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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温如昫吃着甜甜的板栗饼,心里也是甜的:“你吃了吗?” “还没,等会儿回去吃”。 “你不用守着我,回去吧。” “吃你的,少啰嗦。” 士兵们非常羡慕,他们大多是单身汉,以前觉着有个人管东管西不自由,这时候看村里的老少爷们吃饭都有人操心,又觉着找个对象挺好。 有心思活络的就开始打听村里还有没有未婚小姑娘、小伙子。 要是谈成了,以后自己在基地值班,对象在村里种地,还不美滋滋。 苟红梅哭着就跪下了:“求求你们快去救我儿子。” 小毛驴他妈忙扶她,急归急,你饭都不给人家时间吃,谁乐意?人家又不欠你的。 村里的男人们被跪得不好意思,三两口吃完饼子,翻上卡车后座。 温如昫给老婆理了理帽子:“我走了,回去一定记得关好门窗。” “知道了。” 这天大伙儿一无所获。 一两个小时想把狡猾的狼群翻出来实在不现实。 因着有卡车,大家冒着雪还找了近半个小时,实在冷得受不了才开车回去。 士兵们没回基地,回基地浪费汽油,直接分散开,住村民家里。 跟着温如昫进家门的是矮个士兵。 别的人家他不了解,这户挺大方的,为了住进来他和高个士兵还打了一小架:“我叫王瑞冬,今天打搅你们了。” “说什么打搅,你们是来帮忙的,我们该谢谢你才是”,卫延盛了两碗煨着的蔬菜汤端上桌。 热腾腾的蔬菜汤下肚,王瑞冬感觉浑身都暖起来,生了冻疮的手脚有点发痒,弄得他想挠挠。 卫延看他穿的袄子薄,给炭盆里又加了一些炭。 一热起来王瑞冬就更想挠冻疮,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撸起袖子就去劈柴了。 上回沈益春劈的柴都还没用完,又来个劈柴的,他们家是不是专招劈柴机器?人家忙活了,卫延也没脸再用青菜打发,晚上特地煎了三个荷包蛋。 鸭子营养好,下的蛋也大,吃得王瑞冬特别高兴,睡前都没舍得刷牙。 回味着荷包蛋的滋味,他做了个梦。 梦里回到从前,他才十多岁,刚刚读初中。 他妈每天早上都给他煮两个白水蛋补充营养。 他嫌蛋黄噎得慌,偷偷把蛋黄丢进垃圾桶。 好好的蛋黄怎么能丢进垃圾桶?末世一来蛋壳都没得吃,他急得不行,拼命想阻止,然后就醒了。 窗外天光大亮。 等在村里忙活完又得回基地喝野菜糊糊。 唉,好想揍曾经不吃蛋黄的自己。 吃过午饭,大家继续搜山。 卫延闲着没事干,把家里羽绒服上的仿真毛领拆下来用雪搓洗。 以前他在网络视频上见过有北方人这样洗貂皮大衣,一直没机会实践,现在搓着感觉还挺好玩。 搓得正欢,温芳芳就来了。 “温如昫,狗杂种,给我滚出来。” 胆子大,还敢上门骂,卫延真搞不懂她哪儿来的底气。 正好昫哥不在,新账旧账一起算。 拿上镰刀,卫延打开门。 见着刀,温芳芳有点怕:“贱人你想干嘛?” 卫延一脚过去,把她踹地上踩着:“我不想干嘛,是你想干嘛?这么嚣张,你是不是觉得自个儿是宇宙中心,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所有人都得听你的话?” 说一句,卫延就用刀背在她头上敲一下:“偷了我家的水果还这么猖狂,真以为我们怕你?再骂一句,信不信我把你脸划花?” “毒苹果好吃吗,今天来是还想再吃一次?” 温芳芳吓着了,她没想到这死狐狸精敢打她,她可是温如昫的妹妹:“哥,救命,救命。” “别叫了,你叫破喉咙都没用,昫哥不在家,你不知道他们打狼去了?” 她真不知道,家里一团乱,哪儿有空关注外界:“放开我,我哥回来不会饶过你的。” “哇,我好怕哦,把你舌头割了怎么样,割了舌头你就没法告状了”。 得亏看的电影多,不然卫延还真想不出这么变态的话:“或者把你嘴缝上,用烧红的铁针和金属丝缝,针够烫的话瞬间就能把伤口烫熟,不会出血,比割舌头干净些。” “我不告状了,不告状了,求你放了我吧。”早知道狐狸精这么凶,她哪儿敢惹。 “不行,我不相信你”,卫延顿了顿:“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死,死人才不会说话。反正现在有狼,我把你弄死丢山上,要不了多久狼群就会把你的尸体拖走,谁都不会发现我宰了你。” 一股尿骚味儿溢散开来。 卫延低头,温芳芳裤子湿了一大片。 真不禁吓,他还没演够呢:“咦,你好脏,好恶心。” 温芳芳不敢反驳,卫延嫌弃的踢踢她:“滚吧,太脏了,我都不想碰你。记住了,下次避开我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温芳芳连滚带爬的跑了。 卫延好心情的回去继续搓领子,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后山上响起接连不断的枪声。 临近三点,男人们带着狼尸回村。 为了给卡车省油,除了司机和伤员,其他人都是跟在车屁股后头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