,是因为我陪着你,还是因为我们之间的临时标记,让你有安全感? 乐逸宁微愣,张了张唇,想了一会儿,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我不知道。” 裴丞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没关系,但我希望你下次能有答案。” 乐逸宁看了他一眼,从他怀里下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局促地缩了缩脚趾。 “裴丞,你喜欢我吗?” 裴丞坐在床边,仰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人,“问了这个问题,为什么不敢看我?” 乐逸宁垂头望着自己脚尖,听裴丞这么一说,抬眼看向他,又害羞地转开视线,手指紧紧缠在一起,脚趾头也缩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昏了头,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管裴丞怎么回答,都太尴尬了。 裴丞站起身,突然把他竖着抱了起来。 乐逸宁小声惊呼,抬手圈住裴丞的脖子,双腿也下意识圈住裴丞的腰,视线正好和裴丞齐平,避无可避。 裴丞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喜欢你。” 乐逸宁“嘭”的一下,心脏像爆米花一样炸开,整个人烧了起来,红着脸呆呆地看向裴丞。 裴丞凑上去吻他。 乐逸宁仿佛失去了反应能力,乖乖地张开唇,被裴丞吮着舌尖深吻。 裴丞把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人压到床上,摸了摸他红得发烫的脸颊,“要临时标记吗?” 乐逸宁呆呆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失焦,却下意识点了点头。 裴丞将他翻过去,伏在他背上,轻轻拉开他的衣领。上次临时标记的咬痕已经淡得看不见了,裴丞低下头,吻了吻他的腺体。 乐逸宁抖了一下。 “别怕。”裴丞又在他腺体上吻了一下,“我轻一点。” 他按住乐逸宁的手背,手指插.入指缝,紧紧扣住他的手,释放出犬牙,咬破了乐逸宁的腺体。 “唔。”乐逸宁的手指和脚趾都蜷缩起来,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他偏过头,将脸埋在裴丞的枕头里。铺天盖地的,仿佛全世界都是裴丞的味道。 很舒服,很安心。 裴丞的动作很轻很缓,完成临时标记的时候,乐逸宁已经耷拉着眼皮睁不开眼睛了。 裴丞把他翻过来,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眼皮,“睡吧。” 乐逸宁合上眼睛,缓缓坠入梦乡。 一夜好眠。 乐逸宁醒来的时候,卧室的窗帘已经被拉开了,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缩了一下,躲回被子里。 身边没有人,但床上还有余温,裴丞应该刚起来不久。乐逸宁拢着被子坐起来,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裴丞说喜欢他。 有多喜欢啊? 这时门咔嗒一声被推开了,裴丞走进来:“醒了?” 乐逸宁红着脸看他,“嗯,几点了?” “九点多。”裴丞走过去对他伸出手,“起来吃早餐?” 乐逸宁掀开被子,把手递给裴丞跪坐起来,低头一看,床边正好摆着自己的拖鞋。 乐逸宁缩了缩脚趾,忽然说:“我昨天没洗脚。” 他光着脚跑过来,后来直接去了裴丞床上。 裴丞噗嗤一声笑了,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昨天帮你擦了。” “什么时候?”乐逸宁穿上鞋子,被裴丞牵着往外走。 “你睡着了,我还帮你擦了脸。” 乐逸宁想到自己昨晚糊了一脸眼泪,赶紧摸了摸脸,干干净净的。 他看着裴丞弯起唇角,又顿了顿,担心地问:“那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没有。”裴丞把他拉进怀里亲了一下嘴,“我睡得很好。” 乐逸宁害羞地捂住唇,露出眼睛却带着笑意。 …… 乐逸宁回卧室洗漱完出来,见裴丞换了一件衬衫,便问:“你今天要出门?” 裴丞道:“不是,待会律师会过来。” 乐逸宁没忘起诉莫尔的事,但爸爸和裴丞都不想让他操心,把事情揽了过去。 “约了今天?” “嗯,需要你签个字。”裴丞牵住他的手,“约在外面不方便,我就让副官把律师带过来。” 乐逸宁点了点头:“那我换身衣服,然后让巴巴特把会客室布置一下。” 除了亲近的人过来会直接领到客厅里,其他访客都会在另一栋楼的会客室接待。 十点半左右,裴丞的副官带着律师过来,巴巴特把人领到了会客室。 乐逸宁换了一件薄毛衣,用阻隔贴挡住了脖子上临时标记的咬痕,又带了一个信息素抑制手环,和裴丞坐在一起。 跟随巴巴特进来的是两个Alpha,也都事先了解情况,带着信息素抑制手环。 “你好,我是裴上将的副官赵济舟。”年轻一些的Alpha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看向身后那位拎着公文包的中年Alpha,“这位是李胜,李律师。” 打过招呼便进入正题,李律师拿出几份文件,“这是委托书,我方的案件陈述,以及起诉资料。您看一下,没有问题就可以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