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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只能怪大学时候自己太单纯了。 她先出国了,他为了她,追上她的步伐,跟着出国了,却不想没有花好月圆的结局。 吴丽君揶揄道,“那时候你没展现你真正的实力?” 在大学时候,凌三和她们这些农村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多大的区别,吃喝穿都没有什么突出的方面,至于长相,那会最多看出五官清秀,没有现在的棱角分明。 直到好多年之后,大家才惊呼,原来他是富一代! “那样我还会有朋友吗?”在高中的时候,老三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这就是你们有钱人的悲哀?”她继续取笑道。 “说的好像你现在是穷人似的。”老三白了她一眼,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又自己续了一杯,笑着道,“不过我倒是真挺佩服你的,真正的白手起家的典型啊。” “如果人生可以躺赢,谁愿意出来受累啊,我这是迫于生活啊。”吴丽君笑着道,“至于你这种就更可气了,明明家里这么有钱,偏偏还这么努力,简直不给穷人一点活路。” “有钱的是我大哥,又不是我老子,”老三摊摊手道,“他可以给我提供最优越的生活条件,不错的人脉关系,哪怕我有资格继承他的财产,估计也等不到。 我哥俩只差一岁。” 只恨他老子不争气。 要不然,他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只等着子承父业就好了。 “可惜我连这样的亲戚都没有。”吴丽君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 听着手机铃声,老三皱皱眉,总感觉好熟悉,就是记不得是谁唱的了。 等吴丽君挂了电话,吴丽君把电话随手放到了桌面上,在未黑屏前,老三看到了手机的屏保。 “蒙德兹?”老三不太确定的问道。 “是啊,你喜欢他的歌?”吴丽君陡然眼睛发亮。 “不,”老三忙不迭的摆手道,“我对这些娘炮小鲜肉向来没感觉,怎么可能喜欢,国内外都是一路货色。” 吴丽君鄙视道,“你确定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怎么了?”老三不解的问。 “但凡稍微受过一点教育的,就不会有你这么low的想法。”吴丽君没好气的道,“一个拥有良好次序的社会,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活成什么样子,喜欢什么东西。 ‘娘炮’这种词真的很侮辱人的好不好? 随意给别人打标签,反而是因为你浮躁了,缺乏耐心去了解,只看到矛盾的普遍性没有看到矛盾的特殊性。 现在我看网上的一些言论,好像歧视温顺的男生成了政治正确,真是不知所谓。” 老三以手扶额,最后还是赔笑道,“我就觉得吧,这种不够man。” “戴大金链子,纹身就是男人了吗?”吴丽君反问道。 “那也不是。”凌三一时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能感叹,女人啊! 真是难伺候! 连敷衍一下都不会! 不过,转而一想,他觉得她说的挺对的。 他中学时候,说话慢条斯理,性格也比较内向,加上长相清秀,很多同学叫他娘娘腔呢。 他那会就特别不喜欢,现在这么去评判别人,难道自己有病? 吴丽君的电话再次响了,接听完挂断后,她笑着道,“你歇会,那边有点事,我去看看。” 然后又小跑着出去了。 一杯水没喝完,吴家老头子又进来了,不过手里却提着一个铁网大笼子,放在门口的树荫底下,对着老三道,“小凌啊,你出来看看,这都是一窝的柯基,有一个月了,二请不如一撞,哪条有眼缘,就抱哪条。” 笼子打开后,里面的四条小狗,先是一只跑了出来,紧跟着第二只探探脑袋后,也跟着出来了。 老三要伸手去抱,被吴老头子拦住了,他不顾炎热,躲得远远地躲在另外一颗树下站着,“眼缘这东西说起来玄乎,其实就是那么回事,狗崽子看你对眼,你看狗崽子顺眼,一辈子蔫一辈子欢。” 四只小崽子先后从笼子里出来了,有三只已经跑到草坪上玩耍了,相互追逐嬉戏,只留下一只后背成片黄色的在原地追着自己尾巴咬的幼犬。 大概是转圈转累了,抬眼看了眼老三,开始围着老三,咬他的裤脚。 “这也太傻了吧?”老三没相中。 再萌也拯救不了它的蠢啊! “我替你定了,就这只。”吴老头高兴地道,“现在小,看不出聪明劲,过俩月长开了就好了。” “那就听你的。”老三帮着把另外三只小崽子追回来放回狗笼,然后抱着与自己“有缘”的幼犬回到了屋里。 幼犬不老实,刚进屋,又跑出屋,屋里屋外,来来回回。 等吴老头拿着小狗笼进来的时候,它就被塞了进去,彻底失了自由。 “叔,这个多少钱,我给你。”老三笑着道。 “都是一家人,”最后三个字,老头子咬了重音,好像怕老三听不懂似的,又着重强调道,“一家人,不能谈钱,难为你喊我一生叔,叔做主,送你了。” “那多不好,一条纯种犬怎么得几万块钱,”老三道,“我用手机转给吴丽君吧。” 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吴丽君转了三万块钱。 吴丽君没回消息。